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打野選手,也是我見過最有擔當?shù)年犻L。"老板的聲音有些哽咽,"HG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徐必成接過戒指,朝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們,這段時光是我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楊濤走上前,遞給他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徐必成打開一看,是他比賽時用的那個定制橙色發(fā)光鍵盤,每一個按鍵上都有隊友們寫的小字條。
"我以后還想跟你雙排,"楊濤說,聲音有些顫抖,"你可以用這個當紀念,不過我們給鍵盤做了修改,阻尼降低了,你偶爾玩玩不會那么累。"
徐必成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落淚,他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這位好友:"我會想念和你一起打野輔聯(lián)動的日子。"
隊友們一個個上前與他擁抱,有人悄悄抹眼淚,有人故作堅強。教練最后走來,把隊長的袖標交到他手上:"這是留給你的,無論你走到哪里,你永遠是HG的隊長。"
俱樂部為徐必成安排了一份解說和內(nèi)容創(chuàng)作的工作,但他婉拒了。"我需要一段時間思考未來。"他說,然后帶著簡單的行李和所有人的祝福,離開了那個他征戰(zhàn)多年的電競基地。
離開俱樂部的日子比徐必成想象的平靜得多。他回到了家鄉(xiāng)的小城市,租了一套臨江的公寓,每天早起慢跑,看書,偶爾直播聊聊天,但不碰任何競技游戲。他開始學習攝影,用相機記錄城市的日出日落和市井百態(tài)。
他的粉絲群仍然活躍,時不時會有人問他:"一諾,你什么時候回歸?。?
"有些路,只能走一次。"徐必成常這樣回答,語氣平靜如水。
他開始寫一些關(guān)于電競的文章,不是教學攻略,而是記錄那些幕后的故事——選手們的付出、掙扎和成長。這些文章意外地受到歡迎,甚至有出版社找上門來,希望他能出一本關(guān)于電競選手成長的書。
每當KPL聯(lián)賽開打的日子,徐必成都會守在電視機前,看著曾經(jīng)的隊友們征戰(zhàn)。HG戰(zhàn)隊在他離開后進入了重建期,戰(zhàn)績起伏不定。每次看到楊濤在場上草莓,他的手指都會不自覺地敲擊桌面,仿佛在指揮一場未成的戰(zhàn)役。
一個夏日的周末,徐必成在附近的咖啡館遇到了一位年輕人。那人戴著帽子和口罩,但徐必成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河森,那個導致他受傷的選手。
兩人之間的空氣凝固了片刻。最終是河森先開口:"徐必成...我可以坐下嗎?"
徐必成點點頭,示意他坐對面的位置。
"我...我一直想當面向你道歉,"河森摘下口罩,臉上寫滿了憔悴和愧疚,"那次比賽后,我每天都在夢里看到你倒下的畫面。"
徐必成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已經(jīng)不打職業(yè)了,那次禁賽后我嘗試復出,但總是害怕面對觀眾,手也抖得厲害。"河森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我知道道歉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我真的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