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驟起
金屬辦公桌在文件轟然砸落的瞬間發(fā)出刺耳嗡鳴,散落的紙張如驚飛的蝶群掠過雷獅腕間的鎏金腕表。他垂眸掃過最上方文件封皮上猩紅的“絕密”印章,紫眸泛起冷冽的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仍轉著鋼筆,姿態(tài)慵懶如常。
“安迷修,你知道在Z組織摔文件是什么下場嗎?”雷獅抬眼,筆尖輕點桌面,墨痕在《星際能源走私調查報告》上暈開猙獰的花,“還是說,騎士先生覺得自己的元力,比這張辦公桌更耐砸?”
安迷修的手中的銀刀在冷光燈下泛著霜色,身上尚未愈合的爪痕還滲著血珠。他死死攥住腰間流炎劍柄,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雷獅,這就是你讓我?guī)ш犎ァ褰恕1I團的真相?那些孩子……不過是被你送去當誘餌的棄子!”
鋼筆突然脫手,精準釘入安迷修耳畔的墻垣,筆尖沒入合金墻面三寸。雷獅緩緩起身,黑色風衣掃落堆疊的文件,孕肚在襯衫下勾勒出危險的弧度:“安迷修,你在質疑Z組織最高執(zhí)行官的決策?”他逼近時帶起的壓迫感讓空氣凝滯,“還是在質疑……我?”
安迷修的后頸抵上冰涼的金屬墻面,看著那雙曾溫柔注視安逸的紫眸此刻翻涌著風暴。記憶中昨夜雷獅抱著孩子哼歌的畫面,與眼前執(zhí)掌星際暗網的冷血領袖重疊,刺痛得他喉頭發(fā)緊:“雷獅,你變了?!?/p>
“變?”雷獅輕笑,指尖挑起安迷修染血的下頜,“從決定接手Z組織那天起,我就不再是……”
安迷修的喉結在雷獅的指尖下滾動,銀灰色的眸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他猛地抬手扣住雷獅的手腕,卻在觸及那片滾燙肌膚時又松了力道:“雷獅,我不信你會變得如此冷血。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雷獅瞇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卻在對上安迷修眼底的執(zhí)著時,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他突然用力掙開桎梏,轉身走向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指尖飛速劃過控制鍵,星圖上無數紅點如瘟疫般蔓延開來。
“看看這個,安迷修?!崩转{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Z組織早就被內鬼蛀成了空殼,那些所謂的‘海盜團’,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的替罪羊。你以為我真的會拿無辜者當誘餌?”他猛地轉身,紫眸中燃燒著壓抑的怒火,“我要的,是讓整個組織從根上爛透的那群人血債血償!”
安迷修的瞳孔驟然收縮,目光死死盯著星圖上錯綜復雜的勢力網。那些曾被他視為正義象征的行動代號,此刻竟都籠罩在詭譎的陰影之下。“所以你故意讓我?guī)ш?,就是想讓我親眼看到真相?”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
“不然呢?”雷獅緩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安迷修的心尖上,“憑你那套幼稚的騎士道,能在這吃人的世界里活多久?”他伸手狠狠揪住安迷修的衣領,孕肚抵在對方身上,“我需要你清醒過來,而不是當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蠢貨!”
安迷修突然反手將雷獅抵在屏幕上,全息投影的藍光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流轉?!袄转{,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保護我?”他低頭咬住對方的唇,帶著近乎懲罰的力道,“下次再敢把我推出去當棋子……我就把你鎖在房間里,哪也不許去!”
雷獅先是一怔,隨即勾起唇角,主動加深這個帶著硝煙味的吻。當兩人分開時,他舔了舔嘴角,紫眸中泛起危險的笑意:“安迷修,這算是你向我宣戰(zhàn)?”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通訊器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屏幕上跳出一行血紅的字:“核心數據庫遭不明勢力入侵”。雷獅與安迷修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伸手按住腰間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