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你為什么要和他去吃飯？不行，你得帶上我一起?！?/p>

散兵有點無語，“你沒吃飯嗎？”

“什么意思，吃過了就不能再吃了嗎？”

散：

達達利亞： “實在不行我請你吃飯，你別和他吃了?！?/p>

在達達利亞的堅持下聚餐還是變成了三人。

烤肉店的排煙管嗡嗡作響。

達達利亞看著散兵拉開多托雷旁邊的椅子，膝蓋差點撞上桌腿。

達達利亞： “我要坐你旁邊?！?/p>

散兵： “旁邊沒有位置了?！?/p>

散兵專注的看著菜單，頭都沒有抬。

開玩笑，他都沒有吃飯，早點上菜才是最重要的，哪有空管達達利亞。

最后達達利亞坐在了散兵對面。

沒關系，只是個位置，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達達利亞準備開口說點什么，一塊白白的魚肉突然落在自己碗里。

“剛烤好的。”

達達利亞把剛剛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默默把肉塞進嘴里。明明沒放糖，達達利亞卻硬是品出點甜來。

可能是烤盤里的醬汁濺進去了？他這樣想。

本來有點不爽。

但現在……，

達達利亞用筷子戳了戳碗底的米飯。

算了，暫時原諒你了。

其實達達利亞還真沒覺得散兵對多托雷有多上心。

反倒是多托雷……他一直在看散兵。

不是那種明目張膽的打量，而是像呼吸一樣自然，像影子一樣觀察著。

他明明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沒跟散兵說多少話，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吃?？蛇_達利亞就是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散兵。

面前的紅酒被一飲而盡，想到這里，達達利亞開始對他生出難言的敵意。

真礙眼真礙眼真礙眼真礙眼。

就像虔誠的學者一樣，多托雷其實不關注其他人。

但就是因為他在另一個世界般模糊，在達達利亞看來，他的視線，異常的顯眼。

炭火漸漸弱下去，多托雷始終沒怎么說話。目光卻一直落在散兵身上。

那種注視太安靜了，安靜得像冬夜里結在窗上的冰花，沒什么溫度。好像只是為了單純的看著散兵。

整個世界里的喧囂好像都與多托雷無關，他活在自己的玻璃罩里，唯獨把散兵拉進了他的視線范圍。

多托雷是一個瘋子，平靜的瘋子。

他對自己的能力極度自信，有著天才般的思維，研究與實驗得心應手。身為學者，他認為情感和情緒只會影響人類的理性。

多托雷從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有什么對錯可言，如果可以，任何人都能成為他的試驗品。

是的，實驗品。學者允許一切可能性存在。

在永生實驗中制造的生命體是沒有靈魂的。沒有生命長度，也沒有成長可言。

可這個人造生命的情感從何而來？

多托雷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散兵這樣奇怪的實驗品。

博士見過很多人造生命，沒有一個像散兵這樣。懵懂的，如同野獸一般，野性又天真。像是擁有真正的靈魂。是的，早在實驗室中博士就見過散兵了。是剛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無知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