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雪莉貓與希雅在舞池邊緣周旋時,黑爾·海利斯端著香檳杯,優(yōu)雅地朝希雅母親的方向走去。兩位長輩的目光在半空交匯,仿佛心有靈犀般,同時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林夫人,今晚的月色真美。"黑爾微笑著開口,目光卻一直追隨著不遠處的兩個身影。
林夫人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溫柔:"是啊,就像二十年前我們初見時一樣。黑爾,你我都是過來人,又怎會看不出孩子們眼底的情愫?"
黑爾微微頷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雪莉貓從小就倔強,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當年她退學(xué)創(chuàng)業(yè),我就知道,一定和那個女孩有關(guān)。"
"希雅也是。"林夫人望向女兒,語氣中帶著心疼,"那條紫羅蘭圍巾,她戴了整整兩年。明明有那么多更好的選擇,卻固執(zhí)地守著那段回憶。"
兩位母親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那笑容里,既有對往事的追憶,也有對小輩的期許。
"我聽說,貓爪怪探團最近幫了希雅兩次?"林夫人突然開口。
黑爾瞳孔微縮,隨即恢復(fù)如常:"年輕人的事,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吧。不過..."她狡黠地眨了眨眼,"我倒是知道些有趣的小秘密。"
在輕柔的音樂聲中,兩位長輩交換著孩子們的故事。黑爾沒有透露雪莉貓的真實身份,但她講述了大學(xué)時那個平安夜的故事,講述了雪莉貓退學(xué)后如何白手起家建立海利斯集團。而林夫人則說起希雅如何在深夜對著圍巾發(fā)呆,如何逃避這些年總是躲著雪莉貓。
"看來,我們的孩子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對方。"黑爾舉起酒杯,與林夫人輕輕碰杯。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林夫人眼中閃爍著光芒,"你覺得,雪莉貓和希雅,誰會先邁出那一步?"
黑爾沉吟片刻,嘴角揚起自信的弧度:"我押雪莉貓。她看起來強勢,其實在感情里最容易主動。"
"那我就賭希雅。"林夫人望向女兒,目光中滿是驕傲,"她表面清冷,實則比誰都執(zhí)著。一旦下定決心,就絕不會退縮。"
兩位長輩相視一笑,這笑容里藏著只有長輩才懂的溫柔與期待。而在舞池中央,雪莉貓與希雅的距離正一點一點縮短,全然不知她們的未來,早已成了長輩們賭局中的棋子——但或許,這正是命運最巧妙的安排。
水晶吊燈將舞池切割成流動的光斑,身著銀灰色露背禮服的女士朝希雅伸出手時,她禮貌地點頭應(yīng)允。指尖剛觸到對方掌心,一道帶著雪松香氣的身影便橫插在兩人之間。
“抱歉,希雅小姐已經(jīng)答應(yīng)與我共舞?!毖├蜇埖穆曇艄σ?,卻不容置疑。她的香檳色魚尾裙掃過地面,高跟鞋精準地擋在希雅身前,腕間的鉆石手鏈折射出銳利的光。
希雅挑眉回望,琥珀色眼眸泛起漣漪:“我何時答應(yīng)過?”話雖如此,卻沒有后退半步,任由雪莉貓溫熱的手貼上她的腰際。
“就在三秒前?!毖├蜇埧圩∷氖种甘站o,另一只手托住她后頸,動作霸道又帶著小心翼翼。舞曲轉(zhuǎn)為舒緩的華爾茲,她帶著希雅旋入舞池中央,耳畔呢喃帶著蠱惑的低啞,“還是說,希雅小姐想在大庭廣眾下拒絕海利斯集團繼承人?”
銀灰禮服女士尷尬地收回手,雪莉貓趁機將希雅往懷中帶了半寸。希雅的后背貼上她柔軟的曲線,紫羅蘭披肩滑落肩頭,露出鎖骨處淡粉色的疤痕——讓雪莉貓不由得再次心生愧疚。
“雪莉,你越來越會趁火打劫了?!毕Q牌^避開她灼熱的呼吸,耳尖卻泛起薄紅。她踩準節(jié)奏反擊,高跟鞋精準地擦過雪莉貓的鞋面,“跳的挺好的呀,海利斯小姐”
雪莉貓呼吸一滯,舞步卻未亂。她低頭咬住希雅耳畔碎發(fā),聲音混著輕笑:“原來希雅小姐也會調(diào)侃別人?”懷中的人瞬間僵硬,她趁機收緊手臂,帶著對方舞出優(yōu)美的舞步。
舞池邊緣,黑爾與林夫人端著香檳碰杯。老人們看著糾纏的身影相視而笑,黑爾晃了晃手中的籌碼:“看到?jīng)]?小獅子早就學(xué)會宣示主權(quán)了?!?/p>
希雅突然發(fā)力,反客為主將雪莉貓帶向相反方向。她垂眸望著對方泛著水光的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別得意太早?!比欢捯粑绰?,雪莉貓已經(jīng)扣住她的后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兩人的距離壓縮到呼吸可聞。
“希雅,你逃不掉的?!毖├蜇埖穆曇艋熘枨狞c,震得人心慌。遠處尼爾豹吹了聲口哨,保鏢隊的成員們齊刷刷別開眼——秘密小姐,此刻正將獵物困在溫柔又危險的牢籠里。
水晶吊燈熄滅的剎那,宴會廳的喧囂如同潮水退去。希雅裹緊紫羅蘭披肩,指尖殘留著雪莉貓掌心的溫度,在冷風(fēng)中泛起細微的戰(zhàn)栗。林夫人挽住女兒手臂,目光掃過不遠處整理袖口的尼爾豹,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希雅小姐,請。"尼爾豹拉開加長林肯的車門,銀白色頭發(fā)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幾分戲謔,"畢竟某位大小姐已經(jīng)在后排等得不耐煩了。"
雪莉貓斜倚在真皮座椅上,香檳色裙擺散落成流動的星河。她摘下耳墜,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頸間疤痕,目光灼灼盯著上車的希雅。當希雅與母親分坐兩側(cè)時,她不動聲色地往中間挪了半寸,雪松混著玫瑰的氣息瞬間漫過來。
"林夫人今夜的翡翠耳墜很襯您。"雪莉貓先發(fā)制人,眼角余光卻緊盯著希雅攥緊的裙擺,"聽說這是希雅小姐去年從緬甸礦區(qū)親自挑選的?"
林夫人優(yōu)雅地笑著點頭,任由尼爾豹發(fā)動汽車:"是啊,這孩子總說要把最好的都留給我。"她不著痕跡地瞥向女兒微紅的耳尖,"不過比起珠寶,我倒更希望她能學(xué)會照顧自己。"
車窗外霓虹飛速倒退,希雅望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耳畔還回響著舞池里雪莉貓滾燙的低語。突然,后腰貼上一片溫熱——雪莉貓不知何時將毛毯蓋在兩人腿上,指尖若有若無擦過她的膝蓋。
"小心著涼。"雪莉貓的聲音帶著得逞的笑意。她故意湊近,玫瑰香氣混著薄荷糖的清甜拂過希雅頸側(cè),"畢竟某些人逞強的時候,連圍巾都不記得圍。"
前排的尼爾豹輕咳兩聲,通過后視鏡朝后座拋來個揶揄的眼神。林夫人抿著唇偷笑,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滑動——與黑爾的賭約對話框里,新消息不斷跳動。
與此同時,另一輛賓利正平穩(wěn)駛向海利斯老宅。黑爾·海利斯摘下玳瑁發(fā)簪,任由銀絲卷發(fā)散落肩頭。她望著車窗外的夜色,想起舞會上孫女張揚的護犢子模樣,不禁輕笑出聲。手機震動,看到林夫人發(fā)來的偷拍照片——后座上糾纏的身影,毛毯下交疊的指尖,還有希雅微紅的耳尖。
"看來小獅子要贏了。"黑爾回復(fù)完消息,將手機放在膝頭。月光透過車窗灑在她腕間的珍珠手鏈上,映出歲月沉淀的溫柔,"不過,這場賭局的贏家,從來都是相愛的人啊。"
加長林肯緩緩?fù)T谙Q偶覄e墅前。雪莉貓搶先下車,伸手欲扶希雅,卻被對方躲開。然而轉(zhuǎn)身時,她故意放慢腳步,直到雪莉貓溫熱的呼吸再次拂過耳畔:"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讓廚房準備。"
希雅腳步微頓,回頭時嘴角已揚起傲嬌的弧度:"誰要吃你的施舍?"話雖如此,她卻將披肩裹得更緊,快步走向別墅。林夫人與雪莉貓對視一眼,笑著搖頭:"有空來家里喝茶。"
返程路上,尼爾豹從后視鏡里打量著出神的雪莉貓:"我說老板,您這步步緊逼的架勢,不怕把人嚇跑?"
"她不會。"雪莉貓望著希雅家漸暗的燈火,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毛毯上殘留的紫羅蘭香,"希雅就像被困在荊棘叢里的玫瑰,越是強硬,她反而會靠得更近。"
夜色漸深,兩輛車朝著相反方向駛?cè)ァ5腥硕贾?,這場始于舞會的追逐,才剛剛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