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這些東西,趙圓頓時臉色一白,被嚇得原地亂蹦亂跳。隨后又趕緊檢查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蛆。
阮云朵賀慕栩聽到聲音,也生起了幾分警惕。
“怎么了——”
“臥槽?。?!”
阮云朵話音剛落,賀慕栩的尖叫聲就傳了過來。
“這地上怎么全是蛆!嘔……嘔……”賀慕栩當即吐了起來,但由于下午沒怎么吃東西,什么也吐不出來,只能一個勁的干嘔。
阮云朵嚇得不敢往地上看,只是問道:“那……那我們還要走嗎?”
“當然要走,這地上的紅色液體恐怕是血,一個道觀,又有血又蛆,還有尸臭味,估計不簡單?!壁w圓說道,語氣無比堅定。
阮云朵沒那么多心思。
“會不會是辛伯存的肉生蛆了?”她說。
趙圓正準備說話,卻被賀慕栩搶了先:“不可能,辛伯這么簡樸的人,衣服破了幾個洞都舍不得換,更別說能舍得讓這些肉生蛆了……嘔!咳咳咳!嘔……”
味道實在太惡心,賀慕栩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現下出去也不是辦法,趙穩(wěn)和曾運還不知道在哪里,他們只能往前走。
阮云朵沒看見地上的蛆,所以沒有賀慕栩那么嚴重。賀慕栩吐成這個樣子,只能讓阮云朵扶著走,趙圓在前面開路。
黑暗的四周潛伏著不安的氣息,除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只剩下三人的喘息聲。大概走了十多分鐘后,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破舊的臺階,走勢是向下的,看樣子是一個地下室。
趙圓咽了一口唾沫,手緊緊握住手電筒,正欲下去時,賀慕栩開了口:“等一下,你一個女生走前面太危險了,你跟云朵一起,我去前面開路?!闭Z氣里還有一些虛弱。
趙圓看他這模樣,想都沒想的拒絕了。但是賀慕栩已經走到前面去了:“沒事,我好點了,不用擔心我?!?/p>
阮云朵則是尊重賀慕栩的想法,還叫趙圓不要擔心。趙圓見狀,也沒有再說什么。
看著前面被隱沒在黑暗中的階梯,賀慕栩也難免有些害怕。
三人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心中不斷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卻無法驅散心頭的恐懼。
往下走了幾步,滴答滴答的滴水聲逐漸清晰。阮云朵抹了一把滴在臉上的水,感覺有點黏,心里瞬間生起一股嫌棄:“這什么?。吭趺答ず??!闭f完還湊到鼻邊聞了一下:“還有點腥味?!?/p>
趙圓想到剛才在上面看到的血,便開口道:“很有可能是血?!?/p>
阮云朵聽到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會兒后,前方出現了點點亮光。但是三人并沒有因此高興,這地下室還不知道是干嘛的。但是腳步卻不由加快了。
“這怎么會有個地下室?”阮云朵詢問道。
趙圓:“不知道?!?/p>
賀慕栩:“難道是存糧食的地窖?”
趙圓:“我們這又不是北方,不需要存食物的地窖?!?/p>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心中的恐懼也減退了幾分。
……
待三人走到地下室時,頓時被驚的說不出話。
為什么這里面全是墳墓?!而且這里蛆更多了,多的簡直沒有下腳之地。三人見狀,胃里頓時翻江倒海,當即吐了起來,阮云朵下午吃的零食也全吐了出來。
地下室中間是一條石板鋪的過道,兩邊都是墳堆,大的小的都有,還有一些蛆在上面蠕動著,像是黃色的雪糕球撒滿了白色芝麻。還有白骨般腐朽的枯木,立在道路的兩旁,如同提線木偶,形態(tài)各異的模樣好像下一秒就會活過來。墻上忽閃忽閃的壁燈像是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已經是盡頭了,但是他們依舊不知道趙穩(wěn)和曾運在哪里。三人也不敢貿然向前。
尸臭味也越來越濃,仿佛就是這些土堆發(fā)出來的。
正一籌莫展時,趙圓忽然在面前一個半人高的墳堆旁發(fā)現了趙穩(wěn)的生肖項鏈。
趙圓連忙將東西撿起來,看著手里的項鏈,眼里不自覺的涌出了淚水,發(fā)白干裂的嘴唇顫抖著開口:“這……這是我姐的項鏈?!?/p>
聽到這話的其他兩人,都依依圍了上來。
仔細一看,面前的墳堆似乎與周圍的顏色不一樣,而且上面的蛆也很少,幾乎沒有。
賀慕栩想伸手拿一點,但是看著上面的蛆,心里又打了退堂鼓,經過幾番心理斗爭后,還是閉著眼睛拿了一點,隨后在手里搓了幾下。又往旁邊的墳堆挪了幾步,但是這個墳堆的蛆太多了,賀慕栩起身去折了一根樹枝,將這些蛆都扒拉開后,跟剛才一樣拿了一點土在手里搓了幾下。
賀慕栩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阮云朵看這模樣,忍不住開口詢問:“怎么了嘛?”
賀慕栩走到剛才半人高的墳堆:“這是剛埋的?!?/p>
“什么!”
“什么!”
這話震驚了阮云朵趙圓二人。隨后趙圓猛得看向這個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