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該死！組織的殘黨還在活動！他們盯上灰原了！"

"你是說，那些黑衣人還沒有全被消滅？"我震驚地問。

"或許不是原來那個組織，但一定是對APTX4869感興趣的危險人物，"工藤的眼神變得銳利，"灰原的研究太敏感了，一旦落入壞人之手......"

他沒有說，但我明白他的意思。那種能夠暫時縮小人體的毒藥，在壞人手中會造成怎樣的災(zāi)難，簡直不敢想象。

"工藤，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道，"如果不能從那個內(nèi)藤晃那里獲得月輪草，灰原就......"

"不，"工藤打斷了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筆記上說那種植物在群馬縣的特定地點有野生分布。我們直接去找。至于內(nèi)藤晃，我會讓目暮警官秘密調(diào)查他的背景。"

"但是野外尋找那么稀有的植物，不是比去問專家更困難嗎？"

工藤點開照片中的坐標(biāo)位置："灰原不會只留下一條線索的。你看，這個坐標(biāo)指向的不是植物研究所，而是一個偏遠(yuǎn)的山谷。而且，"他拿出手機(jī)查看天氣，"今晚正好是滿月，還會有短暫的雨，正是月輪草開花結(jié)露的最佳條件。"

他的推理讓我不得不佩服。即使在這種緊急情況下，工藤的大腦依然如此清晰。

"那還等什么，趕緊出發(fā)吧！"我一拍大腿站起來。

工藤點點頭，但在上樓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灰原的實驗臺，上面擺著一個小小的足球隊掛件——比護(hù)選手的周邊。他輕輕拿起它，放入口袋，眼中流露出一種我很少見到的柔軟與堅定混合的神情。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03 雨夜的追尋

雨水拍打在車窗上，群馬縣的山路在夜幕中蜿蜒如黑色巨蟒。我專心駕駛，而工藤一直盯著手機(jī)上的導(dǎo)航地圖，時不時抬頭觀察窗外的環(huán)境。

"你確定這是對的路？"我問道，雨刮器艱難地刷著擋風(fēng)玻璃，"這地方荒得連個路標(biāo)都沒有。"

"按照灰原的坐標(biāo)，再有三公里就到了，"工藤的聲音透著疲憊但堅定，"她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博士在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也滿是擔(dān)憂："體溫一直居高不下，但暫時穩(wěn)定了。我按照筆記上的配方給她注射了臨時緩解劑，但效果有限。你們必須在24小時內(nèi)回來。"

掛斷電話后，車內(nèi)陷入沉默。我瞥了一眼工藤，他緊皺的眉頭和蒼白的面色在閃爍的雷光下格外明顯。

"喂，工藤，"我忍不住開口，"灰原對你來說，到底是什么？"

工藤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輕聲說："她是我的同伴，也是......"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也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

"只是重要的人？"我追問，"不像是只有這么簡單吧？"

工藤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平次，你知道么，當(dāng)一個人經(jīng)歷過真正的黑暗后，他會更珍視能在黑暗中與他并肩而行的人?；以臀?，我們都被卷入了那場噩夢，都失去了一部分自己，也都在對方身上找到了某種共鳴。"