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早就不是那個剛?cè)肼殨r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了。
面對陳總的約談,我總是準(zhǔn)時赴約,但話題始終圍繞工作,條理清晰地匯報我的進度和想法,必要時甚至反駁他的觀點,顯得專業(yè)且有主見。他試圖將話題引向私人領(lǐng)域,我總是能巧妙地繞回去,或者以“太晚了,明天還有重要會議”為由結(jié)束。
他送的禮物,我收下,然后第二天就轉(zhuǎn)手送給了部門里其他需要的人,并在朋友圈里發(fā)一張模糊的合影,配上“感謝前輩饋贈,受益匪淺”之類的文字。
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反應(yīng),讓陳總微微皺眉。他習(xí)慣了別人對他的言聽計從,我的獨立和界限感顯然出乎他意料。
一次,他在辦公室里把我叫進去,語氣帶著一絲不滿:“季晴,你好像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我抬起頭,眼神清澈無辜:“陳總,您的意思是,我對工作還有不理解的地方嗎?請您盡管指正?!?/p>
他噎了一下,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似乎在判斷我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工作固然重要,但人際關(guān)系也很重要。尤其是在公司里,有些關(guān)系是需要……經(jīng)營的?!彼凳镜?。
我微微一笑:“陳總說的是,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如何更好地與同事們合作?!?/p>
我只談合作,不談別的“關(guān)系”。
陳總的臉色有些陰沉,他敲了敲桌子:“你很聰明,但有時候,太聰明可不是什么好事?!?/p>
我心頭一緊,知道他在警告我。但我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順從地點頭:“謝謝陳總提醒,我會注意的?!?/p>
我離開后,在茶水間聽到了新的議論:“陳總好像對季晴沒轍啊,季晴太油鹽不進了!”
“是啊,陳總的套路在她那里好像失效了?!?/p>
我心中冷笑。這不是失效,而是我從未想過要按他的套路走。
接著是太子爺李總。他是董事長的小兒子,剛從國外回來,空降到公司擔(dān)任副總。他的“追求”帶著一種年輕人的肆意和不羈,以及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眼神。
他會在電梯里故意“偶遇”我,然后用一種慵懶的語氣問我周末有什么安排;會在公司餐廳里坐到我旁邊,跟我聊一些全不著邊際的輕松話題;甚至?xí)谙掳嗪螅_著跑車等在公司門口,問我是否需要“順風(fēng)車”。
他的攻勢像是玩一場有趣的游戲,充滿了試探和挑逗。
他以為我會像那些追捧他的年輕女孩一樣,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心跳加速,對他提出的邀約來者不拒。
我配合他玩游戲,但始終保持著游戲玩家的清醒。
他約我“順風(fēng)車”,我微笑著婉拒:“謝謝李總,不過我坐地鐵更方便?!?/p>
他約我去參加某個時尚派對,我一臉惋惜:“哎呀,真不巧,我周末約了朋友去爬山。”
他試圖跟我聊一些曖昧的話題,我總是能以“啊?這個我不太懂,您能給我科普一下嗎?”或者“您說的是那個電影里的情節(jié)吧?我正好沒看過”之類的回復(fù),將話題巧妙地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