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震,沒想到父母的仇人竟是魔族峰主!
"掌門,"嚴浩翔沉聲道,"事已至此,我愿以劍圣之名擔保蘇晚清白。若有差池,甘愿受罰。"
姜予白嘆了口氣:"浩翔,你可知此言意味著什么?"
"知道。"嚴浩翔目光堅定。
"好吧。"姜予白沉吟片刻,做出決定,"念在你的擔保,暫且允許她留在云水閣。但須立下心魔誓,永不背叛萬劍宗,否則......"
"不必如此。"嚴浩翔突然打斷,"我與她結(jié)劍契。"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結(jié)劍契?"姜予白難以置信,"你瘋了?劍契乃萬劍宗至高儀式,除血親至交外,從未有人......"
"我意已決。"嚴浩翔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劍契一成,她體內(nèi)將有我的劍氣,與萬劍宗氣息相通。如此,諸位還有何疑慮?"
"師兄!"我焦急地拉住他的袖子,小聲道,"這太冒險了!劍契一旦結(jié)成,豈非......"
"無妨。"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此事我已考慮多時。"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能無言以對。
姜予白深深看了嚴浩翔一眼,最終長嘆一聲:"罷了,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我也不便阻攔。三日后,太虛峰主殿,舉行劍契大典。"
說,他轉(zhuǎn)身離去,其他長老也紛紛散去,只有陸臨站在原地,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師叔,您真要與她結(jié)劍契?"他艱難地問道。
嚴浩翔看了他一眼:"我的事,不必多問。"
陸臨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終拱手行禮,轉(zhuǎn)身離去,背影中透著不甘和失落。
眾人散去,只剩我和嚴浩翔站在原地。
"為什么......"我輕聲問道,"為什么要為我做到這一步?"
嚴浩翔看著遠處的天際,語氣平靜:"因為無量選擇了你。"
"僅此而已嗎?"我追問。
他轉(zhuǎn)身看我,目光深邃:"待劍契大典后,你自會明白。"
說,他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我一人站在風中,心潮起伏。
11
劍契大典前的三天,整個萬劍宗都沸騰了。
"聽說了嗎?那位嚴師叔要與一個合歡宗女修結(jié)劍契!"
"什么?劍圣居然會與合歡宗的人結(jié)劍契?這不可能!"
"千真萬確!掌門已經(jīng)下令準備大典了!"
各種流言在宗門內(nèi)四處傳播。有人說我是合歡宗派來的奸細,有人說嚴浩翔是被我用合歡宗秘法迷惑,更有甚者說我與他早有私情,故意隱瞞身份混入萬劍宗。
我蜷縮在東院小屋中,不敢出門一步。盡管祁清寒已經(jīng)派人守在院外,阻擋閑雜人等,但那些冷言冷語和異樣目光仍如影隨形。
"師父,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沒錯,從嚴浩翔宣布與我結(jié)劍契那刻起,眾人已經(jīng)開始稱呼我為"師娘"了。盡管我和嚴浩翔從未有過半點逾矩之舉,甚至連親密接觸都幾乎沒有,但在萬劍宗眾人眼中,劍契與道侶之約已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