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花又開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呢……”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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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看見顧執(zhí)了。
距離那個夏天已經(jīng)過去了十七年。
從L市到S市。
從十九歲到三十六歲。
從夏天逃到秋天。
再次見到顧執(zhí),我的情緒依舊會波動。
她們在一起了嗎?
初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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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溫枳,溫枳的溫,溫枳的枳。
我從小生活在一座充滿鮮花的小鎮(zhèn),從一歲到十八歲,從十九歲到三十六歲。
開心的不開心的都留在了那座小鎮(zhèn)。
在那里我遇到了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暗戀的人,看,多么奇妙的地方。
我是一個內(nèi)向的人,沒遇見初南之前,我沒有一個朋友,嗯…是一個小透明吧。
遇到初南的那天是一個明媚的晴天。
她穿著一身公主裙,頭上戴著一頂王冠,陽光照過去,布靈布靈的閃著光。
由老師領(lǐng)進來的時候,她的頭像天鵝一樣高高的昂著,自信而又鮮活,和公主沒什么兩樣。
一進來便贏得了全班的歡呼,所有的小朋友都很喜歡她,包括我。
她和一個開朗的小女孩做了同桌,成為了朋友。
每次下課,她的桌子旁都會圍上一圈小朋友,桌子上堆滿了他們送的禮物。
而我沒有什么能拿出手的禮物能送給她,只有幾朵攥在手里沒人要的鮮花。
當(dāng)然,我也不認為她會和我這種沒話講的小孩做朋友。
那一學(xué)期我們沒講過一句話。
或許她連我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依舊每天撿拾路上枯萎的花,傍晚插進房間的瓶子里。
周而復(fù)始。
我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成為朋友的呢。
是一次班會。
一年級上學(xué)期末。
那時的我借住在舅舅舅媽家,她們有自己的孩子,不會在拖油瓶的身上浪費精力,沒人會去參加我的家長會。
而我又是一個玻璃心很重的人,被老師當(dāng)眾叫上講臺并被問是不是沒人要的時候,我的眼淚怎么止都止不住,鼻涕怎么擦都擦不干。
回到座位后,是她遞給了我一袋紙巾和幾顆糖果。
就這樣我們互相認識了,她知道了我叫溫枳。
后來在學(xué)校里的每一天,她都會來找我說話,帶著我和其他小朋友玩。
她還會邀請我去她家做客,跟我分享她的玩具。
我依舊沒什么能送給她。
想了很久,送花吧。
說來也奇怪,我的第一個謊居然是那時候撒的,明明是一段開心的時光嘛。
在一次送完花后,她問我那些漂亮的花是從哪來的。
我騙她說是家里種的。
我不好意思跟她說那些花是撿來的,她給我的都是最好的,而我給她的卻是最廉價的,說出來多可笑。
后來她每次提到想去我家看花,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即使我拒絕了她很多次,她依舊對我很熱情,看不出對我的失望。
我們依舊是朋友。
而遇見顧執(zhí)的那天是一個陰天。
我依舊很狼狽。
那天早上我把一個同學(xué)撞受傷了,然后窩囊的逃了。
在擔(dān)驚受怕了一上午后,我被叫去了辦公室。
在那里我看到了顧執(zhí),頭一次那么近,背靠背。
不同的是,他是來替老師謄成績的,而我是來挨訓(xùn)的。
傍晚放學(xué)后,我又遇到了他。
我抱著一堆書出校門時摔了一跤,書散了一地。
剛好他經(jīng)過,替我撿起了一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