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眼神迷離,卻準(zhǔn)確地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燙,燙得我心疼。
“小雅,別走……”他沙啞地說。
我看著他,鬼使神差地握緊了他的手:“我不走,我就在這兒。”
他安靜下來,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但我知道,我今晚注定無法入眠了。
第二天,秦曜的燒退了。他醒來后,對我說了聲“謝謝”。我搖搖頭,沒有說什么。
那天,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我們都避開了前一晚的事情,但彼此的心里都明白,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直到有一天,秦阿姨的身體越來越差,醫(yī)生說她的時間不多了。秦曜決定告訴她真相。
我們站在病房門口,秦曜拉著我的手,他的手心有些濕潤。
“害怕嗎?”他問我。
我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我們走進(jìn)病房,秦阿姨正靠在床頭,精神看起來不太好。
秦曜走到床邊,跪下,握住秦阿姨的手:“小姨,是我,秦曜。”
秦阿姨看著他,眼神帶著疑惑:“阿淵,你別鬧,你不是一直在家嗎?”
“小姨,我不是秦淵,我是秦曜,秦淵的雙胞胎哥哥?!鼻仃椎穆曇魩е煅?。
秦阿姨愣住了,她仔細(xì)地看著秦曜的臉,然后又看向我。
“那……那小雅呢?她是誰?”秦阿姨問。
我走到秦阿姨身邊,握住她另一只手:“阿姨,我是王雅,只是您的一個普通朋友?!?/p>
秦阿姨看著我們,眼睛里流下了眼淚:“原來……原來是這樣……”
她沒有想象中那么激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們,仿佛在回憶什么。
“阿曜啊……”秦阿姨突然開口,“謝謝你,謝謝你陪我演了這么久的戲?!?/p>
秦曜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不哭,傻孩子?!鼻匕⒁烫郑p輕撫摸著秦曜的臉,“小姨知道,你一直都惦記著我……”
那天,秦阿姨把一切都說開了。原來,秦曜小時候體弱多病,算命的說他命里缺水,需要寄養(yǎng)在外面。秦阿姨就把他送到了國外的一個親戚家。后來,親戚家出了事,秦曜也失蹤了。秦阿姨傷心欲絕,精神也受到了刺激。
她一直認(rèn)為秦淵是她唯一活著的兒子,但內(nèi)心深處卻渴望著秦曜能回來。她把對秦曜的思念,投射到了秦淵身上,又因為我偶然和秦淵的未婚妻同名,才產(chǎn)生了后面的誤會。
秦阿姨去世后,我和秦曜都很難過。我們互相扶持,度過了這段艱難的時期。
葬禮結(jié)束后,秦曜問我:“現(xiàn)在,我不是秦淵了,你還要繼續(xù)跟我在一起嗎?”
我看著他,眼神堅定:“我從來都不是因為你是秦淵才跟你在一起的,我是因為你是秦曜?!?/p>
秦曜笑了,眼角還帶著淚花。他緊緊地抱住了我:“謝謝你,小雅?!?/p>
我們的關(guān)系,從一個荒誕的誤會開始,卻在謊言揭穿后迎來了新的篇章。秦家的財產(chǎn)并沒有引起我和秦曜的糾葛,他把大部分財產(chǎn)都捐了出去,只留下了足夠我們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