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時櫻太子“……太傅,這糖我必吃不可嗎?”
藏海的臉上劃過一絲懷疑,很快又隱藏了下去,他那僵硬的嘴角難得露出一絲柔軟
第一世太傅“不苦的,來,我喂給你吃!”
他不知道當(dāng)時的時櫻在想什么,為什么明知是毒藥,還是乖順地吃下去!難道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去彌補他?
可是,時櫻你難道不知道嗎?
在乎你的人才會心疼,你才會覺得愧疚,你的補償,你的犧牲才有價值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呀你如此勞心費力的又有什么用呢?
果然不出所料,當(dāng)夜時櫻就病了!
藏海站在外面,聽著里面近乎將肺咳出來的驚天動地的咳嗽,握著那小瓶子,眸光冰冷如水!
“大人!”
藏海摩擦著小瓶子的動作一頓
第一世太傅“他還能活多久?”
“若此時停藥,還能活二十年!”
第一世太傅“若,不停藥呢?”
“最多三年!”
藏海有些意外
第一世太傅“他的命這么硬的嗎?”
“……大人,要不要直接了解了他?”
藏海的半張臉隱藏在昏暗里,看不清表情
第一世太傅“直接了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那……”
藏海嘆了口氣
第一世太傅“陪他去九嶷山!讓他不死不活的活著!”
“是!”
第二世時櫻名魏無羨“我知道,太傅一定會派人跟著我,所以在我有所察覺之時,拜托九嶷山的大司命為我做了一個傀儡,自己則是在外界游走,尋找顛倒乾坤的方法!歷四年,我終于找到了方法!那就是我自己!”
“當(dāng)啷”一聲響,是金屬落地的聲音。
稚奴緩緩回頭,只見刻著雪寒微花的漢白玉地面躺著一柄彎刀,那是小時候,藏海給他用來防身的匕首!
時櫻在打定主意的那一刻,眼神清澈,面容安詳,隱約的,還有著一絲淡淡的快慰解脫的笑意!
第二世蒯橫“不要!!!”
稚奴嘶聲喊道。
可刀光閃過,他驀地閉上眼睛,一聲清晰可聞的刺響,稚奴竟然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第二世蒯橫“不要……”
熱血噴涌,骨肉離分。
稚奴哀嚎著爬過去,爬到時櫻的身邊,他不住地?fù)u著頭涕泗縱橫狼狽不堪,他手忙腳亂地去堵著時櫻的傷口,去試圖用手掌止血。
什么都沒有用。
什么都沒有用。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時櫻強忍痛楚,以術(shù)法不讓自己在瞬間痛的暈迷,他眼睜睜地看著時櫻把刀子,一寸一寸地戳進(jìn)胸腔,血,到處是熱血。
滾燙的,奔流的,熾熱的,鮮紅的血液!
他顫抖著劇烈顫抖著,他觳觫著,他看著那個已經(jīng)將刀刃扎進(jìn)了心臟,將那和心臟共生的,晶瑩剔透的永生花硬生生地從中剝離出來!
他跪下來,跪在時櫻的腳邊,他痛苦嚎啕,他聲嘶力竭,他死死地抱著懷里那摸不到的幻影,他喉間的哭聲猶如泣血。
第一世時櫻太子“永生花只敗不落!我用七死,渡你六世苦惡,只是不知,最終可得你一絲寬宥與否?”
畫卷中,時櫻將盛開的七朵花瓣,一一掰下來,用靈力去書寫著每一世要遇到的注定的劫難!
第一世時櫻太子“待主體死去之日,殘魂覺醒,渡?。。。 ?/p>
在他散去周身靈力之時,時櫻幾乎是在失去所有靈力的瞬間就痛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