暴雨沖刷著教堂飛扶壁上的石雕獸首，黑羽快斗的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工藤夢戀的腳踝在他掌心扭動，濕透的襪筒下傳來微型震動器的嗡鳴。三百米外警車的頂燈將雨幕染成血色，照亮她鎖骨處突然浮現(xiàn)的月牙疤痕——那圈淡藍色熒光與放射性吊墜的警告紅光詭異。

黑羽快斗你注射了熒光鈉？

快斗的撲克槍抵住她大腿動脈，槍管因為磁流變液滲出而微微發(fā)燙。雨水順著夢戀的睫毛滴在槍身上，滋啦蒸騰起帶著苦杏仁味的水霧。

工藤夢戀（夢戀突然曲起膝蓋，鞋尖彈出的刀片劃向快斗手腕）"比起關(guān)心我的皮下標記..."她的聲音混在雨聲里，像把鈍刀磨著耳膜，"不如看看你吊墜的輻射值。"[ 齒輪吊墜正在他們之間瘋狂旋轉(zhuǎn)，內(nèi)圈精密的齒條投影在墻上，拼出不斷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3.7西弗——足夠讓成年人在半小時內(nèi)器官衰竭]

快斗拽著繩索將她甩回懺悔室。彩窗玻璃在身后爆裂，無人機螺旋槳的碎片擦著他耳廓飛過，帶出一道血線。夢戀撞上全息投影儀時，黃銅構(gòu)件突然噴射出淡藍色液滴，在地面腐蝕出蜂窩狀的凹坑。

"磁流變液里摻了氫氟酸？"快斗翻滾著避開飛濺的液體，袖口還是被蝕出幾個焦黑的洞。投影儀因為短路開始播放扭曲的影像，黑羽盜一的身影在潮濕的空氣中分裂成三個重影，都在做著不同的魔術(shù)手勢。

夢戀的袖箭突然射向最右側(cè)的投影。"那是組織用的集合信號！"她的指甲摳進木質(zhì)告解臺，在表面留下五道帶著血絲的抓痕。左側(cè)投影里的黑羽盜一卻轉(zhuǎn)向快斗方向，開合間露出被銼平的犬齒——這是父子間約定的鏡面密碼標志。

快斗的視網(wǎng)膜上還殘留著輻射造成的綠色光斑，卻精準捕捉到父親右手小指不自然的彎曲角度。當他模仿那個動作調(diào)整吊墜時，齒輪突然彈出一組隱藏的凸點，在墻上投出立體坐標圖。某個紅點正在閃爍，位置與放射性報告上被酸液腐蝕的區(qū)域完全重合。

"早就知道..."快斗的撲克槍卡住夢戀正要按下發(fā)射器的腕骨，"7號樣本在東京灣填海區(qū)。"少女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微表情讓快斗確信自己到了真相。但下一秒，夢戀突然用額頭猛撞鼻梁。

骨裂的脆響淹沒在機械運轉(zhuǎn)的轟鳴中。懺悔室地板突然，露出底下閃著金屬的滑道?？於吩趬嬄淝白プ魬俚囊骂I(lǐng)，兩人在布滿氧化銅的滑道上擦出一連串幽綠火花?；辣M頭是教堂地窖，成排的鉛制儲物柜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戀的肘擊來得又快又狠，快斗格擋時后腦撞上某個柜門。生銹的鎖扣震開，里面滾出十幾個密封的玻璃罐。福爾馬林溶液里漂浮的組織樣本在輻射影響下發(fā)出詭異的熒光，每個標簽上都印著相同的編號：7-X。

"1989年3月21日..."快斗踢開滾到腳邊的罐子，玻璃碎裂聲里混著他沙啞的質(zhì)問，"你們在我父親身上做了什么？"某個罐子的標簽在潮濕中脫落，露出底下被遮蓋的條形碼——掃描結(jié)果竟然是工藤夢戀的基因備案號。

夢戀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她扯開領(lǐng)口露出鎖骨下方的疤痕，月牙形痕跡內(nèi)側(cè)排列著七個微型針孔。"應(yīng)該我問你父親..."她的指甲陷入疤痕周圍的皮膚，血珠順著鎖骨滑進衣領(lǐng)，"為什么7號實驗體的記憶里全是你家的地下室？"

地窖突然劇烈震動，頭頂傳來SWAT隊員破門的爆破聲?？於返牡鯄嬙谶@時裂成兩半，掉出個微型膠片。夢戀撲過來搶奪時，兩人糾纏著撞倒整排儲物柜。膠片在混亂中被踩碎但快斗已經(jīng)看清上面父親穿著手術(shù)服的模樣——背景里的電子鐘顯示日期是工藤夢戀被報失蹤的第三天。

"不可能..."快斗的太陽穴突突跳動，父親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再熟悉不過——那是母親用鋼琴弦自制的婚戒，世界上絕無僅有。但根據(jù)警方記錄，黑羽盜一早在夢戀失蹤前半年就已身亡。

夢戀趁機將某個金屬物塞進他口袋。快斗摸到冰冷的表面，借著熒光看清是半片斷裂的齒輪，內(nèi)側(cè)刻著德文Erinnerung"（）。當他抬頭想質(zhì)問時，只看到夢戀躍入通風井的背影，她甩出的鉤爪在鉛柜上刮出三個火星組成的箭頭符號——組織里代表"陷阱"的警告。

白馬探（快斗的耳麥突然恢復通訊，白馬探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傳來）："教堂地下檢測到武器級钚..."［話音未落，地窖某處響起定時器的滴答聲?？於窙_向通風井時，背后傳來鉛柜化的刺啦聲。他最后看到的畫面，是某個7-X標本罐在高溫中爆裂，福爾馬林蒸汽在空中凝結(jié)成父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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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謝^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