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像一把刀刺入我心臟。這一年來，我經(jīng)常在深夜被噩夢驚醒，夢見母親痛苦的臉和她臨終前緊握我的手。
"我不知道。"我老實回答，"但我會找出真相。"
弟弟深深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離開了。
我坐回床邊，打開抽屜，拿出母親的日記本。這是她留給我的最后一件物品，里面記錄了她生命的最后幾個月。
翻開熟悉的頁面，我再次讀起那些文字：
"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了一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請韓瑤保護好明宇，也保護好自己……"
我合上日記，眼淚無聲滑落。
母親，我會找出真相的。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第二天清晨，我比平時起得早，站在廚房里準備早餐。我知道父親每天都喜歡喝一杯現(xiàn)煮咖啡。
韓雪婷比我想象的還要早，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
"早上好，姐姐。"她很快露出笑容，"我可以幫忙嗎？"
"不用了。"我語氣平淡，"你昨晚睡得怎么樣？"
"很好。"她走到我身邊，看著我切水果的動作，"這個家比我想象的還要溫馨。"
我手上的刀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切著盤中的蘋果。
"那你之前怎么想象的？"
她微微低頭，聲音帶著一絲傷感："我只是聽媽媽說過一些，但從沒親眼見過。爸爸在我十歲以前都沒有來看過我。"
這倒是實話。十年前父親確實經(jīng)常出差，我記得那時候母親常常獨自帶著我和弟弟。
"你們很幸福。"她繼續(xù)說，"有爸爸媽媽陪伴的日子。"
我心里冷笑，她這是在暗示我們奪走了她的幸福嗎？
"謝謝你昨天的蛋糕。"我轉(zhuǎn)移了話題，"不過下次不用帶那家店的了。"
"為什么？"她疑惑地看著我，"那家店很有名啊。"
"我母親對開心果過敏。"我直視她的眼睛，"她就是因為吃了那家店的開心果蛋糕過敏死的。"
韓雪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她看起來確實受到了驚嚇，但我不能確定這是真實反應還是表演。
隨后，父親和弟弟也陸續(xù)下樓吃早餐。餐桌上，父親宣布了一個消息。
"公司最近接了個大項目，我打算讓雪婷實習一下，她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提前了解一下公司運作也好。"
我和弟弟對視一眼。公司是母親的心血，她去世后父親繼承了大部分股份，而我和弟弟各持有百分之十。
"爸，她沒有任何經(jīng)驗。"我試著說服父親。
"所以才需要學習啊。"父親語氣輕松，"況且她在學校學的就是管理，理論基礎很好。"
我沒再說什么，但心里浮起一絲不安。這女孩才剛來一天，父親就打算把公司的事務交給她接觸？
吃早餐，父親開車帶著韓雪婷去了公司。我和弟弟則各自出發(fā)去上班和上學。
我在一家設計工作室工作，弟弟還在讀高三。雖然家里條件很好，但我堅持要有自己的事業(yè)?，F(xiàn)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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