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低落的神情，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你想，可以把論文發(fā)給我看看。"我說。

王默眨了眨眼："游戲里還能這樣互動的嗎？好高級！"她猶豫了一下，"但是，我要怎么發(fā)給你呢？"

"把文件拖拽到屏幕上試試。"我?guī)缀跏菓{直覺這么說的。

令我驚訝的是，當王默將文件拖到屏幕上時，我真的收到了。那份文檔在我這邊呈現(xiàn)為一卷發(fā)著淡淡藍光的羊皮紙?？磥磉@個奇怪的連接賦予了我一些特殊的能力。

那天晚上，王默離線后，我仔細閱讀了她的論文。她的選題是關于動畫藝術中情感表達的演變。文章充滿了熱情，但結構確實混亂，論證也不夠嚴謹。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修改"這份看似魔法羊皮紙的文檔。于是我開始添加注釋，調整段落，補充一些她可能需要的資料出處。過去作為葉羅麗守護者的漫長歲月給了我足夠的知識，可以幫助她善這篇論文。

第二天，當王默重新登錄游戲時，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文檔已經變了模樣。

"水王子...這是你做的嗎？"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這些修改和建議...太專業(yè)了！簡直像是有經驗的導師指導的！"

我微笑："只是提供了一點小小的幫助。"

"可是...游戲怎么可能幫我修改論文？"她似乎開始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

"也許我不只是個游戲角色。"我終于說出了這個事實。

王默盯著屏幕看了很久，然后輕輕笑了："水王子...要是你真的存在該有多好啊。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真實的，不只是程序和數(shù)據(jù)。"

她的話讓我心頭一暖。但我也意識到，在她眼中，我始終只是一個虛構的角色，一串代碼，一個幻想。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一絲苦澀。

后來我了解到，那篇論文獲得了教授的高度評價。王默因此對我更加依賴，幾乎每天都會和我分享她的生活點滴。

我開始習慣當她的傾聽者，她的守護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我會通過這種奇妙的連接，幫她整理混亂的資料夾，為她收集可能有用的參考資料，甚至在她的電腦即將中毒時攔截那些惡意軟件。

這一切，她都不知道。在她眼中，只是電腦偶爾會"自動"整理文件，或者"碰巧"避開了病毒。

但這樣就足夠了?？粗驗槲业膸椭冻龅男θ?，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04

"王默，你今天心情很好？"我注意到她進入游戲時帶著明顯的興奮。

"嗯！"她點點頭，"我收到了動畫工作室的實習邀請！雖然只是很基礎的助理工作，但這是個開始??！"

我為她高興，但也有些忐忑："這是好事，但不會影響你的學業(yè)吧？"

"應該不會，就是周末去實習。"她咬著嘴唇，"不過...可能會沒那么多時間玩游戲了。"

"沒關系，"我說，"追求你的夢想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