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賽車場的夜風(fēng)帶著刺骨的寒意,卷起塵土,也卷走了引擎咆哮后的余溫。蘇晚晚扶著冰冷的橙色跑車車門,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權(quán)順榮那灼熱如烙鐵、帶著新鮮獵物般占有欲的目光還黏在她背上,李碩珉臨別時陰冷如毒蛇的視線也仿佛仍在皮膚上游走。
總好感度:-12%。
這數(shù)字像一塊冰冷的巨石壓在心頭,沉甸甸地墜向深淵。權(quán)順榮那扭曲的10%是黑暗中唯一搖曳的火苗,微弱,卻燃著一種病態(tài)的生命力。她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反而刺激著麻木的神經(jīng)。
不能停。崔勝澈的施舍隨時可能收回,尹凈漢的“來日方長”如同懸頸之刃,洪知秀的警告言猶在耳,文俊輝的漠視就是最大的危險信號。她需要更多的“火苗”,哪怕同樣扭曲,同樣帶著焚燒自身的危險。
拖著灌了鉛般的雙腿,蘇晚晚在夜色籠罩的學(xué)院里踽踽獨行。奢華的建筑在黑暗中蟄伏,如同巨獸。
她刻意避開了主路,沿著林蔭小徑,朝著學(xué)院深處、那片被稱作“靜默之塔”的區(qū)域走去。那里是音樂與美術(shù)的殿堂,遠(yuǎn)離權(quán)力中心的喧囂,也遠(yuǎn)離了大部分人的視線。她的目標(biāo),是那片區(qū)域中心,那座被玻璃幕墻包裹、如同水晶方盒般的獨立建筑——普萊蒂斯學(xué)院的頂級專業(yè)錄音室兼?zhèn)€人創(chuàng)作空間。
李知勛(0%)。標(biāo)簽:音樂,心狠手辣。
一個幾乎與世隔絕,只沉迷于自己音樂世界的天才。原著里,他冷漠到近乎殘忍,任何打擾他創(chuàng)作的人或事,都會被他用最不留情面的方式“處理”掉。他的音樂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領(lǐng)域。
蘇晚晚沒有把握,但她別無選擇。她需要一個暫時安全的、遠(yuǎn)離那幾頭惡狼視線的喘息之地,一個能讓她冷靜下來思考對策的“安全屋”。而一個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天才,或許……是她目前唯一可能短暫“利用”的屏障。
錄音室厚重的隔音門虛掩著,泄露出一絲微弱的光線和……一種極其壓抑的、如同風(fēng)暴醞釀前的低氣壓。
蘇晚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透過門縫,她看到里面的景象。
巨大的調(diào)音臺像科幻飛船的控制中樞,無數(shù)指示燈明明滅滅。
昂貴的監(jiān)聽音箱沉默著。房間中央,一個略顯清瘦的身影背對著門口,坐在一張寬大的黑色工程椅上。
李知勛只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柔軟的頭發(fā)有些凌亂。他弓著背,雙手用力地插在發(fā)間,肩膀緊繃,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瀕臨爆發(fā)的焦躁和……絕望?
他面前的控制臺上,巨大的專業(yè)顯示屏上,密密麻麻的音軌如同糾纏的毒蛇,波形混亂地跳動著。旁邊的鍵盤上,修長的手指懸在半空,微微顫抖,卻遲遲無法落下。地上散落著幾張被揉成團的樂譜紙。
死寂。只有機器散熱風(fēng)扇發(fā)出的微弱嗡鳴。
蘇晚晚的心沉了一下。來得不是時候。李知勛顯然陷入了創(chuàng)作瓶頸,而且是那種足以摧毀一個天才音樂人信心的、深不見底的泥沼。此刻靠近,無異于引爆一顆隨時會炸的炸彈。
她下意識地想后退,但目光掃過控制臺一角,一個極其微小的細(xì)節(jié)卻讓她猛地頓住了腳步。
屏幕上,其中一條音軌的波形圖末端,有一個極其細(xì)微、幾乎難以察覺的、不規(guī)則的鋸齒狀凸起。這個凸起,與它前后那完美流暢的旋律線形成了刺眼的沖突。像一幅絕世名畫上,被頑童用指甲劃出的一道細(xì)小卻無法忽視的瑕疵。
蘇晚晚的瞳孔微微收縮。這個細(xì)節(jié)太微小了,微小到沉浸在巨大痛苦中的李知勛很可能完全忽略了它。但就是這個微小的“不和諧”,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在她腦中激起了漣漪。
她想起很久以前,在另一個世界,一個同樣陷入創(chuàng)作困境的朋友,對著電腦里一段卡住的旋律,絕望地抱怨:“就是這里!該死的一個音!感覺不對!像鞋子里的石子,硌得整個旋律都走不動了!”
那個朋友當(dāng)時死死盯著的波形圖末端,似乎……也有一個類似的、極其微小的異常凸起?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攫住了她。與其被動等待李知勛發(fā)現(xiàn)這個瑕疵后爆發(fā)更大的毀滅性能量,不如……主動引爆它?用一種近乎自殺的方式,去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叮!被動技能‘急智偽裝’冷卻完畢!】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發(fā)令槍響。
蘇晚晚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恐懼、猶豫、連同喉嚨的劇痛和身體的疲憊全部壓縮進角落。她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隔音門。
“吱呀——”
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音在死寂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李知勛的背影瞬間繃緊!如同被觸怒的猛獸。他猛地轉(zhuǎn)過頭,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fēng)。
那雙眼睛,不再是平日里的漠然,而是布滿了猩紅的血絲,里面翻涌著足以凍結(jié)靈魂的暴戾和毀滅欲,被打斷的痛苦和積累的絕望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他像一頭被侵入了最后領(lǐng)地的孤狼,隨時會撲上來將入侵者撕碎。
李知勛“滾出去?!?/p>
他的聲音嘶啞得可怕,帶著濃重的鼻音,卻字字淬冰,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諝馑查g降至冰點。
蘇晚晚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被動技能帶來的強制冷靜像一層薄冰覆蓋在沸騰的巖漿上,讓她勉強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她沒有后退,反而迎著那雙幾乎要將她凌遲的目光,向前走了一步。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fā)顫,卻清晰地在死寂的空間里響起,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尖銳:
蘇晚晚“李知勛學(xué)長,你的旋律……被卡住了?!?/p>
這句話如同點燃了炸藥桶的引信!
李知勛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影帶著巨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蘇晚晚。他眼中最后一絲理智的弦徹底崩斷,只剩下純粹的、被徹底激怒的狂怒!
李知勛“你懂什么!”
他低吼著,聲音如同受傷野獸的咆哮,猛地抄起控制臺上一份厚重的硬殼樂譜,帶著萬鈞之力,朝著蘇晚晚狠狠砸了過來!那力道,足以砸碎頭骨!
勁風(fēng)撲面!死亡的陰影瞬間降臨!
蘇晚晚瞳孔驟縮!被動技能帶來的冷靜在這一刻發(fā)揮了極致的作用!她沒有試圖格擋那根本無法抵擋的重?fù)簦窃谇рx一發(fā)之際,身體以一個極其狼狽卻有效的姿勢猛地向側(cè)面撲倒!
“砰——?。?!”
沉重的樂譜擦著她的額角飛過,狠狠砸在她身后的墻壁上!
硬殼碎裂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紙頁如同被驚飛的白色蝴蝶,嘩啦啦散落一地!蘇晚晚重重摔倒在地,手肘和膝蓋傳來鉆心的疼痛,額角火辣辣一片,溫?zé)岬囊后w順著眉骨流下,模糊了視線。
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
李知勛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倒在地上的蘇晚晚,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具尸體。他周身散發(fā)的暴戾氣息并未因這一擊而消散,反而更加濃郁,仿佛下一瞬就會親手將她撕碎。
就是現(xiàn)在!
蘇晚晚甚至顧不上擦拭流到眼睛里的血,她掙扎著半撐起身體,用盡全身力氣,指著那個巨大顯示屏上、那條音軌末端那個微小卻刺眼的鋸齒狀凸起,嘶聲喊道:
蘇晚晚“就是它!那個該死的‘C7’!那個多余的泛音!像一顆卡在完美齒輪里的沙子!它讓你的整個和弦走向都變得滯澀!讓你精心構(gòu)建的‘沉沒感’變成了……溺水的窒息!”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和疼痛而破音,帶著孤狼般的凄厲和一種近乎瘋魔的篤定!每一個音符術(shù)語都精準(zhǔn)地砸了出來!尤其是那個“C7”和“沉沒感”——前者是她根據(jù)波形異常和記憶猜測的音高,后者是她從李知勛那絕望的背影和混亂音軌中感受到的、他想要表達卻被困住的核心情緒!
死寂!
絕對的死寂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李知勛周身那股即將爆發(fā)的毀滅性能量,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驟然凝固!他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難以置信地釘在了顯示屏上,蘇晚晚所指的那個位置——那個微小到他之前完全忽略的、該死的鋸齒狀凸起!
C7……多余的泛音……卡在齒輪里的沙子……沉沒感……窒息的溺水……
這些詞,每一個都像一把精準(zhǔn)的手術(shù)刀,狠狠刺中了他那團糾纏混亂、無法言說的痛苦核心!那正是他無數(shù)個日夜試圖捕捉、卻始終被這個微小瑕疵阻隔、無法完美呈現(xiàn)的感覺!
他以為那是自己才華枯竭,是靈感拋棄了他,卻從未想過……問題可能如此具體!如此微小!卻又如此致命!
他猛地?fù)涞娇刂婆_前,手指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幾乎無法精準(zhǔn)操控鼠標(biāo)。
他點開那條音軌的詳細(xì)編輯界面,放大!再放大!那個該死的鋸齒狀波形被清晰地呈現(xiàn)出來!果然!一個異常的數(shù)據(jù)點!一個本不該存在的、極其微弱的、干擾主音程和諧度的泛音殘留!
就是這個!
就是這個該死的、微不足道的、卻足以毀掉一切的瑕疵!
李知勛的手指懸在刪除鍵上,指尖因為用力而發(fā)白。他猛地轉(zhuǎn)過頭,再次看向地上的蘇晚晚。
這一次,他眼中那暴戾的猩紅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復(fù)雜的、如同風(fēng)暴過后的驚濤駭浪——震驚、難以置信、一種被徹底看穿的悸動,以及……一種絕境中突見生路的、近乎狂喜的顫抖!
李知勛“你……你怎么……會知道?!”
他的聲音依舊嘶啞,卻失去了之前的毀滅性力量,只剩下濃重的驚疑和一種急切的探究。
蘇晚晚渾身脫力,背靠著冰冷的墻壁,額角的血混著冷汗流下,狼狽不堪。
被動技能的時效似乎正在過去,巨大的疲憊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她看著李知勛那雙不再充滿殺意、而是燃燒著劇烈求知欲和震驚的眼睛,知道最危險的時刻暫時過去了。
她喘息著,聲音虛弱,大腦卻在瘋狂運轉(zhuǎn)。原主蘇晚晚是個安靜內(nèi)向、家境普通的書呆子,絕不可能懂這些專業(yè)到極致的音樂知識。她需要一個更符合身份、又能將“天賦”和“觀察力”合理化的解釋。
蘇晚晚“我……不懂音樂,但我……能‘聽’到?!?/p>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心口的位置,眼神里流露出一種近乎本能的、對聲音細(xì)微差別的敏感?!澳莻€地方……它聽起來……‘硌’得慌。像……像新鞋子里的小石子。它打斷了……那種一直往下沉的感覺……讓它……喘不過氣來。”
她的描述樸素、笨拙,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卻帶著一種未經(jīng)雕琢的、近乎野獸般的直覺敏銳!這比任何專業(yè)術(shù)語的解釋都更具沖擊力。
一個完全不懂樂理的人,僅憑最原始的聽覺感受,就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連他這個創(chuàng)作者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最核心的痛苦和那個微小的技術(shù)瑕疵?!
李知勛死死地盯著蘇晚晚,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見”這個一直被所有人視為背景板的炮灰女孩。她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清亮,里面沒有諂媚,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近乎純粹的、對聲音本身差異的感知和……
一種剛剛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脆弱的倔強。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擊中了他。不是感激,不是欣賞,而是一種……如同在無盡黑暗中獨行、突然發(fā)現(xiàn)另一雙能看見同樣風(fēng)景的眼睛的、靈魂深處的震動!無關(guān)音樂知識,純粹是對聲音本質(zhì)感知上的共鳴!
【叮!目標(biāo)人物:李知勛 好感度變動!】
意識光幕上,李知勛名字下那條灰色的進度條,如同被注入了強心劑,猛地向上躍升!
【+15%】!
猩紅的數(shù)字跳躍著,帶著一種冰冷的、卻無比真實的暖意!這好感度,源于對她那近乎本能的天賦(直覺)的震動,源于她在死亡威脅下仍敢指出核心問題的勇氣,更源于她此刻狼狽卻清亮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未被世俗污染的聲音感知力!
李知勛眼中的風(fēng)暴漸漸平息,被一種深沉的、如同發(fā)現(xiàn)稀世礦石般的專注所取代。他不再說話,猛地轉(zhuǎn)過身,手指在鍵盤上快如閃電地操作起來!刪除那個該死的異常數(shù)據(jù)點!調(diào)整音軌!重新播放!
流暢、深沉、帶著磅礴墜落感的旋律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間!如同掙脫枷鎖的深海巨獸,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和完美的和諧,轟然降臨!那困擾他多日、幾乎將他逼瘋的滯澀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酣暢淋漓的、直擊靈魂的沉沒與升華!
李知勛閉著眼,身體隨著音樂的流淌而微微晃動,臉上是一種近乎虔誠的、沉醉其中的表情。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長長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
他再次看向蘇晚晚,眼神已經(jīng)完全不同。暴戾和絕望消失無蹤,只剩下一種冰冷的、審視的、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rèn)可光芒。
李知勛“名字?”
他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冷淡,卻少了那份拒人千里的漠然。
蘇晚晚“……蘇晚晚?!?/p>
李知勛點了點頭,沒再看她,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那流暢的波形圖,仿佛那才是他的世界。
但他卻隨手從旁邊一個精致的金屬盒里,拿出一張薄如蟬翼、泛著珍珠光澤的黑色門禁卡,看也沒看,精準(zhǔn)地拋向蘇晚晚的方向。
卡片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落在蘇晚晚腳邊的地毯上。
李知勛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李知勛“這間工作室,每天下午四點后,歸我。四點前,隨你。別碰任何紅色標(biāo)記的設(shè)備和文件。保持安靜。”
李知勛“你的‘耳朵’,暫時還有用?!?/p>
這并非邀請,更像是一種冰冷的“圈養(yǎng)”。給她一個暫時的避難所,代價是她的“天賦”要為他所用。一個建立在實用主義和危險邊緣的臨時契約。
蘇晚晚看著腳邊那張象征著暫時安全的黑色門卡,心中五味雜陳。她艱難地伸出手,撿起那張還帶著金屬涼意的卡片,緊緊攥在手心。額角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提醒著她剛才的驚險。
【總好感度更新:崔勝澈(1%)、尹凈漢(-5%)、洪知秀(0%)、文俊輝(-3%)、權(quán)順榮(+10%)、全圓佑(0%)、李知勛(+15%)、徐明浩(0%)、金珉奎(0%)、李碩珉(-15%)、崔瀚率(0%)、夫勝寬(0%)、李燦(0%)?!?/p>
總計:1% -5% -3% +10% +15% -15% = +3%!
負(fù)數(shù)!終于艱難地翻過了負(fù)數(shù)線!雖然只有可憐的3%,但這意味著她暫時擺脫了“清零即死”的懸崖邊緣!
權(quán)順榮的瘋狂10%和李知勛的冰冷15%,像兩根扭曲卻結(jié)實的藤蔓,暫時將她從深淵里拉回了一點點。
就在這時,錄音室厚重的隔音門被從外面輕輕推開了一條縫。
一個身影斜倚在門框上。來人穿著學(xué)院制服,卻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紐扣,露出精致的鎖骨。他姿態(tài)慵懶,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近乎刻意的優(yōu)雅。
淺金色的發(fā)絲柔軟地垂落額角,一張臉如同精雕細(xì)琢的藝術(shù)品,完美得不真實。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帶著點玩味和審視的笑意,眼神卻像淬了冰的琉璃,冰冷而疏離,居高臨下地掃視著室內(nèi)的一片狼藉——散落的樂譜,墻角的血跡,狼狽坐在地上的蘇晚晚,以及背對著門口、完全沉浸在修復(fù)后音樂中的李知勛。
徐明浩(0%)。標(biāo)簽:嬌縱自戀,哲學(xué)癖。
他像是偶然路過,又像是早已等候多時。
徐明浩的聲音響起,清冽悅耳,如同玉石相擊,卻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輕慢和嘲弄。
徐明浩“嘖,看來我們‘安靜’的晚晚同學(xué),不僅擅長從樓梯上摔下來做交易,擅長在死亡彎道指點江山……”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精準(zhǔn)地落在蘇晚晚額角那道新鮮的血痕上,嘴角的笑意加深,帶著一種欣賞藝術(shù)品瑕疵般的殘忍興味。
徐明浩“……還很擅長,用鮮血和狼狽,來點綴天才的音樂靈感呢?”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李知勛耳機里流淌的音樂,帶著一種哲學(xué)式的、冰冷的詰問,如同在審判一個闖入者。
蘇晚晚攥緊了手中的黑色門卡,冰冷的金屬邊緣硌著掌心。她抬起頭,迎上徐明浩那雙如同冰封湖面般美麗卻毫無溫度的眼睛。新的危機,帶著哲學(xué)思辨的冰冷鋒芒,已然降臨。
荊棘王冠之下,短暫的喘息結(jié)束。與第十三頭惡狼的共舞,在鮮血與音符交織的余韻中,拉開了更加詭譎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