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心中一喜。這是他來到這里后,馬嘉祺破碎值首次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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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丁程鑫在海邊別墅里住了下來。嚴(yán)浩翔幫他安排了隔壁的客房,理由是丁程鑫的新戲近期不用拍攝,可以暫時照顧一下馬嘉祺的起居。

馬嘉祺沒有反對,但也沒表示歡迎,只是默許了這個安排。

但丁程鑫敏銳地察覺到,馬嘉祺在一點點改變。他開始會主動問丁程鑫想吃什么,會在丁程鑫看電影時偶爾發(fā)表幾句評論,甚至有一次,丁程鑫驚訝地發(fā)現(xiàn)馬嘉祺給他留了一盞燈——他當(dāng)晚因為電話會議回來晚了。

"你們這些小年輕眼睛不好,摸黑容易撞到。"馬嘉祺輕描淡寫地解釋,但丁程鑫看到了那雙丹鳳眼里一閃而過的關(guān)切。

丁程鑫不動聲色地融入馬嘉祺的生活,他發(fā)現(xiàn)馬嘉祺喜歡讀書,尤其是詩集;喜歡下雨天的海邊,會穿著雨衣站在沙灘上發(fā)呆;不喜歡辛辣食物,卻偏愛酸甜口味;睡前習(xí)慣喝一杯溫牛奶,但依舊經(jīng)常失眠。

有天深夜,丁程鑫起床喝水,聽到馬嘉祺房間傳來壓抑的呻吟聲。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敲門:"馬老師?你還好嗎?"

沒有回應(yīng),但呻吟聲更清晰了,像是某種痛苦的吶喊。丁程鑫決定冒險,他推開門,看到馬嘉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滿臉是汗,嘴里不停地說著什么。

"爸......對不起......我不是......求你......"

丁程鑫心頭一緊,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馬嘉祺的肩膀:"馬老師,醒醒,你做噩夢了。"

馬嘉祺猛地睜開眼,眼神驚恐而迷茫。他看到丁程鑫,像是沒認出來一樣:"爸?"

"是我,丁程鑫。"丁程鑫輕聲道,"您做噩夢了。"

馬嘉祺眨了眨眼,漸漸回過神來。他坐起身,背對著丁程鑫,聲音沙啞:"出去。"

"要我......"

"出去!"馬嘉祺突然提高了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

丁程鑫咬了咬唇,退出房間。這次對話似乎又讓兩人的關(guān)系后退了一步。

第二天早晨,馬嘉祺的房門一直關(guān)著。直到中午,他才出現(xiàn)在客廳,神色疲憊,嘴唇蒼白。

"早安。"丁程鑫試探性地問候。

馬嘉祺點點頭,走到冰箱前拿出橙汁。沉默了一會,他突然說:"對不起,昨晚......"

"沒關(guān)系。"丁程鑫趕緊說,"做噩夢是很正常的事。"

馬嘉祺看著他,那雙丹鳳眼里有一種復(fù)雜的情緒:"不是你的錯。"

丁程鑫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我父親......"馬嘉祺突然開口,聲音很低,"他去世前,我們吵了一架。我告訴他,我要靠自己的實力成功,不需要他的幫助或名氣。"

丁程鑫靜靜地聽著。

"第二天他就因為心臟病發(fā)作去世了。"馬嘉祺苦笑,"諷刺的是,即使在他死后,我還是活在他的陰影里。所有人都在拿我和他比較,而我永遠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