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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奕然“先去吃飯吧,這樣對身體不好”
祁櫟“有什么不好的,每日所需的營養(yǎng)以及熱量我都補充了”
女人纖細(xì)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目光專注地在電腦屏幕和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間來回切換。
利落的馬尾垂在腦后,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干練。
張奕然站在辦公桌前,眉頭微蹙,眼神里充滿困惑與不解。
對面那個曾經(jīng)溫柔的人似乎漸行漸遠(yuǎn),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愈發(fā)沉穩(wěn)、愈發(fā)決絕的祁櫟。
他想不通,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得如此陌生,又是什么讓她選擇了這樣一條路?
張奕然“可是…..”
張奕然頓時啞口無言,眼前的祁櫟變得愈發(fā)陌生起來。
若是因公司的事務(wù),自己同樣能夠施以援手,可她卻單單緊緊盯著張桂源一個人不放。
難道自己就無法達(dá)到她的期望嗎?他滿心疑惑與不甘,仿佛被無形的隔閡擋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張奕然“那我就先走了,還是要注意休息的….”
張奕然滿臉無奈,眉頭緊鎖,實在沒辦法只得轉(zhuǎn)身走出這間寂靜的辦公室,這里安靜得連鍵盤的敲擊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祁櫟聽到那關(guān)門聲的一剎那,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又開始忙碌起來。
她在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舞動,眼神專注而略帶焦慮。
畢竟這個時候,稍微一分心,董事會里的那些老家伙們就會像餓狼撲食一般,把自己僅有的優(yōu)勢吞噬殆盡。
可明明骨子里就是張揚的、不顧一切的,為何會被磨礪得如此收斂呢?祁櫟自己也“不明白”。
她深知,若再不做出改變,自己恐怕會被生活和社會徹底吞噬,連如今這副模樣都難以保全,更別提回歸曾經(jīng)那個明媚而莽撞的自己了。
當(dāng)下,除了借助張桂源的力量,她根本沒有資格去扭轉(zhuǎn)命運,因此她決定拋開一切其他的顧慮,與張桂源聯(lián)姻。
然而,現(xiàn)在看來……張桂源的身份似乎也并非那般高貴。
祁櫟“就連那個私生子都可以…..”
祁櫟“為什么我就不行?”
祁櫟始終無法理解,一個身份卑微、毫無依靠的私生子,竟也能咸魚翻身,躋身為張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而自己,堂堂祁家唯一的血脈,卻無法如愿掌控一切。
她的欲望早已膨脹得難以遏制,不僅要將家族企業(yè)牢牢攥在手中,連張家這塊令人垂涎的“肥肉”,她亦誓要收入囊中。
等到那一天來臨,這世上便再無人膽敢威脅他、輕視他,更無人能惡語中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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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奕然“把飯放在這兒就好了,你先走吧”
NPC同事:“好的”
張奕然轉(zhuǎn)過身,目光又一次投向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
心中糾結(jié)片刻,終究是不忍心讓祁櫟餓著肚子忙工作。
回憶涌上心頭,曾經(jīng)的她,只要餓了就會撒嬌耍賴地跟自己鬧騰,責(zé)怪自己不關(guān)心她。
然而如今,她再也沒有那份閑情逸致了,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爭奪股份和繼承權(quán)上。
張奕然又何嘗不清楚她的渴望呢?只是他也明白,自己能給予她的實在微乎其微,即便傾盡全力,也難以滿足她的欲望
張奕然“小櫟….”
張奕然的思緒飄回了那些遙遠(yuǎn)的日子,那時她與祁櫟朝夕相處。
祁櫟,那個曾經(jīng)無所畏懼、行事不顧后果的大小姐,每日都沉浸在無盡的寵溺之中,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祁櫟“我可是這世上最美的,能與我為伴,是你的榮幸?!?/p>
這是祁櫟常常掛在嘴邊的話語。
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車禍徹底改變了祁櫟。
那場事故之后,祁櫟的臉龐雖然通過無數(shù)次的手術(shù)刀修復(fù),勉強恢復(fù)了往昔的模樣,但曾經(jīng)靈動的神韻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冽的氣質(zhì)。
她的后腰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縫合疤痕,如同一道難以磨滅的傷痕,時刻提醒著那段痛苦的經(jīng)歷。
張奕然的心中,那兩年里祁櫟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成為了他永生難忘的記憶。
命運的重錘狠狠砸在祁櫟身上,家族蒙冤、父母身陷囹圄,苦心經(jīng)營的公司被那些狡詐如狐的老家伙們瓜分殆盡,那兩年仿若一場無休無止的噩夢。
她的情緒如同脫韁野馬般瘋狂失控,每日只能依靠藥物來勉強維系表面的平靜。
而張奕然,心中滿是慶幸,在那暗無天日的兩年時光里,他未曾轉(zhuǎn)身離去,而是堅定地守在祁櫟身旁,成為她風(fēng)雨飄搖中的唯一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