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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校園 

紙頁上的江池

日記盡頭是你

江池的字,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偏執(zhí)。

細(xì)看下去就會發(fā)現(xiàn),他寫得用力極深,每一筆都像壓過紙背,仿佛恨不得把心里的話刻進(jìn)紙頁,不容篡改,不容忘記。

我不明白,他究竟是在堅(jiān)持什么。

回到家后,我沒再碰那本便簽記事本。它被我塞進(jìn)最下層的抽屜里,和從他房間帶走的書簽放在一起。書簽壓在一本舊教輔里,而那本教輔……是我以前借給他的。

我竟然忘了我借過。

而他還回來時,也沒提過。

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留下了它,好讓我在某個時間點(diǎn),“無意間”發(fā)現(xiàn)那張書簽——可江池又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他做事張揚(yáng)是張揚(yáng),但從不試圖討好誰,更別說安排一場“偶遇”。

他那些遺留下來的東西,一點(diǎn)不符合他平時的口氣。也許……他一直都不只是我所看到的那樣。

宋淵。宋淵。宋淵。

我忽然意識到,那些我曾下意識忽略的注視,那些我以為的挑釁和玩笑,也許全都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開始回憶起他的一些眼神。

比如那次午后模擬考結(jié)束,我站在陽臺邊,他走過來遞水,我沒接。他就笑了一下,說:“嘖,宋淵,你還真是從不欠人情?!?/p>

當(dāng)時我只覺得他話里有刺,回了他一句:“不接水也能得第一。”

他沒說話。只是垂下眼,在陽光下站了一小會兒,像在等我悄悄回頭似的??晌覜]有。

現(xiàn)在想來,那一瞬間他好像……并沒有那么囂張。

我還是去了江池家。

準(zhǔn)確地說,是他母親打電話給我,說發(fā)現(xiàn)了江池小時候的畫夾,問我要不要拿回去看看。我本來想拒絕,但她的聲音太過疲憊,像是抓著僅剩的回憶碎片在努力找回什么。我不忍心讓她失望。

“你是江池唯一愿意提起的人,”她說,“你要是愿意留下點(diǎn)什么……我也覺得他,沒那么孤單?!?/p>

這話讓我喉嚨一緊。最終,我答應(yīng)了。

畫夾放在客廳茶幾上,很舊,是那種素描專用的牛皮紙封面,邊角磨損得厲害,像被來回帶了很多次。

我打開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石墨味撲面而來。

第一張,是水果靜物,蘋果、梨和陶罐,畫得不算精致,但光影很到位,能看出他曾下過苦功。

第二張,是學(xué)校操場。

操場旁的圍欄、旗桿、秋千架、晨跑中的身影……都畫得生動有趣。他用炭筆強(qiáng)調(diào)了陽光從樹葉間漏下的影子,還在一角小小寫了幾個字:“午后,熱,宋淵說我曬得像焦糖?!?/p>

我怔了一下。

——那天我說這話,是在高一。

他竟然記到現(xiàn)在。

我繼續(xù)翻,翻到一張人物肖像時,手停住了。

那是……我。

畫中人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眉眼低垂,神情專注,側(cè)臉在陽光下投出干凈的線條。鉛筆細(xì)細(xì)地描出眼睫、鼻梁、手指,連我習(xí)慣把手放在課本下方的姿勢也沒落下。

那張臉,分明就是我自己。

我?guī)缀跄苡浀卯?dāng)時的場景,那天是月考后自習(xí),我在做數(shù)學(xué)題,他在我右后方。他說他懶得寫作業(yè)了,要“觀察天才寫題目的姿勢”。

我沒理他。他就拿著本子,一邊哼歌一邊亂畫,還時不時探頭過來看我答對沒。

我以為他畫的是漫畫。

可現(xiàn)在看來,他那天畫的是我。

他竟然……畫了這么細(xì),連我左手的小關(guān)節(jié)處一顆不明顯的痣也畫了進(jìn)去。

我有些呼吸不穩(wěn)。

后面的幾張都是臨摹或練習(xí),有人像,有風(fēng)景,也有一些亂涂的速寫??稍贈]出現(xiàn)我。

我忍不住問江池的母親:“他這些畫……都沒參加過展覽或比賽嗎?”

她搖頭:“他畫畫不為比賽,說‘不想別人看懂我’。”

我心口有些澀。

畫夾我?guī)ё吡恕?/p>

晚上回到家,我將那張素描抽了出來,對著白熾燈看了很久。

我不是個擅長自我審視的人。甚至連自拍也幾乎沒有??山禺嬛械奈摇谷皇前察o的,溫柔的,甚至帶著一點(diǎn),他眼中才有的“光”。

這不像他平時嘲諷我的樣子。

這不像“死對頭”。

我忽然覺得累,頭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卻忍不住又想起他。

那張紙質(zhì)書簽,他寫我的名字時用了圓括號,好像怕誰知道,又好像在默默宣告。

日記里,他寫我笑起來的樣子,說討厭,卻每次都忍不住看。

畫里,他一筆一筆把我刻進(jìn)去,眼睫比數(shù)學(xué)模型還精細(xì),仿佛下一筆就會出錯。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認(rèn)真。

但我知道,他從未告訴我一句真心話。

而我,也從未看清過他一次眼神。

我突然有些憤怒,又有些……難過。

他到底為什么不說?

如果他早一點(diǎn)說呢?如果他在我面前,不總是裝作嘴上不正經(jīng),是不是我們之間會有別的可能?

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江池死了。帶著他那些沒說出口的心事、沒來得及寫完的日記,還有這一沓素描畫。

只剩我一個人,被一張書簽、一行筆跡、一次又一次的“他其實(shí)早就喜歡你”包圍,逐漸失去方向。

我咬著牙,低聲道:“江池,你可真卑鄙。”

你什么都不說,留下一地殘局,卻又逼得我不得不重新看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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