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比賽是馬嘉祺為慶祝侄女馬如蘭入宮為妃而設的。宋亞軒站在劉耀文身后，目光掃過場中眾人——馬嘉祺端坐左側首位，面帶得意；其侄女馬妃嬌艷如花，緊挨劉耀文而坐；丁程鑫和嚴浩翔分別帶領兩隊錦衣衛(wèi)參賽

劉耀文愛妃，你看今日誰能奪魁？

劉耀文摟著馬妃的纖腰，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樣

馬妃嬌笑

“自然是陛下。聽聞陛下年少時箭術超群...”

劉耀文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劉耀文擺手

劉耀文朕現(xiàn)在只對美人有興趣

他故意在馬妃頸間嗅了嗅，惹來一陣嬌嗔

宋亞軒握緊腰間刀柄，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自從三日前馬妃入宮，劉耀文便時常在她宮中"留宿"。雖然宋亞軒知道皇帝每晚都會秘密返回寢宮處理政務，但看到兩人親近，胸口仍會莫名發(fā)悶

劉耀文宋侍衛(wèi)也參賽吧

劉耀文突然點名

劉耀文朕聽說你箭術不錯

宋亞軒一怔

宋亞軒臣職責在身...

劉耀文這是圣旨

劉耀文瞇起眼

劉耀文難道你要抗旨？

馬嘉祺笑道

馬嘉祺陛下慧眼。臣也聽聞宋侍衛(wèi)百步穿楊的本事，今日正好開開眼界

宋亞軒只得領命。他心知肚明——這是馬嘉祺借機試探他的底細。比賽開始，錦衣衛(wèi)高手輪番上場，嚴浩翔更是三箭皆中靶心，贏得滿堂喝彩

輪到宋亞軒時，他深吸一口氣，拉弓搭箭。第一箭故意偏了半寸，第二箭擦靶而過，第三箭勉強中靶

馬嘉祺看來傳言有誤啊

馬嘉祺意味深長地看了丁程鑫一眼

馬嘉祺丁大人挑選的人才，似乎名不副實

丁程鑫面不改色

丁程鑫宋亞軒長于刀法，箭術平平也是常理

劉耀文突然起身

劉耀文朕看未必

他大步走到宋亞軒面前，抓起他的手腕

劉耀文這繭子的位置，分明是常年拉弓所致

聲音陡然轉冷

劉耀文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場上一片嘩然。宋亞軒跪地不語，心跳如鼓——劉耀文想干什么？

劉耀文不過...

劉耀文語氣一轉

劉耀文朕今日心情好，給你個機會

他指向百步外的箭靶

劉耀文用真本事射三箭，若皆中靶心，朕便饒你不死

宋亞軒抬頭，對上劉耀文深不可測的目光?；实墼诒扑F(xiàn)出真實水平，但這樣一來，勢必引起馬嘉祺更深的戒備

宋亞軒臣遵旨

他緩緩起身，重新搭箭

第一箭破空而出，正中紅心。第二箭劈開第一箭的箭尾，同樣釘在正中。第三箭，宋亞軒突然轉身，箭尖直指——劉耀文身后的柳樹！

嚴浩翔護駕！

嚴浩翔拔刀而出

箭已離弦，擦過劉耀文耳際，射中柳枝上一條正欲撲下的毒蛇！蛇被釘在樹干上，扭曲幾下便不動了

場上死一般寂靜。宋亞軒跪地

宋亞軒柳葉青劇毒無比，臣情急之下冒犯天顏，請陛下治罪

劉耀文愣了片刻，突然大笑

劉耀文好箭法！當賞！

他親手扶起宋亞軒，卻發(fā)現(xiàn)他右手虎口被弓弦劃破，鮮血直流

劉耀文受傷了？

宋亞軒小傷而已

宋亞軒想抽回手，卻被劉耀文牢牢握住

劉耀文愛妃，取你的繡帕來

劉耀文命令道

馬妃不情愿地遞上絲帕。劉耀文親自為宋亞軒包扎，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掌心，引起一陣微顫

劉耀文今晚朕要宴請北境使者，你守在殿外

劉耀文低聲道，隨即提高音量

劉耀文以后別再讓朕發(fā)現(xiàn)你藏拙！

宋亞軒領命退下，心跳仍未平復。他能感覺到馬嘉祺探究的目光，嚴浩翔復雜的眼神，以及...馬妃眼中一閃而過的嫉恨

————

晚宴上，劉耀文一如既往地扮演著昏君角色，對北境使者傲慢無禮。宋亞軒守在殿外，聽著里面?zhèn)鱽淼母栉杪?，思緒卻飄回白天那一幕——劉耀文為他包扎時，指尖的溫度似乎還留在掌心

丁程鑫宋侍衛(wèi)

丁程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側

丁程鑫今日箭術，精彩

宋亞軒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宋亞軒大人過獎

丁程鑫陛下對你很特別

丁程鑫目視前方，聲音極低

丁程鑫但越特別，越危險

宋亞軒下官明白

丁程鑫馬妃入宮是馬嘉祺的一步棋

丁程鑫繼續(xù)道

丁程鑫她每晚在陛下酒中下藥，幸好陛下早有防備

宋亞軒握緊刀柄

宋亞軒需要下官做什么？

丁程鑫保護好陛下

丁程鑫深深看他一眼

丁程鑫也保護好自己。馬嘉祺已經注意到你了

宴會結束已是子時。劉耀文"醉醺醺"地被扶回寢宮，馬妃本想跟隨，卻被他以"政務繁忙"為由婉拒。待眾人退下，劉耀文立刻清醒過來，眼中再無半分醉意

劉耀文北境使者是馬嘉祺的人

他脫下沾染酒氣的外袍

劉耀文來探朕的虛實

宋亞軒遞上醒酒湯

宋亞軒陛下英明

劉耀文接過湯碗，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都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湯碗差點打翻，被宋亞軒及時接住

劉耀文笨手笨腳

劉耀文輕斥，耳根卻微微發(fā)紅

宋亞軒低頭

宋亞軒臣有罪

劉耀文罷了

劉耀文揮手

劉耀文明日馬嘉祺要朕去獵場，你隨行

他頓了頓

劉耀文可能會有'意外'，做好準備

宋亞軒臣誓死保護陛下安全

劉耀文突然走近，伸手撫上他包扎好的右手

劉耀文今日...那蛇本可以咬到朕

聲音罕見地柔和

劉耀文謝謝你

月光透過窗欞，為兩人輪廓鍍上一層銀邊。宋亞軒能清晰地看到劉耀文長睫下的眸光，那里不再是帝王的威嚴，而是一種他讀不懂的情緒

宋亞軒這是臣的職責

他聲音微啞

劉耀文輕笑

劉耀文只是職責？

未等宋亞軒回答，窗外傳來打更聲?；实酆笸艘徊?，神色恢復如常

劉耀文退下吧，明日還有硬仗要打

宋亞軒行禮退出。走在回廊上，他不由自主地摩挲著右手上的絲帕——那上面還殘留著馬妃的脂粉香，卻掩蓋不住劉耀文指尖觸碰時的溫度

他抬頭望向滿天星斗，胸口涌動著一種陌生的情緒。這情緒讓他既期待明日，又隱隱恐懼——恐懼自己再也無法以單純的侍衛(wèi)之心，對待那位戴著面具的帝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