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莫靈，我活了幾千年，第一次害怕死亡。"

"為什么？"我輕聲問。

"因?yàn)槲也幌腚x開你。"他的聲音低沉而認(rèn)真，"我不想讓你獨(dú)自一人，也不愿意錯過與你共度的每一天。"

這是魈最接近表白的一句話。我心中涌起無限柔情，靠在他身邊，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

"魈，我愛你。"我鼓起勇氣，將埋藏已久的心意說出口，"不是因?yàn)樨?zé)任，不是因?yàn)榛榧s，只因?yàn)槟闶悄恪?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后輕輕擁我入懷："莫靈...我也是。"

簡單的四個字，卻勝過世間所有甜言蜜語。那晚，我們在星光下相擁而眠，一位千年守護(hù)者和一個凡間女子，兩顆孤獨(dú)的心終于找到了歸處。

---

時光如梭，轉(zhuǎn)眼又是一年。

青玉臺上下煥然一新，再不是當(dāng)初那個冰冷寂靜的地方。我在山腰處開辟了一片花園，種滿了魈喜歡的琉璃百合；院子里多了幾只從璃月港帶回的貓咪，常常在陽光下慵懶地打盹；廚房里時常飄出各種美食的香氣，連星燼老人都胖了一圈。

最令人欣喜的是，魈的業(yè)障幾乎不再發(fā)作。偶爾有些小癥狀，也能很快恢復(fù)。他依然肩負(fù)著守護(hù)璃月的職責(zé)，但不再孤身一人面對一切。

"今天米伽什說你的業(yè)障已經(jīng)幾乎消失了。"一個春日的黃昏，我靠在魈懷里，分享早些時候仙醫(yī)的診斷，"他說這是前所未有的。"

魈輕撫我的發(fā)絲："是你的功勞。"

"不，是我們一起的。"我仰頭望進(jìn)他琥珀色的眼睛，那里不再有昔日的陰霾，而是充滿了溫暖與平靜。

"莫靈，我想帶你去趟璃月港。"魈突然說，"有東西想送給你。"

第二天，我們來到璃月港最著名的首飾店。魈親手為我挑選了一對玉鐲，據(jù)說有延年益壽之效。

"這是給人類準(zhǔn)備的。"他輕聲說，神色罕見地有些不自在，"我希望...能盡可能地陪你長久一些。"

我心頭一熱，明白這是魈第一次直面我們之間最殘酷的現(xiàn)實(shí)——我是凡人，終有一死；他是仙家，壽與天齊。但他寧愿選擇正視，也要與我在一起。

"魈，就算只有短短數(shù)十年，我也不會后悔。"我緊握他的手，眼中盈滿淚水，"能遇見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yùn)。"

他沉默片刻，忽然將我拉入懷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深深吻住我的唇。這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如此親密地對待我，讓周圍的人群發(fā)出陣陣驚嘆。

"我會想辦法的。"他在我耳邊輕聲承諾，"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回青玉臺的路上，魈破天荒地主動牽著我的手，向我講述他打算向帝君請教的方法——或許有辦法延長我的壽命，或許他可以放棄部分仙力變得更接近人類，他甚至考慮過請教各國的仙人，尋找讓我們能長久在一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