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林棲冷冷道。
魏漓知道無處可逃,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故作鎮(zhèn)定地道:"我只是來洗臉的,不小心聽到你們說話。"
秦楚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棲哥哥,你的未婚妻是...她?"
林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魏漓道:"回去。"
魏漓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跑開了。她一口氣跑回自己的小院,撲倒在床上,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她不知道林棲口中的"未婚妻"是誰,但她知道,那絕不會是她。林棲對她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厭惡,最多不過是現(xiàn)在的勉強容忍。
她將臉埋在枕頭里,白狐輕輕地舔著她的手指,仿佛在安慰她。
"別難過,小白,"魏漓啞著嗓子道,"我們本來就只是成使命而來。救了林棲,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回到山里去。"
白狐歪著頭,眼中閃爍著人性化的憂慮。
那晚魏漓輾轉(zhuǎn)難眠,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然而還不到五更,她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魏姑娘,快醒醒!小七爺?shù)闹溆∮职l(fā)作了,這次比以往都要嚴(yán)重!"
魏漓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顧不得穿鞋,光著腳就往外跑。白狐緊跟在她身后。
當(dāng)她沖進(jìn)林棲的房間時,看到的是一片混亂。幾個大夫正手忙腳亂地準(zhǔn)備藥材,丫鬟們端著冰水進(jìn)進(jìn)出出,老太君坐在床邊,臉上滿是焦急。
而床上的林棲,整個右半邊身體都變成了詭異的暗紅色,如同被鮮血浸透。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老太君,"魏漓急切地走到床前,"讓我來。"
老太君點點頭,給她讓出了位置。
魏漓深吸一口氣,將雙手放在林棲的右臂上。剎那間,一股灼熱的痛感順著她的指尖蔓延至全身,她咬緊牙關(guān),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白狐竄上床,輕輕依偎在林棲身邊,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聲。
這次的詛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魏漓感覺自己仿佛被丟進(jìn)了烈火中,全身的骨頭都在灼燒,皮膚像是被無數(shù)細(xì)針刺穿。她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堅持住,孩子,"老太君在旁邊輕聲鼓勵,"就快好了。"
魏漓點點頭,繼續(xù)引導(dǎo)著詛咒的力量離開林棲的身體,流入自己體內(nèi)。白狐也幫助她分擔(dān)著一部分,但大部分痛苦還是落在了魏漓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林棲的身體終于恢復(fù)了正常顏色,他的呼吸也平穩(wěn)下來。而魏漓卻像被抽干了全身力氣,一頭栽倒在床邊。
她隱約聽見老太君驚呼了一聲,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當(dāng)魏漓再次醒來時,已是三天后。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白狐蜷縮在她腳邊,見她醒來,立刻湊上前來舔她的手。
"小白..."魏漓嗓音嘶啞,"林棲...他怎么樣了?"
"我很好。"一個冷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