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照顧十七吧，"無畏蜷縮在沙發(fā)上，聲音嘶啞，"我會沒事的。"

一諾搖搖頭："十七有愛思和思思照顧。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他拿濕毛巾為無畏擦拭額頭的冷汗，動作小心而溫柔。

無畏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無畏的眼睛因易感期而顯得格外明亮，"我不值得你的好。"

一諾愣住了，隨即苦笑："我們是十七的父親，相互幫助很正常。"

"只是因?yàn)槭邌幔?無畏緊盯著他，易感期讓他的情緒和言語都變得直接而赤裸，"一諾，七年了，你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想念過我嗎？"

一諾沉默了。過去的七年里，每當(dāng)他看到十七的眉眼，看到他釋放出香糯竹的信息素，他都會想起無畏。那些回憶，有痛苦，也有甜蜜。

"我想念過，"他最終輕聲承認(rèn)，"很多次。"

無畏的眼中涌起希望的光芒："那為什么——"

"但那不代表我原諒了當(dāng)年的事，"一諾打斷他，"也不代表我們能回到從前。"

"我知道我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無畏痛苦地說，"我選擇了冠軍而不是你，我讓你一個人承擔(dān)了一切。但一諾，這七年，我沒有一天不在后悔。"

他掙扎著坐起身，香糯竹的信息素濃烈地爆發(fā)出來："我想要彌補(bǔ)，給我一個機(jī)會，好嗎？不只是為了十七，也是為了我們。"

一諾感到一陣眩暈。盡管沒有腺體，但無畏的信息素依然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著他，喚醒了深埋心底的記憶和感覺。

"無畏，你需要休息，"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易感期的阿爾法情緒不穩(wěn)定，我們改天再談。"

"不，就是現(xiàn)在，"無畏固執(zhí)地說，臉上因易感期的痛苦而扭曲，卻依然堅(jiān)持，"因?yàn)橹挥鞋F(xiàn)在，我才有勇氣說出實(shí)話。一諾，我愛你，從未停止過。"

一諾的心跳加速，他后退一步："你需要藥物和休息，不是這種對話。"

"我需要的是你，"無畏低聲說，"一直都是。"

他痛苦地閉上眼，信息素波動劇烈，整個人看起來瀕臨崩潰。一諾心疼地看著他，最終嘆了口氣，走上前，輕輕抱住了他。

"好了，我在這兒，"他柔聲說，"我不會離開的。"

無畏僵住了，隨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回抱住他，臉埋在一諾的頸窩處，雖然那里早已沒有了甜美的糯米氣息。

"對不起，"無畏重復(fù)著，聲音破碎，"對不起..."

一諾輕輕撫摸著他的背，心中的堅(jiān)冰一點(diǎn)點(diǎn)融化?；蛟S，是時候放下過去了。

——

易感期過后，無畏對那晚的記憶有些模糊，但他清楚記得一諾溫柔的懷抱和安撫。

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微妙起來。有時會有意無意的接觸，有時會在夜深人靜時分享一杯茶，聊聊過去的七年。

一諾告訴無畏，他是如何獨(dú)自面對妊娠反應(yīng)，如何在十七出生后艱難地平衡工作和育兒，如何在WB找到新的生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