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jìn)屋內(nèi),在床榻上投下細(xì)碎的金斑。
伊萊克斯緩緩睜開眼,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嘆息。
昨夜的激烈仿佛還在身體里翻涌,他垂眸望著懷中的我——凌亂的發(fā)絲如綢緞般鋪散在枕間,沾著淚痕的臉頰還泛著淡淡紅暈,鎖骨處零星分布著曖昧的吻痕,隨著綿長的呼吸輕輕起伏。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我壓住的手臂,指尖不自覺撫過我微腫的唇瓣。
我無意識地呢喃一聲,往他懷里蹭了蹭,胸前的柔軟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伊萊克斯呼吸一滯,身體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卻終究強壓下沖動,輕手輕腳地披上睡袍。
走到窗邊施法撤去隔音結(jié)界時,遠(yuǎn)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伊萊克斯回頭望向床上的我,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昨夜將我折騰得狠了,此刻我睡得極沉,連被子滑落露出半截腰肢都未曾察覺。
他踱步過去,伸手將被子重新蓋好,指腹不經(jīng)意擦過我腰側(cè)的紅痕,想起昨夜我哭著求饒的模樣,心口泛起細(xì)密的疼惜。
“再睡會兒吧?!彼┥碓谖翌~間落下一吻,起身時瞥見床頭散落的衣物——那件淡粉色紗裙被揉得不成樣子,黑色長袍隨意地搭在椅背上?;貞浫绯彼阌縼?,他耳尖微微發(fā)燙,轉(zhuǎn)身去衣柜里取了件柔軟的睡裙,打算等我醒來時換上。
忽然,隔壁房間傳來細(xì)微的響動,像是小女孩懵懂的囈語。
伊萊克斯動作一頓,這才想起女兒該醒了,他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臨走前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確認(rèn)我仍在熟睡后,才掩上門去照顧小蝴蝶。
推開伊恒蝶的房門,晨光正溫柔地漫過鋪著碎花床單的小床。
五歲的小蝴蝶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身,蓬松的卷發(fā)亂得像團小烏云,奶聲奶氣地問:“爸爸,媽媽呢?”
伊萊克斯快步上前,彎腰替伊恒蝶掖好滑落的小兔子毛毯,指尖拂去她臉頰上的壓痕:“媽媽太累了,還在睡覺?!彼黹g不自覺發(fā)緊,昨夜激烈的畫面閃過腦海,耳垂微微發(fā)燙。小蝴蝶歪著腦袋,棕灰色眼睛眨了眨,忽然掀開被子,踩著粉色小拖鞋往床邊跑:“那我去叫媽媽起床!”
“等等!”伊萊克斯眼疾手快地攔住女兒,半蹲下來與她平視,掌心輕輕按住她躍躍欲試的肩膀:“媽媽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先去做早餐好不好?”他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魔法繪本:“做完草莓松餅,我們再帶著驚喜去叫媽媽,這樣她會更開心哦?!?/p>
小蝴蝶咬著下唇思考片刻,突然拍手笑起來:“好!我要在松餅上畫愛心!”她踮腳摟住父親的脖頸,鼻尖蹭過伊萊克斯頸間若有若無的茉莉香——那是昨夜從我身上沾染的氣息。
伊萊克斯心頭一顫,抱緊女兒走向廚房時,目光不自覺望向主臥方向,嘴角揚起一抹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弧度。
廚房飄起淡淡的面粉香,小蝴蝶踮著腳站在特制的小木凳上,專心致志地往攪拌碗里倒牛奶。伊萊克斯在一旁揉著面團,余光不時瞥向女兒沾著奶油的鼻尖,嘴角笑意愈發(fā)明顯。
“爸爸,這個要加多少糖呀?”小蝴蝶舉著糖罐,奶聲奶氣地問。
伊萊克斯放下面團,用手背蹭掉她臉頰上的面粉:“兩勺就好,不然媽媽該說我們偷偷給她蛀牙啦。”
小蝴蝶咯咯笑起來,罐口卻不小心傾斜,雪白的砂糖灑了半桌。
伊萊克斯正要伸手幫忙,小蝴蝶突然捂住嘴巴,圓溜溜的眼睛泛起淚花:“對不起爸爸,我又弄灑了......”
“沒關(guān)系,小蝴蝶已經(jīng)很厲害了?!彼紫律碜樱讣廨p輕擦去女兒眼角的淚珠:“你看,”說著用沾滿面粉的手指在她鼻尖點了一下,“我們現(xiàn)在都變成面粉小精靈啦!”
小蝴蝶破涕為笑,抓起一把面粉就要反擊。
伊萊克斯眼疾手快地用面團擋住臉,父女倆笑鬧著在廚房追逐,面粉在空中揚起一片朦朧的白霧。
烤箱“?!钡囊宦曧懫饡r,兩人鼻尖、臉頰都沾滿了面粉,連伊萊克斯精心打理的銀發(fā)都沾著幾縷奶漬。
小蝴蝶踮腳將草莓一顆顆擺在松餅上,歪歪扭扭拼成愛心形狀。
“媽媽一定會喜歡!”她雙手捧起餐盤,轉(zhuǎn)身時卻不小心撞翻了果醬瓶。
紅色的醬汁在純白地磚上暈開,她嚇得僵在原地,伊萊克斯卻只是笑著揮了揮手,用魔法將污漬清理干凈:“沒關(guān)系,只要小蝴蝶沒受傷就好?!?/p>
晨光透過廚房的窗戶,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伊萊克斯抱著女兒,輕輕推開主臥房門,帶著滿室甜香,走向還在熟睡的我。
朦朧間,我被一股甜香喚醒,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伊萊克斯溫柔含笑的臉龐。
他懷里抱著小蝴蝶,兩人身上都沾著面粉,模樣有些滑稽又格外溫馨。
小蝴蝶見我醒來,立刻興奮地?fù)]舞著小手:“媽媽!我和爸爸做了草莓松餅,超好吃的!”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渾身還殘留著昨夜的酸痛,臉頰不由得微微發(fā)燙。
伊萊克斯將伊恒蝶輕輕放在床邊,轉(zhuǎn)身取來早已準(zhǔn)備好的睡袍,溫柔地披在我身上,動作間帶著小心翼翼的呵護(hù)。
伊恒蝶捧著餐盤湊到我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媽媽快看,愛心形狀的哦!”
我看著松餅上歪歪扭扭的草莓愛心,眼眶不由得有些濕潤。
伸手將女兒摟進(jìn)懷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寶貝好厲害,媽媽最喜歡了!”伊恒蝶開心地在我懷里扭動著,沾著奶油的小手蹭在我的衣襟上。
伊萊克斯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替我捋順凌亂的發(fā)絲,眼神里滿是寵溺:“還難受嗎?”他的聲音只有我能聽見,帶著獨屬于兩人的親昵。
我瞪了他一眼,耳尖泛紅,輕輕掐了下他的手臂。他低笑著握住我的手,在掌心輕輕摩挲。
“媽媽快吃!吃完我們?nèi)セ▓@玩!”伊恒蝶晃著我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催促。
我拿起叉子,咬了一口松餅,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粗矍耙淮笠恍〕錆M期待的眼神,幸福感幾乎要溢出來。
晨光透過紗簾灑在房間里,這一刻的溫馨,讓昨夜的瘋狂都化作了心底最柔軟的眷戀。
伊萊克斯早已備好了淡紫色長裙,輕柔的絲綢貼著肌膚,還帶著陽光曬過的暖意。
他站在身后為我系上蝴蝶結(jié),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我的后頸,惹得我微微戰(zhàn)栗。
“昨夜累壞了?”他俯身低語,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換來我一記嬌嗔的白眼。
花園里,伊恒蝶正蹲在玫瑰叢邊,小心翼翼地將面包屑撒給白鴿。
聽到腳步聲,她立刻蹦跳著跑來,裙擺上沾著草葉:“媽媽快看!小鴿子都來吃早餐啦!”伊萊克斯單手插兜跟在身后,目光卻始終追隨著我——晨風(fēng)掀起我的裙擺,發(fā)間的發(fā)飾在陽光下輕輕搖晃。
“我們來玩捉迷藏好不好?”伊恒蝶拽著我的手搖晃。不等我回答,伊萊克斯已經(jīng)笑著蒙上雙眼:“我來數(shù)數(shù),你們快藏好?!?/p>
我被女兒拉著躲進(jìn)紫藤花架下,藤蔓垂落的紫色花串遮住身影,空氣中浮動著清甜的花香。
“媽媽,我藏得好不好?”伊恒蝶壓低聲音,鼻尖沾著花粉。
我正要回答,忽然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伊萊克斯故意放重腳步,繞著噴泉打轉(zhuǎn):“藏到哪里去了呢?”他突然駐足,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花架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找到你們了!”他撥開藤蔓,卻在看到我時微微怔住——我仰頭看他的模樣,發(fā)梢沾著花瓣,晨光為側(cè)臉鍍上金邊,竟與幼時初見時驚鴻一瞥重疊。
伊恒蝶趁機尖叫著跑開,他卻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花架上。
“伊萊克斯!女兒還在……”我的驚呼被他用吻封住,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品嘗最甜美的漿果,直到遠(yuǎn)處傳來小蝴蝶的呼喚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我紅著臉要推開他,卻被他攬著腰往玫瑰迷宮走去:“走,帶你們?nèi)タ葱屡嘤碾p色玫瑰,不過……”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晚上要獎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