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險是不是太大了?”我試圖爭取。
“風險和收益總是對等的?!蓖蹩偟穆曇魩еT惑,“你不是缺錢嗎?你不是想出人頭地嗎?這就是最快的路?!?/p>
最快的路,往往也可能是最短的路,直接通往深淵。
我陷入了痛苦的抉擇。理智告訴我應該拒絕,應該遠離這個危險的漩渦。但欲望和現實的壓力卻像兩隻大手,把我死死地按在這個選擇面前。
我想到昨天贏下比賽時,身體裡那種 腎上腺素(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那不僅僅是贏錢的喜悅,還有戰(zhàn)勝對手,證明自己的成就感。那是一種在正規(guī)比賽中很難全體會到的極致體驗。
也許,我骨子裡潛藏著對這種刺激和風險的渴望?
不,不是渴望,是逼不得已。是現實的殘酷逼我不得不去冒險。
我緊緊地握著手機,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只有王總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還有五十萬那個誘人的數字,像一個巨大的光環(huán)籠罩著我。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深吸一口氣,我彷彿聞到了硝煙和血腥味,那是更深層次的“地下世界”的味道。我知道,一旦跨過這條線,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但家裡,真的等不起。
我咬緊牙關,做出了決定。
“好。”我說,聲音有些沙啞,但無比清晰,“我參加?!?/p>
未待續(xù)
KPL
我參加了那場“更大的局”。地點換了,不是上次的廢棄廠房,而是一棟市中心寫字樓的地下二層。電梯直接下行,門打開時,一種比上次更加壓抑和奢靡的氣息撲面而來。這裡的裝修更豪華,光線更昏暗,空氣裡除了煙味酒味,還多了一種錢的味道,以及隱藏在錢味之下的,某種更危險的東西。
這次的觀眾多了不少,穿著打扮也更為誇張。他們手里拿著雪茄或者高腳杯,眼神裡除了看戲的興奮,還多了一種狩獵的興奮。他們不是單純來看比賽,他們是來下注,來享受那種把錢壓在別人命運上的快感。
我看到了王總,他坐在更靠前的位置,身邊圍著幾個我不認識的大人物,他們的氣場更盛,臉上帶著一種習慣了掌控一切的傲慢。我還看到了白狐,他坐在角落裡,低著頭,臉色蒼白,看起來情緒很低落。他的“後果”,似乎已經體現出來了。
我的對手,是一個代號叫“幽靈”的男人。他看起來比我大幾歲,三十歲左右,身材不高,但很壯實。他話不多,眼神像鷹一樣銳利,掃過我時,我感覺像被鎖定了一樣。主持人依然是那個黃毛,但這次他的聲音更加亢奮,介紹“幽靈”時,用了不少誇張的詞語,什麼“地下皇帝”、“不敗戰(zhàn)神”之類的。
我知道,“幽靈”的級別,和白狐全不是一個概念。他是這個圈子裡真正的大佬。
比賽規(guī)則和上次一樣,單挑推基地。我依然選了公孫離,這是我最有自信的英雄。幽靈選了蘭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