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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蟬鳴聽久了,總是會覺得有些許枯燥。
吳邪再次睜開眼,不是那漫天的黃沙,也不是三叔最后失蹤的地方,而是他的小店,吳山居。
ber?
太陽暖洋洋的照在他身上,王盟趴在收銀臺上睡覺,隔壁店的壁虎已經(jīng)攀上了他的墻頭,是多么富有生機的綠色…已經(jīng)多久沒有見過了?
總感覺剛才的是像是夢又不是夢,畢竟這只是他接手爺爺留下的店鋪的第三年而已呀。但是為什么還是會感到心悸,總感覺自己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真奇怪,不就只是做了個夢嗎?
晌午的微風(fēng)帶著絲絲熱量拂過大地,吳邪便回到了屋內(nèi)。屋內(nèi)開著令人涼爽的空調(diào),與夢境中不同,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大學(xué)剛畢業(yè)三年的學(xué)生,而并非那個冷酷無情的劊子手。
別人怎么想不知道,反正他是這么評價自己的。
太陽亮的晃眼,植物也綠的太富有生機,給人一種還在夢里的恍惚感。
僅僅過了五分鐘左右,夢里的一切就如同浮沫般,漸漸從他的記憶里消散。像是一盆在手心里的雪,你知道他在消散,卻又無能為力。話說長白山真的有那種地方嗎?改天要不拖三叔帶自己去一趟吧?
時間如同夢里的黃沙,一吹即散,如同夢中長白山的雪,最終化成水滴。時間很快就走到了下午,王盟醒了之后又開始在玩掃雷,平淡無奇的一天。
其實也不算,他今天和爸媽聊了會天。其實也就是聊了些家常啊之類的,不知道為何一接通電話就有一種強烈的愧疚感涌上心頭,這個夢真的對自己印象有那么深嗎?
門口的風(fēng)鈴響了——真稀奇,竟然來客人了。
說來奇怪,這人竟然在夏天、還是兩點左右的夏天給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你說要是防曬吧,那也正常,關(guān)鍵是這種程度根本就不是防曬,而是防止別人認(rèn)出自己吧。
{注釋:_其實正午12點并不是最熱的時候,而是下午兩點左右,學(xué)到初中地理就會講:太陽帶著熱能照向地球的時候,熱能也需要一定的積累,隨著時間推移,便來到了下午兩點的高潮}
“您好,請問您要買些什么?”王盟依舊是那有氣無力的樣子,雖然有時候偶爾會拖欠一下工資,但也沒有對這人很不好吧!吳邪內(nèi)心憤憤不平,卻還是看向這位來客。
嘶……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不過那人也買了一個價值不菲的古董,可吳邪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于是,吳邪開口叫住了那個人。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那人回過頭來,幽深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他。好眼熟…感覺真的好熟悉,好熟悉…好像夢里的那個…不講武德的那個人!
“嗯?!边@聲音,這人的聲帶真的完好無損嗎?怎么感覺裂開了似的。
“我們見過,所以,你現(xiàn)在愿意跟我走嗎?”
“去哪?”
“去探索一趟未知的旅程,相信我,你會有不小的收獲?!?/p>
這么沙啞的嗓音講那么多話,真的是難為他了。
“我怎么相信你?”
“你的夢?!?/p>
于是,燥熱的夏天被按下了暫停鍵,萬物都停在最恍惚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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