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你……”他還沒來得及問怎么回事,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拉近,一股灼熱又濕潤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帶著一種極度的渴望。
丁程鑫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馬嘉祺的手腕,那里的皮膚因?yàn)橛晁瓦\(yùn)動顯得有些紅潤,血管在皮下隱隱跳動。那股薄荷巧克力味,在這里達(dá)到了頂峰。
“馬嘉祺,”丁程鑫的聲音沙啞發(fā)顫,像是從干涸的嗓子深處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巨大的掙扎和痛苦,“我……能不能……咬你一下?”
請求?不,更像是一種絕望的乞求。他知道這個請求有多么匪夷所思,有多么可能嚇到眼前這個少年,但他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體內(nèi)的饑餓感像要將他撕裂,再不“進(jìn)食”,他真的會死。
馬嘉祺徹底愣住了。他看著丁程鑫蒼白如紙的臉,泛紅的眼尾,以及那雙眼中近乎破碎的渴望。雨聲敲打著窗戶,空氣中除了那股讓他自己都覺得好聞的薄荷巧克力味,就是丁程鑫急促得不像正常人的呼吸聲。
咬他?為什么?像吸血鬼一樣嗎?
他的腦海里瞬間閃過生物選修課本里關(guān)于特殊分化那幾頁被很多人當(dāng)成奇談怪論的插圖-- 叉子與蛋糕,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以及維系他們生存的特殊“進(jìn)食”方式。
他看著丁程鑫眼里的掙扎和近乎哀求的神色,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原來,丁程鑫的特殊體質(zhì),需要的是這個……
鬼使神差地,馬嘉祺沒有掙脫。他看著丁程鑫因?yàn)殡[忍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心頭涌起一種陌生的、柔軟的情緒。他想起了丁程鑫平時一絲不茍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想起了他偶爾會露出的、與高冷外表不符的茫然表情。他知道,丁程鑫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的人。
他看著丁程鑫眼里的絕望,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驚訝的決定。
他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腕往丁程鑫的嘴邊送了送。
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縱容,和一點(diǎn)點(diǎn)的緊張:“……輕點(diǎn)兒?”
丁程鑫原本緊繃的身體在聽到這句話后猛地一震。他抬起頭,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馬嘉祺。他以為自己會被拒絕,會被恐懼,會被推開,但他沒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那雙原本充滿絕望的狐貍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錯愕和感激。
沒有猶豫的時間了,體內(nèi)的饑餓感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diǎn)。丁程鑫不再壓抑,幾乎是立刻埋首下去,將唇貼上了馬嘉祺溫?zé)岬氖滞蟆?/p>
尖銳的牙齒輕輕刺破皮膚,帶來一絲微弱的刺痛感。馬嘉祺悶哼一聲,身體下意識地緊繃了一下。但丁程鑫的動作很輕,沒有想象中的粗暴和疼痛。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奇妙的酥麻感,像無數(shù)細(xì)小的電流在身體里流竄。馬嘉祺能感覺到,一股溫暖又充滿活力的能量正順著兩人的接觸點(diǎn),源源不斷地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向丁程鑫。這不是血液,而是一種更輕盈、更純粹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