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旭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回到府中,姑母早已等候多時,關切地詢問宴會的情況。東方旭簡單帶過,只說一切順利,我們已經(jīng)累了,想早些休息。
回到臥房,我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今晚...你還睡外間嗎?"
東方旭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去書房..."
"不。"我搖搖頭,"既然王家可能還在監(jiān)視,我們就繼續(xù)按計劃行事吧。"
他點點頭,轉身去外間準備休息??粗谋秤?,我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情緒,卻說不清是什么。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無法入睡,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個吻的觸感,以及東方旭說"我最珍視的,是我的妻子"時的眼神。
到底,這一切是真情還是假意?
次日清晨,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東方旭已經(jīng)不在外間。床頭放著一杯溫熱的蜜茶和一張字條:"有事外出,晚飯前回。"
看著熟悉的字跡,我心中又是一陣復雜。這些天來,他確實處處為我著想,展現(xiàn)出了我從未見過的溫柔一面。但這是否只是為了演好這場戲?
白天,我去看望淮竹,想尋求一點安慰。
"靈兒,你看起來心事重重。"淮竹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是與兄長吵架了?"
"不是..."我支吾道,"只是...有些疑惑。"
淮竹溫柔地握住我的手:"是關于兄長的感情嗎?"
我驚訝地抬頭:"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兄長。"淮竹微微一笑,"他從小就不善表達,尤其是對在乎的人。"
"你是說...他真的在乎我?"我半信半疑。
淮竹點點頭:"你可能不知道,但兄長一直都很關注你。他知道你喜歡什么,討厭什么,甚至連你小時候鬧過的每一個小脾氣,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愣住了,回想起這些天來東方旭對我的了解之深,確實不像是臨時準備的。
"其實,兄長曾經(jīng)對父親說過,他希望將來能娶你為妻。"淮竹輕聲道,"那時你們才十二歲。"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我一時語塞。
"后來為何沒有成事?"我忍不住問。
"因為兄長聽說你喜歡隔壁楊家的公子,所以他退了回來,從此對你愈發(fā)冷淡。"淮竹嘆了口氣,"兄長雖然外表冷漠,內心卻極為驕傲。他寧愿裝作討厭你,也不愿承認自己的心意。"
我徹底呆住了。楊家公子?那不過是我少時一個短暫的好感罷了,誰知東方旭竟然因此...
"靈兒,兄長這次主動提出與你成婚,名義上是為了避開王家的聯(lián)姻,但我猜...這或許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淮竹意味深長地說。
回去的路上,我心緒難平。如果淮竹所言屬實,那么這段時間東方旭對我的種種舉動,或許并非全是演戲。他對我的了解,對我的體貼,甚至是那個意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