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竹心頭一震,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什么?"霸業(yè)的聲音驚得變了調,"你要用淮竹做誘餌?絕對不行!"
"霸業(yè),"白紙扇的語氣平靜得可怕,"為了大業(yè),有時候需要做出犧牲。東方淮竹的水神血脈非常特殊,一旦被獵妖師抓到,他們會全力研究她的能力,短時間內(nèi)絕不會再搜捕其他妖族。"
"不行!"霸業(yè)堅決地說,"淮竹是我的妻子!我絕不會把她送入虎口!"
"霸業(yè),"白紙扇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記得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什么嗎?為了妖族的未來,為了我們的大業(yè),你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是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但那是我自己!不是淮竹!"霸業(yè)怒道。
白紙扇輕笑一聲:"那么,你選吧。是救東方淮竹一人,還是救在場的所有兄弟?若我們今日被捕,'面具'的計劃將全盤皆輸,妖族重新崛起的希望也將破滅。"
屋內(nèi)陷入沉默,淮竹屏住呼吸,心跳如鼓,等待著霸業(yè)的回答。
終于,霸業(yè)開口了,聲音沙啞而痛苦:"我...我們該怎么做?"
淮竹如墜冰窖,全身發(fā)冷。她沒想到,霸業(yè)最終還是選擇了犧牲她。
"很簡單,"白紙扇勝券在握,"我已經(jīng)派人去王權山莊,把東方淮竹的行蹤透露給獵妖師。接下來,我們只需靜待獵妖師將她捕獲,然后趁亂離開長安城。"
霸業(yè)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白紙扇打斷:"霸業(yè),記住,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偉大的目標。等我們成功后,你可以再去救她。相信我,這是唯一的辦法。"
淮竹不忍再聽下去,悄悄離開了廢棄宅院。她心如刀絞,淚水不停地涌出。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丈夫,自己深愛的男人,會為了所謂的"大業(yè)",將她推向深淵。
回到王權山莊的路上,淮竹的心已經(jīng)逐漸平靜。她不恨霸業(yè),只是心痛。她明白,霸業(y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被"面具"的理念毒害了心靈。那個白紙扇,顯然對霸業(yè)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王權山莊內(nèi),王權醉正焦急地等待著她。
"嫂子!你終于回來了!"王權醉迎上前,"情況不妙,獵妖師已經(jīng)得到消息,說王權山莊藏有重要妖族,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淮竹神色凝重:"二公子,族人們撤離了嗎?"
"已經(jīng)大部分撤離,只剩下一些長老和護衛(wèi)。"
淮竹點點頭:"很好。二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嫂子但說無妨。"
"請你帶領剩余族人立刻離開,前往南方東方家的地界。那里有我父親和兄長們的保護,獵妖師不敢輕舉妄動。"
王權醉疑惑道:"那嫂子你呢?"
淮竹微微一笑:"我留下來斷后。"
"不行!"王權醉急道,"獵妖師此次是沖著你來的!我怎能丟下你不管?"
淮竹堅定地說:"二公子,這是我的選擇。我是東方家的女兒,水神的后裔,我不會輕易被捕。請你相信我,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