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桉靠著墻攀往前一登抓上了二樓陽臺的欄桿翻了進(jìn)去。
里面是一個主人住的房間,不算特別大,如今已是空了許久,閑置的物品堆在室內(nèi),祁桉繞了進(jìn)去入眼就看到一面鏡子在黑布全履蓋著。
祁桉將身體側(cè)在全身鏡一邊,將黑布拉開,全身鏡面貌裸露出來,上面的鍍銀早已剝落,照映出屋內(nèi)的樣子。
這很顯然看著是個普通的鏡子,但是祁桉偏偏不這么認(rèn)為,能在這里被放的能簡單到哪去。
他將手放了上去,果然鏡子展現(xiàn)的鏡象開始旋轉(zhuǎn)。
“我要看到齊挽和林娜等人在大廳的情況。”祁桉對著鏡子說道。
鏡面隨著指令映出大廳的建筑。
“我說過把你們帶來大廳,并且你們看到的只是口普通的水井...”齊挽聲音比平時更加嘶啞的從鏡中傳來。
“...少?;?!”李總手上的古董手槍在月光下閃著冷光。
“那口井下面到底有什么!”
“說實話!”
林娜把齊挽按在三角鋼琴前,李總立馬用槍管撬開他的嘴。
“你現(xiàn)在是要命還是說出你知道的那個線索這不用我講了吧?”
齊挽依然搖著頭。
“TMD……″
林娜狠狠的打了齊挽一巴掌。
齊挽被打的方向恰恰好就正對著鏡子。
鏡中的齊挽直視鏡面視角,向鏡外的祁桉挑了眉嘴角上揚做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對……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祁桉很不舒服,他猛的把鏡子摔在地上,鏡面在地面摔成碎片,祁桉隨便抓起一片就跑向陽臺翻向墻側(cè)面探著觀察室內(nèi)。
果然在祁桉翻出去沒多久室內(nèi)便生成烈火的紅光,地面的碎片在不斷彎延成形,照亮了墻角,逐步顯示出一張半頁被撕碎的樂譜,正是肖邦《葬禮進(jìn)行曲》的片段。
"雙重提示..."祁桉冷笑,延著外墻爬滿向大廳的方向,待到達(dá)外墻窗戶,大廳另一側(cè)彩色玻璃窗傳來規(guī)律的震動。
一道鋼琴聲在規(guī)律的彈奏著。
祁桉抓起鏡面,透過玻璃碎片照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林娜的紫色短發(fā)正在大把脫落,露出布滿青黑色血管的頭皮,李總舉槍的手背皮膚開始開裂,里面鉆出幾根蒼白的細(xì)長手指,在鋼琴上的齊桉看似被受制著,右手卻悄悄按在琴箱側(cè)面某個暗格位置。
"原來如此..."祁桉改變路線,橫向移動到連接大廳的陽臺,銹蝕的鐵欄桿在他手下發(fā)出危險的呻吟。
鋼琴聲戛然而止,祁桉貼地翻滾到陽臺護(hù)欄后,恰好看見齊挽被李總拽著頭發(fā)拖向壁爐,林娜正用斧頭撬開鋼琴底板,她畸變的左眼在注視下猛的轉(zhuǎn)向陽臺方向!
祁桉立刻后仰,讓陰影完全籠罩自己。
等待幾鐘后,大廳傳來瓷器碎裂聲和齊挽痛苦的悶哼。
再次探頭時,壁爐前的景象讓祁桉瞳孔驟縮。
齊挽被鐵鏈鎖在壁爐架上,而李總正用火鉗夾著塊燒紅的烙鐵逼近,在爐火映照下,齊挽的影子竟然能獨立行動著,正對林娜比劃割喉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