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元的帶領(lǐng)下,眾人逐漸向鱗淵境內(nèi)深入。
“「波月古海,殊勝妙境」,這鱗淵境的景色同上次親睹時(shí)一樣,未曾變改。而如今站在這里的你我,卻各自不同了。可見即使肉身不朽的長生種,也無法與天地并舉?!?/p>
隨手拂去半空中飄落的灰塵,景元目光幽邃的望著前方的那座古老的雕像。
“將軍應(yīng)該知道持明輪回蛻生的習(xí)性。古海之水已滌盡了丹楓的罪愆。當(dāng)初與你共同站在這里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p>
“我是丹恒。那位丹楓是英雄也好,罪人也罷,都與我無關(guān)。我已承擔(dān)了他的刑罰,接受永久的放逐——這我沒有怨言,但將軍看我時(shí),請務(wù)必棄去過去的影子。”
“啊,重提舊事就像攪渾一潭濁水,徒然惹引不快。大概是你的模樣…大概是那龍角,依稀仿佛龍尊氣質(zhì),總讓我把你和故人聯(lián)系起來吧?!?/p>
“…呼,我已說過——”
“是的,你說了,那又如何?若用一句話就能改變他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世上也就沒那么多爭端了。你要我不再視你為丹楓,可以,為我做一件事?!?/p>
“以丹楓的身份幫我最后一個忙,此間事畢,我就由他死去,撤銷對你的放逐令。往后我可以保證;至少在羅浮之上,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p>
“丹楓能做到的事情,我未必做得到?!?/p>
“你必須做到,不然一切許諾都不作數(shù)。要怪就怪你的前世吧,若不是他當(dāng)初做了那件混賬事,若化龍之力能夠完整傳承,我根本用不著逼你?!?/p>
“而且,你現(xiàn)在…不還有新的同伴嗎?”
——
虞燭影?'?'?:“嚯嚯嚯,這是什么控訴前男友的詞語啊。而且,景元將軍看起來好委屈誒?!?/p>
陸合╮(‵▽′)╭:“我也這么覺得?!?/p>
彥卿>_<:“你們倆!”
時(shí)徵羽(ー_ー)!!:“老哥,會說的話就少說兩句?!?/p>
——
“方才說過:今天站在這里的你我,各自不同。丹楓不在,只有丹恒。呼,而我……已是羅浮將軍,有些事縱使不情愿,也仍然要去做的?!?/p>
“聊些高興的話題吧。你在列車上結(jié)交的朋友,就在前方的「顯龍大雩殿」上?!?/p>
“走吧,你的朋友們在等著你呢?!?/p>
“…好。”
隨著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很快,熟悉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
“喂,是你吧!玖霄?”
“告訴我,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吧!”
看著遠(yuǎn)處那日夜思念的人兒,陸合只覺得鼻子莫名有些發(fā)酸。
不知何時(shí)起
喜歡上了靜靜地看著一個人——
喜歡看著這個人的時(shí)候,心里多的那份期待——
期待她突然轉(zhuǎn)身對我微笑——
期待她微笑著,站在原地等待著我——
等待著我——
不斷奔向她。
“是我,陸合。我們,再一次相見了?!?/p>
伸出手指抹去陸合眼角的淚花,玖霄的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溫?zé)岬母杏X。
如此真實(shí)。
——
星(ー_ー)!!:“無恥!無恥??!鄙視秀恩愛?。?!”
三月七(o゜▽゜)o:“我托馬直接磕磕磕磕磕磕磕?。。。。 ?/p>
虞燭影-_-#:“真想打死他們倆!”
瓦爾特→_→:“你上!”
虞燭影(/“≡_≡)=:“我就隨便說說。”
“對了,瓦爾特。”
“……?”
“你家龍蝦頭博士還在地球等你呢?!?/p>
“…???不是,等等,你……?”
“好久不見啊,約阿希姆?!?/p>
看著被自家老哥瘋狂調(diào)戲的瓦爾特,剛磕完陸玖cp的時(shí)徵羽和想要拿到楊叔第一手瓜的三月七也忍不住湊了過來。
“不是,時(shí)前輩你們倆怎么也在這???”
瓦爾特的表情頗為精彩。
——
虞燭影( ̄△ ̄):“什么話!什么話?。∥覀兙筒荒茉谶@了嗎?!”
三月七⊙▽⊙:“嚯!前輩?大新聞?。。。钍暹@是終于要找到組織了?。?!”
——
“巧合罷了。說起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p>
“……?”
“黑塔之前好像說有人在找故鄉(xiāng),不知道……”
“時(shí)前輩!?。∏笞鴺?biāo)?。?!”
“好,回頭發(fā)你?!?/p>
幾分鐘后。
“好了,朋友敘舊的事且先放一放罷?!?/p>
看著面前跟菜市場一般的場合,和符玄討論完形勢的景元拍了拍手。
“諸位抵達(dá)羅浮時(shí)曾言列車團(tuán)是為了解決星核災(zāi)變而來。那時(shí)景元未敢應(yīng)承,因?yàn)閼岩尚呛双C手另有圖謀;如今看來,倒是我過度憂慮了。”
“星核獵手確有圖謀不假,哈哈,她把各位送來,故意把事態(tài)擴(kuò)大,好讓各位與仙舟并肩作戰(zhàn)。事到如今,諸位的誠意已無可置疑…羅浮欠諸位一份感激,本不該再有索求?!?/p>
“但誠如符卿所說,幻朧的出現(xiàn)令事態(tài)不再可控。身為羅浮將軍,我不得不借丹恒的力量,也要請各位全力相助?!?/p>
“行了行了,場面話就不必再說了。以瓦爾特的個性、列車團(tuán)奉行的開拓信條,他們大抵是會出手的?!?/p>
聽著景元的話,虞燭影不禁撇了撇嘴。
“至于老陸和小玖?都跟納努克結(jié)死仇了,你覺得呢?”
“呵呵,那就承閣下吉言了?!?/p>
見虞燭影已經(jīng)代替自己分析了一波,景元笑笑也不再言語。
——
“那么…投票吧。”
“前進(jìn)也好,離開也罷,無名客的目的地應(yīng)該由他們自己選擇…就像列車上決定目的地時(shí),親手投出那一票一樣?!?/p>
“我們同意?!?/p>
聽著瓦爾特的話,三月七和星伸出了手。
“我也同意?!?/p>
不知何時(shí),陸合也靠了過來。
“我……”
看著幾人臉上的微笑,丹恒最終也伸出了手。
“同意?!?/p>
“好耶!御三家組,再次集結(jié)?。。 ?/p>
——
“謝謝你,丹恒?!?/p>
“不必,我并非以無名客的身份站在這里。因?yàn)榇诵械膩砣?,我受人擺布,并無自由可言……”
“但我會以持明后裔的身份,完成我對羅浮的責(zé)任?!?/p>
——
“好啊,大家和來時(shí)一樣深明大義。那么,接下來將軍有什么妙計(jì)?”
“妙計(jì)沒有,只有賭一把。賭持明長老的半截褪鱗之術(shù),賭丹恒還能拾回龍尊的記憶……”
“龍尊?”
聽著三月七的詢問,景元微笑著指了指「顯龍大雩殿」中央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