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欽按照慣例給天帝傳了最近的訊息便開始了悠閑的擼貓生活。
雖然更喜歡待在陶紫炁懷里,可又舍不下桓欽那嫻熟的擼貓手法,黑貓軟趴趴的窩在桓欽懷里享受著被順毛的舒爽。
“小爺有名字,叫十方。”再次被叫做黑子,黑貓炸了。
“十方?”桓欽手停了停,黑貓不滿的甩了甩尾巴,催促桓欽接著順毛。
“開明獸坐見十方的十方?”
黑貓身子僵了一下,卻即刻就放松下來,發(fā)出輕微的呼嚕聲,試圖蒙混過關(guān)。
只是這反應(yīng)又怎么能逃過桓欽的眼睛。
黑貓被桓欽舉在眼前,四只渾圓的眼睛瘋狂對視,桓欽的眼睛漆黑如夜,深埋無法挖掘的秘密,黑貓的金瞳豎直成線,帶著本能的防備。
過了許久,最后還是黑貓率先敗下陣來。扭過頭要掙扎出來,卻被桓欽掐緊了腰,不能掙開。
衍虛天宮
“老元帥,帝君今日不在?!标懢皵r著火德元帥不讓他往里面走。
陸景實在是怕了火德元帥那蠻橫起來毫無顧忌的性子?;鸬略獛泚碚易约业劬棵績扇似鹆藸巿?zhí),這衍虛天宮就會被火德元帥打成一片廢墟。
“人不在你會這么攔著本帥?”火德元帥完全不信陸景的話,仗著仙齡高仙力強,強闖進(jìn)了衍虛天宮。
“老元帥,帝君真的不在?!标懢凹钡谜f話語調(diào)都變了,可還是攔不住火德的腳步。
“陸景,請老元帥進(jìn)來。”
聲音慵懶,帶有幾分倦意。
陸景不怎么高興的擰了擰眉,還是聽?wèi)?yīng)淵的話推開了門,對火德說了聲請。
火德對陸景哼了一聲就趾高氣昂的走了進(jìn)去,隨即扯著嗓子就喊道,“帝君可真愜意,都晌午了還沒起。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天天在練兵場揮汗如雨。帝君這年紀(jì)輕輕的,就已經(jīng)躺著過日子了。唉,現(xiàn)在這年輕人啊,真是一點都……”
陸景氣不過,為自家帝君辯解,“帝君不眠不休忙了好幾天,才得了空閑……”
“陸景,你先下去。”
“帝君,您忙了幾天,才剛睡下……”
“下去?!?/p>
聽到應(yīng)淵語氣不悅,陸景只好不情不愿的離開。
看著應(yīng)淵那蒼白疲憊的臉色,火德原本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你這是……”
“沒事?!睉?yīng)淵揉了揉眉心,化開眉間的淤堵感,“就是把仙界布防重新改動了一下?!?/p>
改動個布防能讓應(yīng)淵不眠不休幾個晝夜?火德元帥才不信呢??隙ㄓ质潜持麄?nèi)プ鰟e的安排了。想到這,火德元帥的臉色有些復(fù)雜,帶上了幾分不自然。
“元帥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像往常一樣胡攪蠻纏索取應(yīng)淵精心編纂的兵書。只不過現(xiàn)在看著應(yīng)淵的模樣,他也做不出來這“欺負(fù)”小輩的事了。
“仙界兵力布防向來安穩(wěn),應(yīng)淵君這是……”
“元帥應(yīng)當(dāng)看過傳來的消息,妖魔冥三界如今的動作。”
一直以來,妖魔冥三界小動作從未斷過,雖說最近動作頻繁了些,但也沒有讓火德元帥太放在心上。這些年來,妖魔冥三界內(nèi)戰(zhàn)都是在仙族介入下平息的,這種事情他常常參與過,所以并不太在意。在他看來,真要有什么事,打就行了。打疼了就乖乖縮著了。
“小打小鬧,帝君不必這么緊張吧。再說還有計都星君,怎么著也不會讓我仙族陷入險境?!被鸬略獛涱D了頓,“難不成你懷疑計都星君?”
應(yīng)淵不做反應(yīng),火德又撓頭想了想,也是,自從桓欽去了魔界,這魔界突然就情勢大變,本來內(nèi)部互相制衡的局面成了大一統(tǒng),妖界和冥界也蠢蠢欲動不安分起來。應(yīng)淵擔(dān)心懷疑似乎也說得過去。只是桓欽與應(yīng)淵多年好友,若知道好友懷疑自己,怕是要難過吧。
唉,想那么多干嘛。火德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年輕人的事他也插不了手,反正他信計都星君不會做出危害仙界的事。
“應(yīng)淵君自己保重,老夫走了?!?/p>
應(yīng)淵怔怔的望著火德那大搖大擺的紅色背影,心中有著片刻的迷茫,自己懷疑桓欽嗎?
目光收回掃過窗下的棋盤,心頭一片清明,自我反駁:不可能,桓欽為仙界浴血廝殺,戰(zhàn)功累累,還因此失了一臂,他是自己的知己好友,自己怎么能不信他。
可是,心中那隱隱作祟的念頭究竟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