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抓耳撓腮地跳上石桌：“俺老孫蹦出來時(shí)，你還在土里啃樹根呢！”金毛隨動(dòng)作炸開，露出額間淡金箍痕，“再說了，論輩分俺該叫你‘蟬長老’——當(dāng)年在流沙河，你變的魚還啄過俺腳趾頭！”

金蟬子振翅帶起桂花雨，指尖凝出枚金蠶停在秋皖月發(fā)間：“小丫頭怕不怕？這蟲子能咬破生死簿?！币娝龘u頭，竟難得笑出溫軟模樣：“倒比旃檀那禿驢有膽識(shí)?！焙鋈晦D(zhuǎn)向須菩提祖師，蟬翼在月光下泛著琉璃光，“小樹根，算過這丫頭的命嗎？女媧石與靈明石猴的血……”

須菩提祖師往保溫杯里續(xù)了熱水，MP3里《茉莉花》混著蟬鳴流淌：“她呀，是來破局的鑰匙。”指節(jié)敲了敲石桌，裂縫里竟長出株蓮花，花瓣上躺著枚佛門禁印，“五百年前大鬧天宮時(shí)，猴子的血濺在女媧石上，才有了今日因果——”

“所以俺才說，”孫悟**然把金箍棒插進(jìn)地里，震得滿院桂樹開花，“管他什么佛啊道的，先護(hù)好這院子里的月光再說！秋丫頭，明早多蒸些桂花糕，俺要給老牛和八戒寄過去——就說老孫在1980年開了間‘齊天茶館’！”

金蟬子望著他手舞足蹈的模樣，袖中金蠶忽然蛻變成蝴蝶，翅膀上竟映出靈山倒塌后的荒蕪。秋皖月?lián)炱鹨黄瘅[般的桂花瓣，發(fā)現(xiàn)上面隱約刻著“自由”二字——那是孫悟空用猴毛刻的，比任何佛經(jīng)都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