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太太,林溪?!本把詫χ私榻B,語氣里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解釋為什么不告訴她。
“原來是景太太,久仰。”女人伸出手,想和我握手,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景言。
我笑了笑,沒有伸手:“不敢當(dāng),倒是不知道景先生什么時候有了這么要好的朋友?!蔽业哪抗饴舆^她搭在景言肩膀上的手,已經(jīng)放下了,但殘留的痕跡仿佛還在那里。
女人收回手,聳了聳肩:“我和景言是工作上的伙伴,景太太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做這一行的?!彼Z氣里的優(yōu)越感顯而易見。
工作伙伴?我心里冷笑,工作伙伴能把手搭在別人肩膀上?而且還是在別人家里。
景言全程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面無表情。他的沉默在我看來就是默認,默認這個女人是他特殊的朋友,默認我的出現(xiàn)是打擾。
“時間不早了,顧小姐慢走?!蔽抑苯酉铝酥鹂土睢?/p>
顧小姐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她看了看景言,景言卻沒給她任何回應(yīng)。最終,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說了句“打擾了”,然后扭著腰離開了。
門“啪”地一聲關(guān)上,整個屋子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我和景言,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尷尬和壓抑。
我看著景言,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解釋或者歉意,但什么也沒有。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平靜得可怕。
“她是我的合作伙伴?!彼K于開口,聲音像冰一樣冷。
“合作伙伴?”我重復(fù)了一遍,語氣里帶著嘲諷,“合作伙伴能在家里這么親密?”
“只是在討論項目?!彼櫫税櫭?,似乎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討論項目需要肢體接觸?景言,我們有協(xié)議在先,互不干涉是沒錯,但請你尊重一下我的空間,還有這段形同虛設(shè)的婚姻?!蔽以秸f越激動,聲音也忍不住拔高。
“我沒有不尊重?!彼瘩g,語氣依舊平靜,但這平靜卻讓我更加憤怒。
“沒有?那你告訴我,剛剛那一幕是什么?別告訴我你們公司討論項目的方式都這么特別!”我指著他剛剛站的位置,幾乎是質(zhì)問。
景言沉默了,他移開目光,看向別處。他的沉默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臟。
“看來,我的擔(dān)心是對的?!蔽铱嘈σ宦?,“小嬌說你沒談過戀愛,我以為你是對感情遲鈍,原來只是沒遇到讓你主動的人。”
我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顧小姐的身影,還有她看景言時那種纏綿的眼神。難道她就是他的“白月光”?
景言的身體微微一僵,他重新看向我,眼神里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但那波動太過微弱,我無法判斷那是什么。
“你誤會了?!彼卣f。
“誤會?”我冷笑,“我是親眼看到的,怎么會誤會?景言,我們是形婚,這是事實,但至少在家里,能不能別這么惡心我?”
這句話大概觸怒了他,他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