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依然是燈,敏感而纖細。她將大部分的情感傾注在歌詞和音樂中。她感激MyGO!!!!!的伙伴們,尤其是愛音,是愛音拉她組建了樂隊,給了她表達的平臺。但最近,燈似乎更擔心祥子。
“明天,這句歌詞是什么意思呀?感覺有點難過呢。”愛音拿著燈新寫的歌詞本問道。
燈的目光有些飄忽:“啊…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只是…寫給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的?!?/p>
愛音想到了祥子,心里掠過一絲不自在,但她無法感受到那種具體的“吃醋”或者“失落”,只是一種模模糊糊的“好像有點不舒服”的感覺?!笆窍樽訂??祥子最近怎么樣呀?聽大豆素說她好像不太開心呢?!彼囂叫缘貑枴?/p>
燈的聲音更加低落了:“我也不知道…自從上次演出后,祥子好像更封閉了。我…我希望她能好起來。”燈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愛音看著燈,她能“看到”燈很難過,能“理解”燈在擔心朋友。但她自己卻無法感同身受那種痛苦,就像隔著一層玻璃看別人的情緒。她只能笨拙地安慰:“沒事的啦,明天!祥子那么厲害,一定能自己走出來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明天你一直在關心她嗎?”
燈勉強地笑了笑,但眼神中的陰霾并未散去。她也沒有意識到,那個一直在她身邊,用夸張的語氣鼓勵她、拉著她往前走、甚至會因為她跟別人走得近一點點就炸毛的愛音,現(xiàn)在似乎少了點什么。
只有樂奈。這個貓一樣的少女,擁有異于常人的敏銳直覺。她話不多,卻能察覺到空氣中最細微的波動。
一天,愛音在練習時走神,指尖被琴弦劃破,滲出了血珠。她渾然不覺,依然彈奏著。
“喵。”樂奈突然停下吉他,走到愛音身邊,抓住她的手。
“欸?小樂奈怎么了?”愛音疑惑地問。
樂奈沒有說話,只是用她琥珀色的眼睛盯著愛音流血的指尖,然后又看向愛音的臉。那張臉上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只有疑惑。
樂奈皺了皺眉,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抹茶味的硬糖,剝開糖紙,塞到愛音嘴里?!疤鸬??!彼喍痰卣f。
愛音含著糖,抹茶的微苦和甜膩在舌尖化開。“哇!是小樂奈喜歡的抹茶糖!謝謝小樂奈!”她開心地笑了。
樂奈依然盯著她,過了一會兒,又掏出一塊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在愛音的傷口上。她的動作很輕柔,帶著一種貓科動物特有的耐心?!安惶郏俊彼吐晢?。
“???一點點啦,小傷而已,愛音超厲害的,全沒關系!”愛音揮了揮手,試圖表現(xiàn)得很輕松。
樂奈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愛音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表象,看到隱藏在深處的東西。從那以后,樂奈時不時會給愛音一些小零食,或者只是在她身邊安靜地坐著,不說話,但陪伴感十足。她似乎隱約察覺到,愛音身上有些東西正在悄悄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