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場記小聲驚呼。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葉酒歌站在片場邊緣，臉色鐵青地盯著我和梁書陽。

導演喊了"卡"，我連忙掙脫梁書陽的懷抱，快步走向葉酒歌。

"你怎么來了？"我壓低聲音問。

他沒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我趕緊跟上去，向?qū)а荽掖业懒饲浮?/p>

"酒歌！"我追上他，拉住他的手臂，"那只是一場戲！"

"一場戲？"他轉(zhuǎn)過身，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怒火，"你讓一個陌生男人抱著你，這叫一場戲？"

"那是工作！而且我告訴過你今天要拍這場戲的！"

"但你沒說你要親自上陣！"

我們站在片場外的停車場爭執(zhí)，引來不少人側(cè)目。我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怒氣："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他沉默地點頭。

一路上，車內(nèi)安靜得可怕。到家后，我才開口："你不能再這樣了，酒歌。我的工作，我的朋友，我的生活，你都要干涉。這不是保護，這是控制。"

"我沒有控制你，"他低聲說，"我只是...我只是看不得別的男人碰你。"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我心中爆開。

"為什么？"我鼓起勇氣問，"因為你是我哥哥，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他猛地抬頭，眼神復(fù)雜："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再逃避，"我們之間，早就不僅僅是兄妹關(guān)系了，不是嗎？"

他僵在那里，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zhuǎn)為痛苦："知夏，不要說了。"

"為什么不說？"我向前一步，"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法律上也沒有任何約束。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失去你！"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如果我承認...如果我說出那些不該說的話，你會怎么看我？世界會怎么看我們？我是你的繼兄，是你的監(jiān)護人，我有責任保護你，而不是...不是..."

"不是愛上我？"我輕聲替他說。

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對不起，知夏。我不該這樣。我會搬出去，給你應(yīng)有的自由和空間。"

我感到一陣恐慌，沖上去從背后緊緊抱住他："不要走...求你了。"

他的身體在我懷中僵硬，但沒有推開我。

"我愛你，葉酒歌，"我把臉貼在他的背上，"不是兄妹之愛，是男女之間的愛。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可能是你第一次為我熬夜做考前復(fù)習，可能是你送我去大學時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可能是每一個你為我擔心的夜晚...我只知道，我愛上了你，而且無法自拔。"

他慢慢轉(zhuǎn)過身，眼中帶著我從未見過的脆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世俗的眼光，別人的議論..."

"我不在乎，"我捧住他的臉，"我只在乎你。"

那一刻，所有的偽裝和克制都崩塌了。他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輕柔而試探，像是怕我會消失。我緊緊回抱住他，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