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特里斯上校說的話..."我試探性地開口。

"不要在意?！癊-01打斷我，"軍方代表總是過于直接。"

"但他說的是實話，不是嗎？"我逼問，"我是一個復(fù)制品，一個S-037，而不是真正的菊丸英二。"

電梯門關(guān)閉，E-01沉默片刻，然后按下了緊急停止按鈕。電梯停在兩層之間，他轉(zhuǎn)身面對我。

"你在資料室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決定部分坦白："我找到了S計劃的記錄，還有我自己的編號。我知道我不是...原版的菊丸英二?！?/p>

E-01的表情復(fù)雜，既有惱怒又有某種釋然："是的，你是基于原始菊丸英二記憶和人格創(chuàng)建的復(fù)制體。但這不意味著你不是'你'。"

"真正的我在哪？"我追問，"在'菊丸莊'？《

E-01微微睜大眼睛，顯然沒意料到我知道這么多："資料室的安全系統(tǒng)應(yīng)該阻止了這種級別的查詢。"

"我很靈活，不只是在網(wǎng)球場上。"我半開玩笑地說，但眼神堅定，"我有權(quán)知道真相，E-01。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配合，想要我?guī)湍憷斫馊祟惽楦?，那就從誠實開始吧?！?/p>

E-01審視著我，似乎在計算各種可能性，最后做出了決定："好吧。是的，原始樣本——真正的菊丸英二——被保存在一個代號為'菊丸莊'的設(shè)施中，處于受控狀態(tài)。就像其他所有原始樣本一樣。"

"他還...活著？"

"取決于你如何定義'活著'?！癊-01回答，"他的身體被維持在一種類似昏迷的狀態(tài)，但大腦活動被保留，以便于后續(xù)的數(shù)據(jù)提取和更新。"

我感到一陣眩暈，扶住電梯墻壁："那我呢？我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創(chuàng)造我？"

"你是一個實驗，“E-01解釋，"看看是否能復(fù)制一個整的人格，包括情感、直覺和自我意識。而你是唯一一個成功的案例。其他所有S級復(fù)制體都失敗了——要么精神崩潰，要么淪為空殼，要么變成了純粹的...機器。"

"所以我是個成功的實驗品，然后呢？"我苦笑，"等實驗結(jié)束后，我會被銷毀嗎？《

E-01的表情變得異常人性化，幾乎像是...痛苦？

"不。你不會。"他的聲音低沉，"至少只要我還在職位上，就不會。"

"為什么？"我困惑地問，"為什么特別保護我？《

E-01重新啟動電梯，避開我的視線："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你...理解我。"

電梯繼續(xù)上行，我們之間陷入沉默。我的大腦正在急速處理所有這些新信息——我是一個復(fù)制品，真正的菊丸英二被囚禁在某個"菊丸莊"，E-01對我有某種特殊保護，而外面可能有手冢他們正在嘗試營救。

但更深層的問題開始浮現(xiàn)：如果我是一個美復(fù)制的人格，那么我的感受、我的思想、我的決定...它們是真實的嗎？我的自我意識是真實的嗎？我的...靈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