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慢地轉(zhuǎn)身，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可以隱約看到新一的輪廓。他側(cè)臥著，背對著她，看起來確實已經(jīng)熟睡。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志保深吸一口氣，向他靠近，雙手準備實施她的計劃。就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他的脖子時，新一突然翻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幾乎讓她痛呼出聲。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做，"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冰冷，"你真的以為我會毫無防備地睡在你身邊嗎？"

他猛地將她拉近，同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志保掙扎著，但藥物的余效和長期的虛弱讓她根本無力反抗。

"放開我！"她低吼。

新一的一只手輕易地鉗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嚨，力道恰到好處——足以讓她感到窒息的恐懼，卻又不至于真正傷害她。

"聽著，志保，"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我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的耐心和空間，但你似乎總是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也許是時候讓你明白，在這里挑戰(zhàn)我的后果。"

他的手指微微收緊，志保感到呼吸變得困難，恐懼如潮水般涌來。

"你想殺了我？"她艱難地說，"那就動手吧，這樣我們都解脫了。"

新一的眼神閃爍，在黑暗中仿佛兩點幽火。他俯下身，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低語：

"你覺得死亡是解脫？不，志保，如果我真的想懲罰你，死亡是最仁慈的選擇。我可以讓你活著，但剝奪你所有的尊嚴和自尊。想象一下，被藥物控制，成為一個沒有意識的活體玩偶，永遠被迫滿足我的一切需求。"

志保感到一陣寒意順著脊椎蔓延，她知道新一不是在說空話。作為一個研究藥物的科學家，她太清楚這種可能性了。

"你不會那么做，"她強撐著說，"那樣的我對你而言毫無價值。你想要的是征服一個有意識、能夠反抗的對手，而不是一具空殼。"

新一沉默片刻，然后輕笑一聲，松開了掐住她喉嚨的手。

"聰明的小貓，"他的語氣中帶著某種贊賞，"你總是能看穿我的想法。是的，我不會那么做——除非你逼我別無選擇。"

他松開她的手腕，從她身上翻下來，但仍然保持著一種威脅性的近距離。

"你到底想要什么？"志保的聲音幾乎是哀求的，"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因為我想要的是你，"新一的回答簡單而直接，"整的你，包括你的才華、你的倔強、你的一切。而且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別人殺你。"

志保閉上眼睛，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

"如果等待我的是無盡的折辱，當然比不上一死了之來得痛快。"

"折辱？"新一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我從未想過要折辱你，志保。我只是想讓你接受現(xiàn)實——你已經(jīng)屬于我了。"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志保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