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聯(lián)合狩獵的特性,場面有一些雜亂且雞飛狗跳。
就在剛才,賽拉和杰克齊心協(xié)力將倒地的求生全部掛上椅之后,整局都未露面的其余五位求生,一窩蜂的全部趕來救援。
?
賽拉抬頭看了看,五條密碼未破譯…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嘖
這把密碼機是國服S1嗎?
賽拉不解且心累。
這些求生有的或許是想見一見賽拉,但有的卻是真正的將事業(yè)掛在心上。
因此,薇拉見這么多人同時救援的時候是疑惑的。
還有就是,專心破譯,快被她按爛了。
薇拉·奈爾抱歉了,賽勒斯特小姐。
薇拉的話音落下,她購買的槍也一并被發(fā)射出來。
雙監(jiān)管守椅,一個用槍牽制,一個用香水,她需要盡可能的保證能將人救出來。
縱使實在不忍對監(jiān)管小姐下手,但誰不想贏呢?
賽拉發(fā)覺信號槍的子彈在向自己射來之時,她瞳孔驟縮。
!完了,剛剛她才用過金身…
最絕望的是,她、手、上、還、牽著人!
砰一!
賽拉顫抖地將緊閉的雙眼睜開,可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再一抬頭,面前是開了金身后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光輝的杰克,無疑,他開金身幫她擋下了這一槍。
好帥的救場…
杰克賽拉小姐,再這么盯著我,你的上掛飛可保不住了。
談笑間,杰克揚了揚頭,示意賽拉看向后方。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不好!
賽拉驚呼一聲,猛地回頭。
果不其然,諾頓被掏下來了,并且還榮獲了一個上掛“妃”頭銜。
她扶額,有些煩躁難耐。
但是看了看狀態(tài)欄已經(jīng)飛了的擊球和盧卡,和未破譯的五臺密碼機。
嗯,她和杰克各一個,還有機會保平爭勝。
不過前提是賽拉不再選擇去追諾頓。
憑借諾頓自身的實力和隊友死保,即便只差一刀,也狂遛了經(jīng)驗不足的賽拉很久。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某個人的功勞。
最終,賽拉忍無可忍。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啊啊??!伊萊??!你不準再跑我背后陰暗的吸鳥了!
說著,賽拉瞪向此時正匍匐在木桶后面的伊萊。
伊萊心虛了一瞬,但還是老實的站了起來。
伊萊·克拉克好的,賽拉小姐。
半晌,賽拉看著挪到了她面前不遠處的伊萊,氣笑了。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光明正大吸就對了嗎…
她有些無力,好不容易驅(qū)散的那點困頓又上來了,再環(huán)顧周圍一圈。
在旁邊修機的艾瑪,面前光明正大吸鳥的伊萊,只差一刀,但老是追不上的諾頓。
哦對,還有一個對著她發(fā)呆的奈布。
救命,命苦這個詞難道不是用來形容她的嗎?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你也要吸鳥么,奈布?
聞言,奈布一頓,假裝若無其事的開始幫艾瑪修起了機子。
突然,一個霧刃打了上來,奈布靠著雇傭兵的敏捷躲閃及時,可艾瑪就沒那么幸運了。
其實不用這個霧刃,賽拉也能感覺到杰克的到來。
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的到來總是會帶起一陣潮濕的花香,就像是水霧混玫瑰。
還挺好聞就是了。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他們欺負我…
也許是因為疲憊的緣故,此刻的賽拉有點感性,再加上諾頓屢屢丟磁鐵令她撞擊到墻面上,她變得有點狼狽。
聽了這話的諾頓一愣,再看向賽拉,確實有些凌亂,他少有的愧疚了一下,可還是忘不了剛剛她挑釁的話。
賽拉現(xiàn)在精致的衣服沾上灰塵,白嫩的肌膚也多了許多傷痕,再加上打了不少個哈欠,氤氳著水汽的眼配上因為生氣而紅潤的臉頰倒真顯得很委屈。
杰克是嗎?那他們確實應(yīng)該被狠狠懲罰一番了,那么,賽拉小姐想先掛誰?
杰克聽著賽拉對自己控訴那些求生,他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這也算是一種帶有依賴性的行為了吧。
雖然知道是裝出來的,可依舊不妨礙他對她的縱容。
可愛的小姐帶著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就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
看著狀態(tài)欄上已經(jīng)打上叉的薇拉和艾米麗,賽拉再一次感嘆,她的同事真的很有實力呀。
這樣的話,狐假虎威一下,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全都可以掛上!第一次聯(lián)合直接八殺還是很有面的~
這話就像閻王點卯,其余求生這時都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在話落之前便逃竄開來。
這卻像是一個無稽之談,即使杰克先生的機制已經(jīng)隨時間流逝開始略有些落后,可久居莊園之中的經(jīng)驗還是能助他百戰(zhàn)百勝。
再加上兩位監(jiān)管配合默契,一個在前面打人,一個在后面撿尸,可以說得上是十分和諧。
不久,就只剩下了一個躲藏起來的艾瑪。
整個過程很順利,這也讓賽拉內(nèi)心松動,起了放人的心思。
她悄悄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杰克,內(nèi)心有點糾結(jié),畢竟這是兩個人的局,擅自放人總歸是不好的。
杰克賽拉小姐有些糾結(jié)?
賽拉驚訝于杰克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情緒,同時,她又不知如何委婉地訴說自己想要手下留情的心思。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八殺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杰克先生…有考慮放人嗎?
杰克聽了此話一怔,細細想來,他進入莊園后所有的對局都是能四殺就四殺,即使被跑了也是求生方自己的努力。
放過別人這一件事,他確實沒干過。
杰克如果你想,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賽拉瞳孔一震,她聽說過杰克的戰(zhàn)績,所以剛剛提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她心里也沒底,卻沒想到杰克真的同意了。
以他們之間相處,應(yīng)該也能算是朋友了,那這樣,杰克就算她來到莊園后的第一個男性監(jiān)管朋友。
賽拉心中有股難言的高興,和杰克相處,讓她整個人都很愉悅放松。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謝謝你,杰克先生。
許是因為澎湃的情緒太過難以壓抑,自小未經(jīng)過太多男女之分教育的賽拉猛地撲進了杰克懷里。
看著面前的少女靈動活潑的表情,杰克用紳士手將她護在懷里,另一只套了指刃的手也盡量保持著不傷害到她的角度。
開心完了的賽拉轉(zhuǎn)身便去尋找了艾瑪,只留下原地回味的杰克。
目送剛剛還在懷中的人逐漸走遠,杰克終于舍得低頭,他感受著懷中殘留的馨香與溫度,顯然是沒有滿足。
可好孩子又怎么能展現(xiàn)出不好的個性呢?
他只能將心中的壞情緒壓下,強迫自己保持那副紳士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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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杰克分別了一會,這邊的賽拉正邊走邊呼喚著艾瑪。
走著走著來到了海邊,昏暗的海水又起又落,連帶著空氣都泛著咸腥的味道。
此刻的艾瑪正背對著賽拉,只身一人蹲在海邊。
賽拉悄悄靠近,想借機看看艾瑪在鼓搗什么。
只見艾瑪拿著一根小木棍,在沙子上又涂又畫,而沙子上畫的,是一個又一個圓頭小人。這些圓頭小人臉上也都標明了名字。
站成一排又一排,一個個看過去,是莊園里大家的名字。
不論求生還是監(jiān)管,一個都不落,哪怕是新來的賽拉。
可是笨蛋艾瑪好像忘了添上自己。這么想著,賽拉悄悄撿了一根樹枝,在那個全家福中央畫上了象征艾瑪?shù)男∪恕?/p>
艾瑪·伍茲呀!
艾瑪突然叫了一聲。
賽拉還以為艾瑪是被自己的嚇到了,正想安慰。
卻沒想到面前的人再度開口。
艾瑪·伍茲賽拉你來找我啦!我正想著畫完這個再去找你們呢!
艾瑪想的是,反正自己一個人也贏不了了,干脆做完手中的事便去尋找兩位監(jiān)管。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不用啦,還有…艾瑪畫的很好看呢!
艾瑪有些羞赧,不過也欣然接受了賽拉的夸贊。
賽拉起身,朝艾瑪伸出手。
艾瑪·伍茲哎?
艾瑪·伍茲旁邊就是椅子,賽拉不掛我么?
艾瑪有些不明所以。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不掛你啦,我和杰克商量好了,帶你去找地窖~
賽拉帶起艾瑪,就像姐姐照顧妹妹那般,帶著她排查地窖點。
終于找到了地窖,彼時,二人也看見了站在地窖邊上的杰克,他早早就在這里等候了。
兩人在看著艾瑪跳了地窖之后,也明白這場驚心動魄的對局,迎來了尾聲。
賽拉趁著還沒進入結(jié)算畫面,扭過頭,對著杰克露出了一個笑容。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謝謝你,杰克先生。謝謝你的理解和尊重,還有,晚安。
杰克還沒來得及回話,面前人的笑容消失,聲音也漸漸遠去,徒留對局后的結(jié)算畫面。
這是杰克第一次覺得結(jié)算畫面這么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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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局結(jié)束后的賽拉因為在歸宿里的原因,所以自動回到了歸宿。
看了看被自己挑選的家具所填滿的歸宿,她心中升起一種淡淡的滿足感。
忽然又想到什么,她試探的在歸宿內(nèi)喊了一句。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奧爾菲斯先生!莊園主!
幾乎是剛喊完,她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扇門。
賽拉沒有猶豫,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后直接推門而入。
她還以為莊園主依舊在玩他那破藥水,但這一次卻沒有印證她的猜想,眼前的奧爾菲斯坐在辦公桌上,拿著鋼筆正寫些什么。
辦公桌后專注的男人似乎并沒注意到他人的到來,依然矜貴的挺直脊背,做著自己的事。
賽拉靜靜渡步過去,看了一眼。
?原來只是莊園的賬本啊…
無聊之下,她眼神亂瞟,倏然定住了視線。
面前的男人底子不差,安靜時,更是顯得英俊非凡。
其實莊園主也有點秀色可餐…壞了,這是可以說的么。
奧爾菲斯賽拉小姐還不打算說明來意嗎?
語氣很正經(jīng),但暗地里卻勾起了唇角。
賽拉正想走進一步訴說她的請求,可卻因裙擺的遮擋,沒有注意到地上擺放的玻璃試管。
因此,她一絆,眼看整個人便要摔進奧爾菲斯的懷里,誰知她反將身一扭,側(cè)著身子,將手心撐在了辦公桌上。
這讓準備接住她的奧爾菲斯一頓。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停,說正事,我需要你幫我保留湖景村的一個東西。
“我需要你”這四個字很大程度的取悅了奧爾菲斯,他打了個響指,兩人便出現(xiàn)在了湖景村。
對于莊園主一些莫名其妙的能力,賽拉也能說見怪不怪了,整個莊園都是人家的,這有什么。
懶得再去理會別的有的沒的,她干脆了斷的一手提起裙擺,一手拉住奧爾菲斯的衣袖,奔向了剛剛艾瑪畫的那一處沙子畫。
賽拉芬娜·賽勒斯特要求很簡單,別處理掉這幅沙子畫,可以嗎?
賽拉說著,歪過頭去看身后的奧爾菲斯。
奧爾菲斯可以。
其實不用賽拉說,奧爾菲斯自己也不打算處理掉這個沙子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