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竟比小喬還要美上三分的尤物,他心中泛起了難忍的癢意
只覺得這樣的美人就該藏在他的金屋深處,只對著他一人展露笑顏
而他的叔父劉扇漲紅著臉猛地起身,顫巍巍地指著喬沁氣急敗壞說
劉扇“一派胡言!我們千辛萬苦捕獲的就是猞猁,豈容你這一介無知婦人在此顛倒黑白”
見他還在替自己狡辯,喬沁笑得云淡風(fēng)輕,不慌不忙的撫過鬢邊垂落的珍珠流蘇,勾起紅唇道
喬沁“不知是妾身無知,還是大人揣著明白裝糊涂?”
喬沁“猞猁耳生黑簇毛,尾具黑色環(huán)紋,爪牙鋒銳可裂虎豹,而鼠鼬尖吻短足,遇敵便放臊臭保命”
話落,喬沁從袖中突然甩出幾張獸類圖卷,栩栩如生的猞猁與鼠鼬畫像赫然在目,將二者天壤之別展露無遺
被揭穿的劉扇臉色慘白,可喬沁卻不想就此放過他,掩袖輕笑道
喬沁“你們技不如人大可直說,何苦用鼠鼬濫竽充數(shù)?如今真相大白,倒叫人看了笑話”
臉一會(huì)紫一會(huì)紅的劉扇破防大罵
劉扇“哪來的刁蠻婦人?這里豈容你說話的份?”
他話音一落,主位傳來轟然巨響,檀木桌案被拍得震顫,杯盞里的酒水潑出大半
劉扇心中暗喜,余光瞥見喬越陰沉的面色,以為他要懲戒這個(gè)有姿色的小婦人,正要開口附和,卻見對方怒目如炬,將視線鎖在自己身上
喬越“我喬家女兒據(jù)理力爭,字字句句皆是為兩國聯(lián)姻考量,怎就成了你口中的刁蠻婦人?!”
喬沁也略些意想不到,這個(gè)老頭子居然也會(huì)替她說話,她收斂去周身鋒芒,朝著主位盈盈一拜
喬沁“父親,這樁婚事本應(yīng)兩廂情愿,可如今良崖國拿鼠鼬冒充神物,分明是將我喬家踩在腳下”
劉扇捂著被氣痛的胸口踉蹌的站起身,真是好一對一唱一和的父女
劉扇“魏邵的鐵騎此刻正在踏平辛都城墻,狼煙已燒到百里之外!”
說到這,劉扇突然挺直脊背,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
劉扇“若是兩家婚約就此作罷,我倒要看看你們焉州該用什么抵抗?”
喬越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仰起頭發(fā)出爽朗至極的笑聲
喬越“劉賢弟有所不知,家父已經(jīng)跟魏國魏氏徐太夫人議親,要將我的大女兒大喬許配給魏侯”
喬越“如今魏侯可是我喬家乘龍快婿,這仗打到最后,到底誰才是砧板上的魚肉,還未可知呢”
喬越眼角笑意未散,抬手虛引向喬沁,面上浮起笑容,眼中卻暗藏鋒芒
喬越“對了,瞧我這記性,忘了跟賢弟說”
喬越“這位是我膝下最疼愛的小女兒喬沁,數(shù)月前風(fēng)光大嫁給邊州守將”
喬越說的時(shí)候,特意將邊州二字咬的極重,一直沉默不語的劉琰聽到,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原來她已嫁他作人婦
局勢一下逆轉(zhuǎn),劉扇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方才的囂張氣焰如泄了氣的皮球
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劉扇“是我方才失言了,喬州牧莫要見怪,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