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么做?"涂山璟在夢中問。
"信任相柳,他是關(guān)鍵。"白芷的身影開始模糊,"記住,當暗月升起時..."
聲音戛然而止,涂山璟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草棚里,外面天色已暗。相柳正坐在一旁生火,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來:"做噩夢了?"
涂山璟搖搖頭,將夢境內(nèi)容告訴相柳。當說到"暗月升起"時,相柳的表情明顯變了。
"怎么了?這句話有什么特殊含義嗎?"涂山璟問。
相柳沉默片刻,最終搖搖頭:"先養(yǎng)好身體,這些以后再說。"
涂山璟知道相柳又在隱瞞什么,但此刻他確實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血脈之力似乎又要開始躁動。他咬牙忍住不適,不想讓相柳擔心。
然而相柳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又開始了?"
涂山璟勉強點頭,冷汗已經(jīng)順著額頭滑下。這次的痛苦比第一次稍輕,但仍然難以忍受。相柳立刻坐到他身邊,一手按在他胸口的銀痕上,一手抵住他的后背,開始輸送靈力。
兩股力量交融的瞬間,涂山璟感到一陣奇異的舒適感。相柳的妖力如同清涼的溪水,沖刷著他灼熱的經(jīng)脈。不知不覺中,他主動引導自己的靈力去迎合相柳的,兩股力量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huán),在兩人體內(nèi)流轉(zhuǎn)。
"對,就是這樣。"相柳的聲音比平時柔和,"跟著我的引導走。"
涂山璟閉上眼睛,全身心投入這種奇妙的靈力交融中。漸漸地,痛苦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充實感取代,仿佛生命中缺失的一角終于被補全。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不知過了多久,涂山璟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兩人被一個銀紫色的光繭包裹,就像上次在山洞里一樣。光繭內(nèi)充滿溫暖的能量,每一次呼吸都讓精神為之一振。
"靈力共生..."涂山璟輕聲說,"為什么會這樣?"
相柳的表情復雜難辨:"傳說中,只有靈魂完全契合的兩個存在才能達到這種狀態(tài)。"
涂山璟心跳加速:"那我們..."
"天狐血脈與我的九頭蛇血脈本就同源。"相柳迅速解釋,似乎急于撇清什么,"產(chǎn)生共鳴很正常。"
涂山璟有些失落,但很快又被身體的變化吸引了注意力。這次血脈覺醒后,他感到自己對靈力的掌控更加精細了,甚至能感覺到周圍草木的生命氣息。
"我好像...能感知植物的狀態(tài)了。"他驚訝地說。
相柳點頭:"天狐血脈的固有能力之一。完全覺醒后,你還能與動物溝通,甚至化形為狐。"
涂山璟試著伸出手,集中精神。令他驚喜的是,掌心漸漸凝聚出一團柔和的銀光,照亮了整個草棚。
"不錯,進步很快。"相柳難得地夸了一句,"不過別太勉強,你的身體還在恢復期。"
涂山璟收起銀光,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相柳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看吧,說了別勉強。"
雖然語氣責備,但相柳的動作卻異常輕柔。他將涂山璟放平,蓋上一件外袍:"睡吧,明天還要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