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些日常對話，但令她意外的是，不少她發(fā)過的照片和語音都被賀峻霖標(biāo)記了星標(biāo)。往上翻，甚至能看到一年多前的聊天記錄。

"你...你都留著啊..."段詠頤有些詫異。

"嗯。"賀峻霖點點頭，神色自然，"刪了多可惜。"

段詠頤順手點開他的朋友圈，往下滑動，突然被一條配圖吸引了注意。那是一張手寫的紙條，上面寫著："永遠陪在小祖宗身邊，做她的樹洞。——霖"

日期是去年的今天。

"這是..."段詠頤驚訝地看向賀峻霖。

賀峻霖微微一笑，坦然承認(rèn)："去年你生日那天，我許的愿。"

段詠頤一時語塞，只覺得胸口被什么溫暖的東西填滿了。她想說點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

賀峻霖伸手接過手機，漫不經(jīng)心地說："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個普通的承諾而已。"

"才不普通..."段詠頤小聲嘀咕。

"嗯？"賀峻霖挑眉，臉上的笑意更深，"什么不普通？"

"你...你又笑話我！"段詠頤氣鼓鼓地瞪他。

"誰笑話你了？"賀峻霖?zé)o辜地攤手，"我只是想知道，小祖宗覺得哪里不普通啊？"

段詠頤索性破罐子破摔，直視他的眼睛："你對我好的方式不普通啊...誰會把這些小事都記得這么清楚..."

賀峻霖的表情微微一滯，眼神忽然變得格外柔和，"因為是你啊，段詠頤。"

這句話像一塊燙手的石頭，砸在段詠頤心頭，激起層層漣漪。她想說點什么回應(yīng)，卻被賀峻霖突然湊近的臉打斷了思緒。

"所以，"他低聲問，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微信頭像和我的很配？"

段詠頤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微信頭像一個是月亮，一個是星星，放在一起確實像是故意為之。

"這...這只是巧合..."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

"是嗎？"賀峻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伸手輕撫她的發(fā)梢，"不是你偷偷換的？"

"才不是！"段詠頤急忙否認(rèn)，臉頰卻越發(fā)紅潤，"是...是我本來就喜歡月亮..."

"行吧，算我多想了。"賀峻霖輕松地聳聳肩，卻突然握住她的手，"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么問題？"段詠頤心跳加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賀峻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為什么總是不告訴我行程變動？是不想讓我知道，還是...不想麻煩我？"

這個問題來得突然，段詠頤猝不及防。她低頭咬了咬下唇，小聲回答："我...我只是不想總是讓你為我操心..."

"傻瓜。"賀峻霖嘆了口氣，溫柔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如果連你的事都不操心，我操心誰的事？"

段詠頤抬頭看他，眼中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可是你已經(jīng)很忙了..."

"再忙也有時間管你。"賀峻霖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強硬，但眼神依然柔和，"你什么時候才能記住，你不是在麻煩我，而是在給我關(guān)心你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