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用體溫計水銀偽造自殺現(xiàn)場轉(zhuǎn)移調(diào)查

實驗室汞蒸氣的刺鼻氣味還未散盡，林小滿蜷縮在儲物柜后。調(diào)查組腳步聲漸近時，她咬碎三支體溫計，將銀珠滾落在蘇綺的帆布鞋印旁。晨霧漫進窗戶，水銀在冷光下凝成淚滴狀，像極了絕望者最后的藝術(shù)品。

走廊傳來驚呼時，她正把橡皮手套塞進生物廢料箱。法醫(yī)撿起沾著銹跡的鑷子："現(xiàn)場有自殘痕跡。"所有人涌向隔壁器材室，那里躺著被布置成割腕姿勢的兔子標本。陽光穿過百葉窗，在她沾著汞漬的袖口烙下囚徒般的條紋。

44. 強制獻血時被注射艾滋病毒污染針頭

獻血車停在校慶拱門下，程子軒的勞斯萊斯在樹蔭里閃爍。護士拽過林小滿的手臂，針管在消毒棉壓下折射出詭異藍光。"特殊血型要額外檢測。"對方雙層橡膠手套摩挲著她的靜脈。采血袋標簽上的批號被指甲刮花，冷藏箱里躺著五支未拆封的阻斷藥。

車外橫幅"熱血青春"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車艙彌漫著過期葡萄糖的味道。當她看見護士胸牌掛著程氏私立醫(yī)院標志時，采血針已經(jīng)刺入蒼白的皮膚。車載電視正播放艾滋防治宣傳片，警報聲與掌聲同時炸開。

45. 宿舍床鋪長出帶血人形霉斑

霉斑是從枕頭芯開始蔓延的。林小滿掀開被褥時，菌絲正沿著她夜夜蜷縮的輪廓瘋長，在墻面上勾勒出佝僂人形。泛紅的孢子粉簌簌掉落，在晨光中像凝固的血霧。蘇綺送的薰衣草香包在床頭腐爛成墨綠色，每片花瓣都滲出粘稠液體。

樓管踢門進來時，菌毯已吞噬半個書桌。潮濕的《五年高考》內(nèi)頁上，血紅指印從三角函數(shù)題蜿蜒到《赤壁賦》注釋。"這層樓就你房間長霉？"噴霧器消毒水澆在霉斑表面，滋生出更多猩紅脈絡(luò)，宛如皮下破裂的毛細血管。

46. 父親受賄視頻在高考宣講會播放

校長正在宣講"清正考風"，主席臺LED屏突然跳轉(zhuǎn)畫面。林小滿看見父親在監(jiān)控死角數(shù)鈔票，鈔票捆扎條印著青藤學院?；?。鏡頭拉近時，母親化療用的PICC導管正纏在某個紅包上。全場嘩然中，審計局的人從后門包抄過來。

她縮進禮堂座椅下，手機震動著程子軒剛發(fā)的星海動態(tài)："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視頻循環(huán)到第七遍時，父親被帶走的側(cè)影與PPT上的"誠信應(yīng)考"標語重疊。走廊宣傳欄里，她的?？寂琶恢等丈眉t墨水一道道劃去。

47. 提前感染乙肝病毒擾亂檢測結(jié)果

深夜的廢棄診所里，林小滿將過期乙肝疫苗推進靜脈。冷藏柜泛著幽藍的光，映照窗臺上程子軒派人偷拍的艾滋確診單。針頭穿過結(jié)痂的采血點時，她盯著墻上泛黃的《傳染病防治圖譜》，把帶菌棉球塞進蘇綺的書包夾層。

三天后體檢報告顯示：乙肝表面抗原陽性。當防疫站沖進教室隔離她時，程氏醫(yī)院的護士正在走廊盡頭撕毀原始血樣。晨跑廣播里夾雜著程子軒的嗤笑："臟血就該焚燒處理。"她把手腕的針孔按在課桌邊緣，碾出一朵木刺構(gòu)成的血玫瑰。

48. 故意縱火燒毀整層宿舍樓

汽油是從校工摩托里虹吸的。林小滿把浸透酒精的校服堆在霉斑中心，火苗躥起時，整面墻的人形菌毯突然發(fā)出嬰兒般的啼哭。消防栓被蘇綺換了假鎖，但濃煙早順著通風管涌入校長室。她蹲在頂樓蓄水箱后，看救生梯勾破程子軒定制的窗簾。

當消防車云梯夠到三樓時，帶血霉斑已在烈焰中蜷縮成焦黑人形。次日通報寫著"老舊電路引發(fā)火災(zāi)"，但灰燼里分明能找到打火機齒輪。晨會上全校默哀，她卻盯著蘇綺燙卷的發(fā)梢——那里沾著昨夜未燃盡的菌絲，正隨呼吸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