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順著竹葉滴落在石階上,楚劍鋒盤坐在自己石屋后的隱蔽山洞里。這處洞穴是他半月前清理毒蛛時發(fā)現(xiàn)的,洞口被藤蔓遮掩,內(nèi)里干燥通風,正適合用作秘密修煉場所。
"鍛體八重的瓶頸..."楚劍鋒凝視著掌心十三塊靈石。紅磷花雖好,但那是留給更重要的時候用的。他捻起一塊靈石,在身前擺出七星陣型——這是基礎聚靈陣。
靈石剛擺好,洞內(nèi)溫度驟降。楚劍鋒脫去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七道猙獰傷疤在晨光中格外刺目。他取出一包藥粉,這是用膳房偷來的辣椒、硫磺和雄黃混合的刺激物。
"嘶——"藥粉抹在傷口上,劇痛讓楚劍鋒額頭沁出冷汗。但疼痛能刺激氣血運轉,配合聚靈陣效果更佳。他雙手結印,開始運轉《降龍拳法》配套的呼吸法。
三個時辰后,正午陽光透過藤蔓縫隙射入洞中。楚劍鋒全身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身下石板上積了一灘汗?jié)n。第一塊靈石已經(jīng)化為齏粉。
"還不夠..."他又激活兩塊靈石。這次直接含了撮辣椒粉在舌下,辛辣刺激讓靈力運轉速度再快三分。
日落時分,洞內(nèi)突然響起細微的"咔咔"聲。楚劍鋒脊椎節(jié)節(jié)顫動,仿佛有蟒蛇在皮下游走。第七塊靈石碎裂的瞬間,他猛地睜眼,一拳砸向石壁。
"轟!"
石壁出現(xiàn)蛛網(wǎng)狀裂紋,拳峰卻毫發(fā)無傷。楚劍鋒緩緩收拳,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的力量——鍛體八重,成了。
三日后,萬法樓。
這座三層木樓是泛蠱門重地,門口坐著個打瞌睡的白胡子老頭。楚劍鋒出示弟子令牌時,老頭眼皮都沒抬:"一樓人階功法,三塊靈石一個時辰。"
樓內(nèi)光線昏暗,書架上的竹簡都裹著防蟲的硫磺布。楚劍鋒直接走向"蠱術"區(qū)域,指尖劃過《百毒經(jīng)》《蛇蠱初解》等典籍,最后停在一卷泛黃的竹簡上。
《金蜈術》——人階蠱術,凝靈力為金蜈虛影,修至大成可化三蜈。旁邊小字標注:需配合毒物使用,威力倍增。
"正合我意。"楚劍鋒取下竹簡,到門口交了靈石。白胡子老頭這才抬眼看了看竹簡。
楚劍鋒不語,只是將竹簡小心收入懷中。
接下來半個月,楚劍鋒的生活規(guī)律得令人發(fā)指。
卯時起床,去膳房偷取當日新鮮的毒蟲尸體;
辰時至午時,在任務堂接些采藥的簡單差事;
未時到酉時,躲在山洞修煉《金蜈術》;
戌時準時出現(xiàn)在弟子食堂,聽其他外門弟子閑聊。
這樣長久的做任務,他的戒指里已經(jīng)有了十九枚靈石。
這日傍晚,楚劍鋒正在洞內(nèi)練習。他雙手結印,靈力在經(jīng)脈中按照特定路線運轉,最后從掌心噴薄而出。一條三尺長的金色蜈蚣虛影在空中凝聚,但還沒維持三息就潰散了。
"第三十七次失敗..."楚劍鋒抹去鼻血,取出昨日收集的蜈蚣毒液。這次他將毒液含在舌下,再次結印。
"凝!"
金色蜈蚣虛影驟然清晰,節(jié)肢上的倒刺都纖毫畢現(xiàn)。更驚人的是,虛影中竟混入了絲絲紫氣——正是紅磷花的毒性。蜈蚣虛影在空中游走一圈,將一塊石頭絞得粉碎才消散。
楚劍鋒嘴角微揚。他知道,只要成功一次這個法門就永遠記住了,不需要再依靠毒液維持。
窗外傳來鐘聲,已是亥時。楚劍鋒整理好修煉痕跡,像往常一樣準備去食堂。剛走到門口,儲物戒里的傳音符突然發(fā)燙——是趙威。
"小子,明日寅時來藥園,帶上醉仙釀。"
楚劍鋒瞇起眼睛。他早打聽清楚,那藥園的管事趙虎是他表弟,這兩人不和。趙威這老狐貍不安好心,想著如果楚劍鋒把趙虎灌醉了,偷到了藥草,趙虎就吃了個大虧。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則兩人拼個你死我活,就算楚劍鋒把他兜出去了,他鍛體十層的實力也不虛。
"不過...正好試試新練成的《金蜈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