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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陽光穿透落地窗，在拼花地板上留下一片朦朧光暈。黃垚欽站在這片光暈中，輕輕拉緊了衣領(lǐng)，確保抑制貼牢牢覆蓋住后頸的腺體。

"您的新身份證件已經(jīng)辦好了。"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中年貝塔警官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他，神色恭敬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探究。作為帝都知名企業(yè)家鄭文熙的遺孀，黃垚欽的一舉一動從來都備受關(guān)注。

"謝謝。"黃垚欽輕聲道，沒有急著去接那個牛皮紙袋，而是轉(zhuǎn)身走向廚房，"您要喝點什么嗎？茶還是咖啡？"

"不用麻煩了，黃先生。"警官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這棟豪宅的內(nèi)部陳設(shè)，"我還有公務(wù)在身。這些文件羅sir讓我直接交給您，他說您能明白其中的安排。"

黃垚欽的手在倒水的動作中微不可察地一頓。

"麻煩您替我謝謝羅sir了。"他依舊背對著警官，語氣平靜。

待警官離開后，黃垚欽才拆開那個牛皮紙袋。里面是一套整的身份證件——身份證、駕照、甚至還有一本銀行存折。最上面是一張便簽，上面是熟悉的字跡：

【南城第三高中，明天上午九點，面試?！猂】

黃垚欽輕笑一聲，將便簽對著壁爐點燃，看著紙張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他的選擇很有限，而羅思源似乎總能猜到他需要什么。

——

"黃老師，這道題能再講一遍嗎？"

講臺下，一名女生怯生生地舉起手。黃垚欽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粉筆，走到學生身旁耐心解釋起來。

南城第三高中的教室里彌漫著青春的氣息，與他過去的生活截然不同。距離他進入這所學校任教已經(jīng)過去了三周，學生們早已接受了這位氣質(zhì)清冷卻溫柔耐心的文學老師。

沒有人知道，三個月前他還是帝都商界赫赫有名的鄭家少夫人，站在無數(shù)聚光燈下，扮演著美歐米茄.配偶的角色。

下課鈴響起，學生們有序離開，黃垚欽整理著講義，忽然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迷迭香氣息——帶著侵略性的松木辛香，讓他的后頸腺體無法控制地微微發(fā)熱。

"聽說你很受學生歡迎？"

羅思源倚在教室門口，身著便裝而非警服，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來接孩子的家長。他的目光在教室內(nèi)掃視一周，最后落在黃垚欽身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羅sir今天怎么有空來視察我的工作？"黃垚欽將講義放入公文包，語氣平靜，仿佛他們只是普通熟人。

"下班路上順便。"羅思源走進教室，隨手撿起一張掉在地上的紙條，"看來你很適應教師生活？"

黃垚欽接過紙條，是一名學生潦草寫下的感謝字條。他將它小心地夾進書本，并未回答羅思源的問話，而是反問："羅sir今天是來傳達什么重要指示的嗎？"

"聽說你的學生家長委員會下周要開會。"羅思源狀似隨意地說道，"鄭家派了律師要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