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是的，當(dāng)年久哲教練確實找他談過，說他和一諾的戀情可能會分散注意力。而他，愚蠢地以為"暫時冷靜一下"是個好主意。

"我不知道你懷孕了。"無畏最終低聲說，"如果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你和英雄可能就拿不到那年的冠軍了。"一諾嘆了口氣，"我不后悔我的決定，無畏。這七年，我和十七過得很好。"

無畏抬起頭，眼中滿是痛苦："但你剝奪了我做父親的權(quán)利，你剝奪了我們?nèi)齻€人本可以擁有的七年。"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扎進一諾的心臟。他別過臉去："我該去找十七了。"

"等等！"無畏攔住他，"我想見他，正式地。作為他的父親。"

一諾猶豫了。

"求你了，"無畏的聲音幾乎是懇求，"我錯過了他的前七年，不想再錯過更多。"

一諾最終點了點頭："周六下午，公園見。我會告訴他真相的。"

——

周六下午，陽光正好。

"我......有兩個爸爸？"十七眨著大眼睛，看起來既困惑又興奮。

一諾坐在公園長椅上，耐心地解釋："是的。無畏叔叔，就是你的另一個爸爸。"

"哇！"十七驚呼，"那就是為什么我的信息素和他一樣嗎？我一直以為那是巧合呢！"

一諾忍不住笑了："不是巧合，十七。你繼承了他的信息素，也繼承了他的眉眼。"

"那為什么他從來沒來看過我？"十七問，"他不喜歡我嗎？"

一諾的心一緊："不，不是這樣的。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是爸爸...沒有告訴他。"

十七歪著頭："為什么不告訴他？"

一諾斟酌著詞句："因為當(dāng)時我和他...有些誤會。但現(xiàn)在他知道了，而且他非常想見你。"

"真的嗎？"十七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現(xiàn)在在哪兒？"

"他應(yīng)該快到了。"一諾看了看手表，"十七，你想和他單獨相處一會兒嗎？"

十七點點頭，又搖搖頭，表情變得有些不確定："我有點緊張..."

"沒關(guān)系，"一諾溫柔地說，"他也很緊張。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諾諾。"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一諾轉(zhuǎn)身，看到無畏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物盒。他顯然精心準備過，換了一身休閑裝，頭發(fā)也仔細梳理過。

"無...爸爸？"十七試探著喊道。

無畏的表情瞬間柔軟下來，他蹲下身，與十七平視："你好，十七。"

"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是的，"無畏的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我來晚了。"

十七猶豫了一下，然后突然撲上前，緊緊抱住無畏："沒關(guān)系！我等你很久了！"

無畏愣住了，隨即回抱住兒子，眼眶濕潤。他抬頭看向一諾，目光中滿是感激和復(fù)雜的情感。

一諾輕輕點頭，站起身："我去買點喝的，你們聊。"

——

接下來的日子，無畏像是要把錯過的七年全部補回來一樣，抓住一切機會與十七相處。他帶十七去游樂園，帶他看比賽，教他打游戲，甚至在訓(xùn)練間隙抽空去接送十七放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