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白帝園附近?"我沒話找話。
"嗯。"
"我家也往那個方向……不過要再過去一點。"
一路無言,氣氛有點微妙的尷尬,又有點莫名的安心。雨水敲打在傘面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快到我家路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你那只叫'糯米'的貓,最近怎么樣了?"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我的貓叫糯米?"我記得我只跟安安提過。
嚴浩翔眼神飄忽了一下,語氣依舊平淡:"時安說的。他說……它的腸胃好像不太好。"
"是啊,前陣子有點軟便,獸醫(yī)說……"我下意識地就開始跟他討論起養(yǎng)貓心得,全沒注意到他嘴角那抹極淺極淺的笑意。
"到了。"他提醒我。
"哦哦,謝謝你的傘。"我接過他硬塞過來的傘,"那你……"
"不用管我。"他把衛(wèi)衣帽子拉得更低,轉身就走進了雨幕里,背影依舊又高又瘦,還有點……說不出的酷。
我看著手里的傘,又看看他快要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拽哥,好像也不是那么冷嘛。
6.
第二天,我去貓咖還傘,準備順便再擼會兒貓。剛進門,就看到嚴浩翔正笨拙地給一只小奶貓喂奶,動作小心翼翼,眼神卻溫柔得不像話。他的貓"十萬"正蹲在他腳邊,一臉嫉妒地用尾巴掃著他的褲腿。
看到我,他明顯一愣,手里的奶瓶都差點掉了。"你……怎么來了?"
"我來還傘,"我晃了晃手里的黑傘,然后指著小奶貓,"它好可愛啊。"
"嗯……昨天剛救助回來的,還沒名字。"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繼續(xù)喂奶。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我突然覺得,這樣的嚴浩翔,比那個刻意板著臉的"拽哥"要迷人多了。
7.
接下來的一周,我跟嚴浩翔都在貓咖做義工。我發(fā)現在貓咪面前,他仿佛全變了個人,那雙平時冷若冰霜的眼睛會變得柔軟,那張總是抿成一條線的嘴也會時不時露出淺淺的笑意。
"喂,你不是怕我嗎?"有一天,他突然在我身后開口,把正在鏟貓砂的我嚇了一跳。
我轉過身,他靠在墻上,刻意維持著那副拽哥表情,但眼里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誰說的?"我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摘下橡膠手套,"我只是...覺得你不太好相處。"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小張紙條:"貓糧剛到,幫忙去那邊搬一下。"說轉身就走,只留給我一個挺拔的背影。
我攤開紙條:"十點,貓咖后面的小花園,有只流浪貓,想養(yǎng)它嗎?"
那一刻,我感覺心跳漏了半拍。
8.
十點整,我來到貓咖后面的小花園。嚴浩翔已經在那里了,懷里抱著一只瘦小的三花貓。
"來了。"他看見我,眼睛亮了一下,又馬上恢復了平靜,"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