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尹在家里休息了幾天,生活也逐漸恢復(fù)平靜,近幾個月任務(wù)都不多,讓下屬去做便 OK 了,她則看看新聞打發(fā)時間,偶爾去健身房玩玩。
她爬在床上,單手依著頭,散落的發(fā)絲從指尖拂過,如同墨水從手中流過卻不留下半點(diǎn)污跡,落地窗半敞著,柔和的陽光映在她的測臉,讓這個看著颯爽輕狂的人頓時間變得溫柔,又細(xì)又長的小腿在空中晃動,休閑的衣服卻在不知不覺中暴露出她那迷人的身材。她很認(rèn)真地盯著電腦,全然不知有人在欣賞她,如同欣賞一道迷人的風(fēng)景一樣。
沈惜笑了笑,心想,本是來露臺吹吹風(fēng),卻正巧看見了這一幕。她站在那里,用手支撐著腦袋,眼里閃過情欲,她真的好想好想抱住她,欺負(fù)她,覆蓋她那般紅的唇,撬開她的唇瓣,感受她的溫度,她想撫摸顏尹柔長的發(fā),把她揉進(jìn)懷,敗倒于自己的身下…顏尹,只能是她一人的。
顏尹當(dāng)然不會知道有人想對她圖謀不軌,抬手滑動鼠標(biāo),點(diǎn)開了一份電子文件,是楚哥發(fā)的,他總結(jié)了她出國那幾日各大家族的情況,還有顏家手下接的任務(wù)和收入。
"顧家少爺上梁家提親,被拒絕后斷絕與梁家的貿(mào)易。"
"宋家家主在外包養(yǎng)小三?!夫人一氣之下把宋老踢出家門,宋老凈身出戶。"
"葉楠宮喜歡他們家養(yǎng)女?!沈惜?!真假待定。"
"鄭家大小姐失戀投河喪命,前男友逃之夭夭。"
"這都是些什么鬼?"顏尸抱怨,但還是繼續(xù)看了下去,還好,后面的內(nèi)容終于正常些。
"沈惜搬家了,顏家莊園和楚家莊園之間。"
看到這條時,顏尹心里咯噔了一下,不過想想也正常,她不過是葉家的養(yǎng)女,自然要幫家里分擔(dān)點(diǎn)工作,像她那種小白兔,能干什么?殺人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做交易了,頂寫帶多點(diǎn)人去免得被狼叼走了。
"不是怎么又是她!"顏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總是會想起那只小白兔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本來是很討厭沈惜的,可是在沈惜叫她姐姐的時候,她會轉(zhuǎn)頭,沈惜叫她姐姐叫得很順口,好像這樣叫了她很久很久…可她們明明認(rèn)識不久,為什么呢?
顏尹想得頭疼,像波浪鼓一樣擺了擺頭,"不想了,不想了",說完便給看了起來,往下滑是 A 市老劉帶的公司收入與支出:
"7月3號,開支15000,收入50000"
"7月4號,開支21000,收入56000
看到前面還好,但是后面的著實把顏尹嚇了一跳。
"7月11號,開支62000,收入1500"
"7月12號,開支50000,收入0"
???顏尹被氣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她只覺得心在滴血,翻了個月坐直起來,掏出手機(jī)打給老劉。
"你怎么帶的?我去幾天國外,你愣是把公司都方光了!"顏尹的語氣中帶著沖破十八層地獄的怨氣,冰冷的聲音透過手機(jī)扎在老劉的背上,這下是真的如芒在背了,怔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顏家主。
氣也撒了,顏尹將收入開支報告截圖發(fā)給老劉,冷冷地問:
"你說號那天開支花哪了?"
"花…花在兄弟們要改進(jìn)的器材上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才說。
顏尹聽到器材改進(jìn),松了一口氣,畢竟自從養(yǎng)父上位后,兄弟們就沒換過器材,想了想說:
"算了,這個算了,那12號呢?收入零,這總得給個交代吧!"語氣雖冷,令但比方才好些:
"呃,這個嘛﹣嗯﹣呃﹣"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
"怎么?不敢說?。"
"不是,不是,這不看兄弟們太累了,給他們 happy 了一下嘛,也就只準(zhǔn)了他們一天的假,年薪提前發(fā)而已啦!"他說得很輕松,跟干好事期待被表揚(yáng)的小朋友一樣。老劉是顏家老將,在顏家干了二十多年,怎會料到弄出這么一出。
老劉的心腸很好,可是,氣的是誰家好人年薪提前半年發(fā)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說啥好,干脆把電話掛了。
電話一斷,房間里又恢復(fù)寧靜,只有一只氣到炸毛的的"黑貓",顏尹靜了下來,發(fā)現(xiàn)有人給她發(fā)郵件,點(diǎn)開一看,上面寫著:
德楚云射擊場今日活動,參賽者可得相應(yīng)獎勵,最高獎勵跑車一臺,感興趣的快極名吧!
原來是廣告,德楚云?她經(jīng)常去的那一家射擊館?好像是,要不去玩玩,贏了回來送楚哥,說走就走,下床,換了一件白色無袖T-恤,黑色工裝褲,隨意扎了個馬高尾。
管家本想去開車送顏尹,奈何顏尹太閑了,說是自己開去。走到車庫,逃了輛黑每跑車,鑰匙一插一扭,油門加到最大,像箭一樣飛了出去,不一會就沒了影,只留下路邊樹葉的作響聲。這就是為什么管家再三詢問要不要送她去,她真的太危險了 。
沈惜早就料到她一定會去,所以早早就先去了射擊館等她。由于是休息日,去射擊館的人很多,多數(shù)都是來參加比賽的。沈惜報完名后便倚在墻上玩手機(jī),棕褐色的頭發(fā)披在肩上,睫毛微垂,像極了洋娃娃。玩了一會,眼睛有點(diǎn)酸了,關(guān)掉,徑直走向報名處,看了一眼報名表,
"30多人了,顏尹怎么還沒來?"沈惜開始懷疑自己的情測,怔了半天。
"沈小姐會射擊?"性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沈惜不用回頭都知道她是顏尹。
"嗯?姐姐也在這,好巧??!"沈惜中著她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盯著她。顏尹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繞過沈惜,在報名表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看了一下時間,還早。
"走吧!去備賽場練幾槍。"顏尹的邀請讓沈惜驚了一下,然后急忙點(diǎn)頭,像是怕顏尹反悔似的。
顏尹和沈惜并肩走著,繞過人群,避開來往的員工。她們都沒有說遠(yuǎn),靜靜地走到了備賽場,里面很吵,密密麻麻的人群讓顏尹不由地?zé)?/p>
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引,她們穿上了防震背心,領(lǐng)了隨機(jī)抽取的號碼片牌,顏尹抽到了16,沈惜抽到了21,15~20為一組,21~25為一組,恰好錯開,但要比五場定勝負(fù),她們還有才機(jī)會交手。
周圍的員工走開了,氣氛不由變得有些尷尬,兩人呆呆站著,沈惜試圖緩明氣氛,緩緩開口:
"姐姐,要不我們比一局,怎樣?"
顏尹歪頭,不解地問:"你會玩?"
"不是很會,但想試一下。"沈惜垂眸,似乎在等待她的準(zhǔn)許,顏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選了一把手槍,朝她抬了抬下頜,示意地拿另一把。
"沙漠之鷹你用,不會待會教你。"顏尹輕描淡寫地說著,裝彈,上腔,動作嫻熟絲滑,拍手舉槍,連發(fā)三槍,不出意料,三槍都是十環(huán)。
對于顏尹的命中率,那是毋庸質(zhì)疑的,99.9%的命中率讓地在做任務(wù)時從未失手。沈惜望著她,像在欣賞措物,本想著告訴她自己的身份,想了又想,還是晚些。
相對于顏尹,沈惜的動作看著有些許生疏,看樣子很久沒玩了,學(xué)著顏尹的姿勢也開了三槍,3槍9環(huán),1槍10環(huán),顏看了一眼沈惜,輕笑地說:
"這也挺強(qiáng)的。"
"不如姐姐。"沈惜歪頭,禮貌地回笑。
顏尹看著眼前乖巧的小白兔,柔長的頭發(fā)被隨意盤起,露出白皙的皮膚,目光落在沈惜的耳垂上,她的耳垂很薄,不知道含上去感覺如何,本來只是想想,可,長腿不由地邁開,向正在認(rèn)真瞄準(zhǔn)靶子的沈惜走去。
沈惜完全不知道她自己已經(jīng)將顏尹勾走了魂,正認(rèn)真"表演"著"差生如何惡補(bǔ)"。顏尹走過她身后,從她后背覆住,在她耳邊說:
"玩槍不能繃得太緊,不然會脫靶。"顏尹的氣息在沈惜周圍散開淡淡的梔子香,沈惜先是一怔,聽到顏尹的聲音,眼底泛出笑意,不說話,只隨遇顏尹的糾正調(diào)整姿勢。
她們的肌膚僅隔著層衣物,顏尹的柔軟抵上濃惜的背,動作中有著說不盡的曖昧,顏尹抬手露住沈惜握槍的手,將其抬高些許,又說:
"你把自己繃得太緊了,放輕松些,手要握緊,抬高點(diǎn)…瞄準(zhǔn)靶心,扳下槍栓,根據(jù)我教的,你自己試一下。"顏尹從她背后走開,向后退了幾步,看七有自己帶的"學(xué)生"正努力瞄靶,"欣慰"地笑了,沈惜沒有轉(zhuǎn)頭,沒有看到顏尹耳根處的薄紅。
隨著三聲槍響,顏尹抬眸,將眼底的渴望壓抑了下去,對上沈惜的眼睛。那眼睛很黑,像仲夏的黑夜,像無底的深淵…她好像在等顏尹的贊賞,顏尹覺得自己再不開口說話,對方大概要久落了,顏尹怎會忍心呢?
"不錯,再練練還能更強(qiáng),"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到自己那把佐輪前,打算再練練手。
可沈惜耐不住,悄悄走到顏尹身邊.說:
"姐姐,我們打個賭吧?就賭這場比賽你贏還是我贏。"
"嗯?賭什么?"顏尹不解,自己也沒什么值得她賭的。
"如果我贏了,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如果你贏了,我就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沈惜的語氣很堅定,好像這局她一定會贏,但顏尹也只是這么想著,卻沒問,反而答應(yīng)了,點(diǎn)頭笑道:
"好??!沈小姐想要我答應(yīng)什么要求?"她笑得很嫵媚,仿佛也在期待對方的要求。
"這個嘛~秘密,我想到了再告訴你."沈惜的嘴角上揚(yáng),俏皮地嘟了嘟嘴,顏尹一臉無奈,攤了攤手,
"好吧,那我也想到了再說。"
她倆就這樣,打了一個誰也不知道懲罰的賭,這是屬于顏尹與沈惜之間的啞迷,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