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時間思考。"我最終說道。

辰羽點點頭："好好想想吧。但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他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我一人在院子里，被陽光和困惑包圍。

12

接下來的兩天，我?guī)缀鯖]有見到辰逸。他似乎刻意避開我，或是忙于斗龍戰(zhàn)士的職責，總之我們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在同一屋檐下卻互不相見。

第三天早晨，我決定主動找他談一談。至少在結(jié)束這段關系之前，我需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來到練武場，果然看到辰逸正在那里訓練。他揮舞著龍紋武器，動作凌厲而精準，額頭上的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到來，停下動作，轉(zhuǎn)身看向我："有事？"

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十足的疏離感。

"我們需要談談。"我直接說道。

辰逸放下武器，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關于解除婚約的事？"

"不全是。"我在他對面坐下，"辰羽告訴我一些事情，關于我們小時候的事。"

辰逸的表情變得復雜："他說了什么？"

"他說很多次我以為是他救了我，保護了我，但實際上那個人是你。"

辰逸沉默不語，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為什么從不告訴我？"我追問。

"重要嗎？"辰逸反問，"你會因此改變對我的看法嗎？"

我被問住了。如果早知道那些事情是辰逸做的，我會對他有不同的感受嗎？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回答，"但至少我會感謝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辰逸的語氣突然變得冷硬，"這些事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提。"

"那現(xiàn)在呢？"我直視他的眼睛，"這段婚姻對你來說，真的只是一場戲嗎？"

辰逸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平靜："不然呢？我們從一開始就說好了，這只是為了應付星瀾公主的權(quán)宜之計?，F(xiàn)在目的達到了，自然要回歸正常。"

"正常？"我苦笑，"什么才是正常？我們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繼續(xù)互相嫌棄嗎？"

"你想要什么樣的結(jié)果，泠月？"辰逸的聲音透著疲憊，"我們之間除了爭吵還能有什么？"

我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言以對。是啊，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從小就是互相嫌棄，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

"算了，"我站起身，"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這樣吧。明天去見公公時，我會配合你的。"

我轉(zhuǎn)身欲走，卻被辰逸叫?。?等等。"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那條項鏈，"辰逸說，"你可以留著它。"

"為什么？那是你母親的遺物，應該留給你真正的妻子。"

辰逸沉默良久，才低聲道："沒有什么'真正的妻子'。至少現(xiàn)在看來，不會有了。"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我想轉(zhuǎn)身詢問他的意思，卻聽到他又說："去吧，明天見公公時我會安排妥當，不會讓你難堪的。"

我最終還是離開了，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