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封門村的祠堂鐘聲敲響第七下時,整個村子突然被血色霧氣籠罩。
村民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正從地面脫離,化作穿紅衣的女童攀爬進銅鏡。
而錦芊的倒影分身卻與鏡中紅衣女人同時伸手,她們的指尖在鏡面相觸的剎那,血色紋路如蛛網(wǎng)般蔓延。
錦芊突然把染血的銅牌塞進女童懷中,她的聲音在血霧中回蕩。
錦芊告訴你們的阿娘,真正的祭品從來不是女童,而是那些用血祭維持權(quán)位的偽神。
當(dāng)最后一枚銀牌沉入湖底,銅鏡突然向兩側(cè)裂開,露出鏡后的世界——封門村的祠堂里,族長正把盛滿鮮血的銅盆倒進鏡中,而他的倒影卻是個缺了半張臉的怪物。
錦芊你們的神明,不過是吃血的傀儡。
錦芊扯下族長的面具,鏡中的怪物突然發(fā)出女童般的尖笑,它的胸膛裂開,露出無數(shù)縫合的女童肢體,而最中心的位置,赫然擺著那面染血的銅鏡
錦芊每個新娘的位置,都是用女童的血肉換來的......
隨著銅鏡的最后一線裂痕蔓延,整個封門村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撕扯,天地一片昏暗,血色霧氣彌漫得更濃了。
面對著鏡后那缺了半張臉的怪物,錦芊手中的匕首微微顫抖,但她的目光卻異常堅定。她緩緩地抬起頭,直面那個扭曲的身影。
錦芊你們這些骯臟的大人,總說女童不祥,可真正不祥的是你們自己的欲望!
錦芊的聲音穿透霧氣,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封門村那腐朽的基石上。族長被她扯下的面具掉落在地,露出一張干枯而猙獰的臉。他試圖后退,但那鏡中的怪物卻像是從他身上生出的影子,緊緊地盯著他。
村長你……你居然敢破壞這傳承了千年的祭祀,你這個外人!
的聲音帶著顫抖,他不敢相信,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子居然有如此膽量。
錦芊千年?不,這祭祀從一開始就是你們?yōu)榱藵M足貪欲而編造的謊言。
錦芊將匕首指向族長,逼得他一步步退到角落。銅鏡在旁邊的地上,鏡中的怪物也隨著族長的動作而晃動,仿佛隨時會破鏡而出。
村長你不可能懂,這是我們封門村的規(guī)矩,是我們祈求平安的方式。
族長試圖解釋,但聲音中已沒了底氣。
錦芊平安?
錦芊冷笑一聲,她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面具,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
錦芊這種建立在無辜女童鮮血上的‘平安’,只是一種自我欺騙罷了。你們害怕的不是神靈的懲罰,而是失去掌控這個村子的權(quán)力而已。
族長的臉色變得灰白,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退。而此時,鏡中的怪物突然張開嘴,發(fā)出一聲女童般的尖叫,隨后,從它的胸膛中噴出一股血霧,直沖族長而去。族長慌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阻擋,但血霧還是落在了他的臉上,瞬間將他的皮膚腐蝕得血肉模糊。
村長不!這不可能!
族長的哀嚎聲在霧氣中顯得格外凄涼,他的身體開始逐漸干癟,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那鏡中的怪物吸走。而怪物的輪廓也在慢慢變得模糊,最終在一聲微弱的碎裂聲中,化作無數(shù)碎片,消失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封門村的上**然傳來一陣悠揚的鐘聲。
村民們驚恐地從家中跑出來,卻發(fā)現(xiàn)籠罩在村子上方的血色霧氣正在逐漸散去。
陽光透過云層,灑在村子的每一個角落,那些原本陰森的房屋和街道,此刻都顯得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