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拉緩緩睜開眼,面前還是那個用以展示服裝的玻璃柜,通過玻璃柜的反射,她看到了自己臉上的淚痕。
心中是止不住的酸澀。
最后的最后,阿斯特勞斯(麥克)心臟中刀而死,阿諾德(奈布)踐行著正義的道理,同愚鈍的村民于火中同歸于盡。
奈亞拉托也沒能活下去。
天光大亮之時,她自毀心脈,送賽拉回到了這里,自己卻長眠至刑臺之上。
半晌,賽拉忽然釋然的笑了。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晚安…奈亞拉托,做個好夢。
而后,她決絕的轉(zhuǎn)身離去,隨著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響起,古老的故事再次被塵封在回憶里。
賽拉無需把服裝帶走,稍后夜鶯女士會放到她的衣柜中。
賽拉清楚,她現(xiàn)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覺,這一切都讓她太過疲倦。
回房間的路途中,賽拉遇到了許多監(jiān)管者,同時,也有幾絲若有若無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排徊。
不過,好在是不再帶有惡意的。
聽到是熟悉的聲音,賽拉目光抬起并延伸向前。
眼前的瑪麗依舊是那副美麗的樣子,只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了些許憐愛。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瑪麗小姐!
賽拉輕呼了一聲,隨即就提起裙擺小跑了過去。
她眼睛亮亮的,心中是那份見到熟悉的人后的安定感。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瑪麗小姐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猜的不錯,賽拉是否知曉后日的舞會?
賽拉對此有些意外,愣愣的眨了眨眼。
瑪麗勾唇一笑,而后解釋道。
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雖然賽拉沒有趕上周年慶開始,但是好在趕上了結(jié)束。
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那場舞會是用以宣告周年慶正式結(jié)束的舞會。
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舞會設(shè)在后天,不過明后兩天都將不會有對局場次任務(wù),大家可以繼續(xù)自己舞會前的準(zhǔn)備工作。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舞會么?
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我想向賽拉小姐發(fā)起邀請,明日晚間,女性監(jiān)管者們會舉辦一個睡衣派對,在瓦爾萊塔小姐的歸宿里。
賽拉思索片刻后,應(yīng)下了瑪麗的邀請。
看出了面前人的疲憊,瑪麗得到同意后,給予了其一個吻面禮便準(zhǔn)備離開了。
柔軟的唇瓣碰上了賽拉的臉側(cè),她的眼神由困頓轉(zhuǎn)化成了驚訝,紅暈也攀上耳根。
瑪麗眼中閃過一絲得逞,輕笑一下,緩緩離開了。
走之前還不忘留意了一下賽拉的反應(yīng)。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啊…救命。
很顯然,人已經(jīng)呆住了。
不知瑪麗已經(jīng)走了多久,賽拉的思緒才開始漸漸清明,手有些顫抖的摸上臉頰。
有點燙。
這種禮儀…還是太犯規(guī)了吧?!
因有美人的一個香吻,賽拉現(xiàn)在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也有精力上竄下跳了。
現(xiàn)在離午飯時間不遠(yuǎn),聯(lián)合狩獵的時間也結(jié)束了,賽拉盤算著下午去找瑪麗。
這時的她倒是有些無所事事了,恰好她也正式納入監(jiān)管者陣營了,收拾收拾準(zhǔn)備去打兩場對局練練。
夜鶯女士“賽拉小姐,請留步。”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夜鶯女士?怎么了嗎?
等賽拉停下,夜鶯女士從懷中掏出一個鼓鼓的包裹,遞給了她。
夜鶯女士“這是給予賽拉小姐的回聲?!?/p>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
見面前的人不明白,夜鶯女士解釋道。
夜鶯女士“莊園在一些其他位面更高維度的人眼中是一款可供人消遣的娛樂,這是他們抽取你的限定金所花費的回聲。”
夜鶯女士“這只是一小部分,其余的都送到了您的房間。”
夜鶯女士“對了,與您限定金相搭配的金掛已經(jīng)投入到商城,可前往購買?!?/p>
告知完后的夜鶯女士準(zhǔn)備離去,離去前還留下一句話。
夜鶯女士“照這個勢頭,小姐往后的熱度會很可觀哦。”
一連串下來,賽拉人有點懵。
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暴富了。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是不是還沒醒啊…
既然事已至此,她決定去看一看莊園里的商城。
一進去,看到的便是她的金掛。是一個里拉琴模樣的背飾,以黃金鍛造周身泛著淡淡的光,其身還環(huán)繞了些許仿造的永生花與蝴蝶。
面前還擺了個小牌子,昭示價格的同時也在告訴著購買者它的名字。
【隨身物品】繆斯-「殘花故.」
具體描述
“她于火中獨舞,死亡對她來說,便是最后的救贖?!?/p>
特殊效果
替換技能特效
替換抱人動作
一瞧見有特殊抱人動作,賽拉索性也不再猶豫,更何況還是個限定掛件。
她記得,瑪麗小姐有個掛件-完美人偶,就是具有特殊抱人動作的。
雙人舞的抱人動作格外有意思,很適合佛系的時候,搭配各種好看的裙子也是毫不遜色。
也不知道這個掛件什么樣。
賽拉心中隱隱期待著。
將這個僅回聲的金掛買下后,她眼見身上攜帶的回聲還剩余不少,打算買個歸宿。
莊園里的歸宿是獨立存在的空間,這樣也正好,不用擔(dān)心打擾到他人。
猶豫不定了半天,賽拉最終還是將手指緩緩點上了沉默宮殿的購買鍵。
眼見購買成功后,她美滋滋的帶上自己新買的掛件走出了商城。
擔(dān)心住所太空蕩,賽拉還買了大堆家具,過后就會送到歸宿了。
看了眼時間,正好夠她去吃個午餐,對局什么的可以拜托夜鶯女士安排到下午。
她口中輕哼著歡快的小調(diào),一切安頓好后,賽拉出發(fā)走向了去往餐廳的路。
此時,許多人都已經(jīng)用餐完畢,所以餐廳的人并不算多。
賽拉拿上了餐盤,瞧著自己喜愛的馬卡龍僅剩一份,正欲伸手。
卻見一雙手指修長的手,越過了她,伸向了那一盤馬卡龍。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
她回過頭,精致挺翹的鼻頭卻撞上了身后人的胸膛,一時間,賽拉有些暈頭轉(zhuǎn)向。
緩了一會兒后,她看向面前的男人。
五官精致英氣,卻又隱約地透露了一股男生女相的柔美,可加在這張臉上,絲毫不突兀。
賽拉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監(jiān)管者的資料,最終,定格在一個名字上。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
但是面前的男人穿的似乎是…真理之下的服飾,名字是,德?!っ仿宓?。
這點讓她犯了難,究竟是稱呼德拉索恩斯還是梅洛迪呢?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賽拉小姐。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午安,德拉索恩斯先生。
算了,不管了,叫啥不是叫。
約瑟夫微微垂眸,一雙含情眼簡直是看狗都深情的程度。
當(dāng)然,賽拉不是狗。
可是約瑟夫要是再這么盯下去,賽拉都會覺得約瑟夫暗戀她。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賽拉小姐喜歡馬卡龍嗎?
約瑟夫手中端著那盤小巧精致的馬卡龍,眉眼彎彎的問出疑問的話語。
熟悉點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使壞心思前的表現(xiàn)。
但很可惜,現(xiàn)在的賽拉與他并不熟。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嗯嗯,喜歡喜歡!
賽拉輕輕抿著唇瓣,眼瞳睜得溜圓,眼里沒有一絲對男人美貌的欣賞,全是對于美食的渴望。
約瑟夫的笑容弧度更大了,不過也只是瞬息,之后卻又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是么…可是被我拿到了唉。
見此,賽拉本以為沒有任何機會了,情緒也從剛剛的期待轉(zhuǎn)換成了滿臉沮喪。
仿佛頭上頂著一朵實體化的烏云。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今天的馬卡龍看起來非常美味,如果賽拉小姐愿意大方的答應(yīng)我的一個小請求的話…
天晴了,不過不是天空。
是賽拉的頭頂。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咳咳,我自然并非什么心胸狹隘之人,說吧。
她本準(zhǔn)備離開的步子瞬間一頓,隨后又扭轉(zhuǎn)過來。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不知賽拉小姐是否愿意施舍一個午間的時間,同我共同享受這段時光?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我想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自然是愿意的。
賽拉回答著,眼神卻沒離開過那盤馬卡龍。
約瑟夫也很上道的將馬卡龍遞了過去。
二人尋了個靠窗的兩人座,光恰好打了過來,暖洋洋的。
賽拉將馬卡龍置于唇邊,小口小口的品嘗著,可仍然很快就消滅了一盤。
見面前的人吃的差不多了,約瑟夫開口。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賽拉小姐對于攝影有什么看法嗎?
賽拉有些奇怪,但還是禮貌作答。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我并不善于攝影,也無法給予你什么專業(yè)性的回答。
約瑟夫愣了一下,隨后彎唇笑了一下,再次問道。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那么…生命呢?
這個話題略微有些沉重,賽拉將手捏在下巴上,低頭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道。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我認(rèn)為,生命來去自有其道理,靈魂亦有輕重之分。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生命不該被估量,它是自然所賦予的樂章,真正能決定價值的只有人生中的經(jīng)歷。
說完后,她的眼神移向窗外,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補充道。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還有,我認(rèn)為對于生命最高的尊重,就是歡迎它的到來,任由它的逝去,即便心有不甘。
約瑟夫抬眸,與賽拉對視。
他發(fā)覺,面前人的眼神溫柔中帶著堅定,仿佛能透過一切直擊他人的靈魂深處。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那…對于相片能夠留存靈魂一說呢?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我并不茍同,相片所拍攝的事物本就超過了它本身的價值,可那并不是靈魂。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生命并不會因為攝影機的快門按下而進入暫停,它依然會繼續(xù)。
經(jīng)過短暫的交談,約瑟夫也對面前的這位小姐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興趣,同時也提出了最后的疑問。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那么賽拉小姐認(rèn)為相片留存的是什么呢?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往日的回憶…亦是無法回到的過去。
賽拉單手撐臉,眉眼彎彎的勾起唇瓣。
窗外的風(fēng)順勢而起,伴著陽光透進了窗子里,吹起了她的幾絲頭發(fā),卻并不影響美感。
約瑟夫怔住,心里忽然迫切的想將這一幕記錄,那是一種久違的怦然之感。
可隨之風(fēng)停,但他的心卻久久靜不下來。
或許是窗外的鳥太吵,又或是陽光太過刺眼,約瑟夫只覺得自己腦子里亂亂的,但他卻沒有任何不快。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德拉索恩斯先生?
漸漸回神,分別之時已到。
約瑟夫皺眉,德拉索恩斯這個稱呼還是太生疏了。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稱呼我為約瑟夫,好嗎?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不過,既然賽拉小姐還有要事在身,那我亦不便打擾。
話落,在得到默許后,約瑟夫輕輕抬起賽拉的手,吻在了手背上。
只是一次分別而已,沒關(guān)系,他們還有以后。
約瑟夫如是想著。
在目送賽拉離開后,他也準(zhǔn)備離開。
今天花園的陽光很明媚,很突然的,他想下去走走。
沒走幾步路,約瑟夫碰上了來尋賽拉的瑪麗。
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德拉索恩斯先生這是?
說實話,瑪麗很少見到這位法國紳士如此倉促的樣子。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今天的光很明媚,只是想下去散散心。
似乎是想到什么,瑪麗掩唇笑了笑后同約瑟夫告了別。
莊園的一切似乎都在一如往常般進行著,但又好像因為某人的到來而變得不同。
所以…明媚的究竟是光,還是她呢。
好難猜呀。
…
作者有話說:
或許有的寶寶看到這里會認(rèn)為約瑟夫直接就心動了,但其實不能算哦。
不過是有那么點苗頭。
只是現(xiàn)在的情緒還不能算得上是喜歡。
這種情緒屬于一種多年的困頓被突然點醒后的無措和恍然,再加上賽拉的顏值確實沒話說,才產(chǎn)生了類似于吊橋效應(yīng)的一種情緒。
不過以后會慢慢喜歡上的啦~
然后這里說一下,因為作者最近可能三次元的事會比較多,就不會保證連更,不過能更新就會盡量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